“雷瑾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詛咒你,詛咒你得不到幸福,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幸福。”
蘇霖凡充滿怨念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里傳來一般,讓人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發悚。
雷瑾言從床上猛地坐起,覺自己的后背一陣陣的發涼,他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然全部都是汗。
他著氣,抬頭看著有些昏暗的房間,還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之后,原本還有些僵的這才勉強放松了下來,不過即便如此,心里的余悸卻人沒有散去。
雷瑾言坐了好一會之后,這才疲憊地又躺了回去。
這已經連著好幾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時不時夢到蘇霖凡用著充滿怨念的聲音不斷地對著他說著詛咒的話,加上那天笙傷看到的那個飄忽的影,讓他自己都開始產生懷疑,這蘇霖凡是不是真的恨他恨到從地獄里面爬出來找他報仇了。
雷瑾言以前是從來不相信這樣的事的,但是最近連著好幾天被噩夢煩惱,讓他對自己原本的那些信念都開始產生懷疑了。
在猶豫了好久之后,雷瑾言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陳益,“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神嗎?”
雷瑾言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話題,讓陳益很是詫異,甚至有好幾秒的時間他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老板,你要不要再說一遍?”陳益試探地道。
“我說你才幾歲,未老先衰嗎?”雷瑾言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
陳益瞧著他那樣子,就知道自己剛聽到的那些話并沒聽錯,這倒是讓他有些不解了,“老板怎麼突然對這個興趣了?”
要知道過去他們一起多年了,從來沒有聽他討論過這個問題,在陳益看來,他們的老板絕對就是個無神論者,他大概就是那種不相信神,不相信鬼,凡是只相信自己的人,就是這麼樣一個人,現在居然來問他鬼神之說,難道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沒,就是昨天晚上看一部電影,里面涉及這些,我一時間好奇罷了,你倒是說啊,對這個是個什麼看法?”雷瑾言隨便找了個借口。
陳益瞧著他的語氣還是急的,心里固然還是不解,但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這才回答,“我是比較相信科學這種東西的,但是呢,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是科學也無法解釋的,所以我只能說,這個東西也不是絕對的。”
“不是絕對的什麼?存在或者不存在?”雷瑾言反問。
這下子換做陳益有些為難了,“我說老板,你要是問我其他東西,我還真能好好地回答你,但是這個東西我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了,存在或者不存在,我沒見過怎麼回答你?再說,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想見。”
雷瑾言也知道自己這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陳益看他的樣子怪怪的,忍不住問,“老板,到底怎麼了?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沒事,我純粹就是好奇罷了。”
之后雷瑾言便只字不提這事,陳益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
與陳益的對話非但沒讓雷瑾言心里舒坦,當笙再次發生意外后,雷瑾言徹底地不淡定了。
笙因為腳傷的原因,連著好幾天沒有出門了,雷瑾言也不想他折騰,便也沒有約他出門,后來還是笙自己有些不了主要求跟雷瑾言見面。
雷瑾言想著都幾天沒見面了,見一次也沒什麼不好。
雷瑾言原本是想著去常去的餐廳吃飯,可笙卻發了個地址給他,讓他直接去那邊等他。
看著笙發來的地址的時候,雷瑾言覺得特別的悉,但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里,又是什麼時候去過的,不過既然是笙約的地方,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后來他便照著笙給的地址,開車去了。
那地址所在的地方并不在市區,算是要靠近郊區了,那個地方似乎還在山上,開車還要開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雷瑾言心里還奇怪,這人好好的沒事非要約來這樣的地方是要干嘛?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笙的電話便打來了,“喂,你人在哪里了啊?”笙問。
“應該是快到了。”雷瑾言看著導航道。
“我這邊也應該是快到了,不過不是我說,這不就是吃個飯啊,你非要我開車到這樣的地方來,會不會太折騰了點,這要是在市區隨便找個地方,飯都吃快吃完了。”笙忍不住叨念著。
雷瑾言倒是不怕他念叨,但是在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之后,他心里頓時詫異到不行了,“不是,這個地方不是你選的嗎?不是你讓我開車來這邊的嗎?”
“啊,胡說什麼呢?你覺得我這樣懶得人,會做這樣的事嗎?明明是你發的信息給我的啊,怎麼變是我讓你去的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笙似乎也嗅出了事有些不對勁,“你人現在在哪里,我們見面了再說吧,怎麼覺事怪怪的,像是誰在惡作劇,耍我們似的。”
雷瑾言也覺得事似乎有些不妥,問了地方之后,發現他比笙要走的遠,便不再走了,而是在原地上等著他。
他停下車子的時候,這才將周圍看了幾眼,因為離著郊區比較近,車輛也不算多,倒是綠化還做的不錯,雷瑾言將車子停在路邊,點著煙,慢慢地著,心里開始細細地琢磨著這件事。
聽剛才笙的語氣,來這邊吃飯并不是他的意思,可是既然不是他的意思,又為什麼會有地址發到他的手機上呢?
雷瑾言又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確實是笙的號碼,可是這事卻不是他做的,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雷瑾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正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一亮,雷瑾言微瞇著雙眼往前看了看,發現一輛載著一車鋼筋的貨車此時正停在不遠,似乎是車子出現問題了,車尾燈不停地閃著,雷瑾言的車子就在他的后面,這燈不停地閃著,很是刺眼。
正當雷瑾言還在考慮要不要將車子開到別的地方去的時候,笙的電話便進來了,“人在哪里呢?”
雷瑾言將自己大概的位置說了,因為有了貨車這個明顯的標志,笙倒是很快便找來了。
兩人一見面,雷瑾言便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說是我發了信息給你,讓你來這邊的?”
“可不就是你自己給我發的啊,我還奇怪,你不發微信,還給我發什麼信息的。”笙說著便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雷瑾言,當他當看到自己的號碼真的給笙發了信息之后,一張臉頓時沉的不行,那一雙眉鎖更是鎖的的,心里的不安正在擴大,他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但是真的細細去想的話,又什麼都想不出來。
笙看他那樣,就知道事不對勁,“不是你給我的地址啊?不會是誰惡作劇吧,可是誰敢那麼大膽,連你都敢捉弄了啊?”
這要是在雷氏,確實是沒有哪個人敢拿雷瑾言開玩笑的,真要那麼做了,不是自己找死嗎?
見雷瑾言久久不說話,笙忍不住推了推他,“怎麼了?干嘛不說話?”
雷瑾言突然抬起頭對笙道:“你不?要是不會非常,我們馬上回市里吧!”
他心里的不安正在不斷地擴大,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要是再待下去總有事要發生的覺。
笙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事的不簡單,忙點頭道:“行啊,我們現在就開車回去吧!”
笙說著便準備要回去開自己的車了,可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
那聲音是越來越大,雷瑾言聽著聲音,眉皺的越發的深了,他朝著四周看了看,想著大晚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這麼難聽的聲音。
瞧著瞧著,這視線便轉到了不遠的那輛貨車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他的瞳孔突然猛地一,腦子本就來不及細想,便做出了反應。
“不要過去。”雷瑾言說著,長手一,便將即將要走到自己車子那邊的笙給拉了回來,然后用著最快的速度往后面的綠化帶跑去,徹底地遠離那輛貨車。
而就在他們剛剛跑到那個綠化帶的時候,那貨車上的幾鋼筋突然便從車上了下來。
因為貨車離著地面有段距離,這鋼筋愣是向后迅速了好幾米,而那麼剛巧的,劃過的地方正好有剛才笙站著的地方。
這人要是還站在那里,就鋼筋那的速度,這笙很可能直接就要被穿個心涼了。
鋼筋在地方劃的聲音響了許久才停下來,可是即便停下來了,那刺耳的聲音也似乎是久久都無法散去。
笙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要不是雷瑾言,這條小命怕是都要不保了。
雖然知道自己這會已經沒有危險,但是他依然心有余悸,他有些僵地轉過,瞧著同樣一臉明顯驚嚇過度的雷瑾言,勉強出一抹笑,“好,好險啊,剛剛要不是我們跑的快,命都快沒了。”
笙還沒有說完,就被雷瑾言一把給抱住了。
雷瑾言抱著笙,劇烈地著氣,沒人知道他此時的心里是有多害怕,只要慢上一點點,他可能再也看不到笙了,還好,還好。
雷瑾言地抱著笙,不遠貨車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下車來查看,在看到鋼筋居然落,掉下車忍不住驚呼抱怨,“我的天,我都綁了那麼了,為什麼還會掉下來,今天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先是車壞了,現在貨都給我掉下來了,這要怎麼辦啊,真是的。”
正當雷瑾言想要過去將貨車司機好好罵上一頓的時候,他抓在手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信息的聲音,他本能地拿起來看了一眼。
上面顯示了一行陌生的號碼,以及一行奇怪的文字,“我記得你一直很喜歡吃山上那家的牛排——”
后面的文字看不見,雷瑾言連忙將整條信息打開,然后后面的文字也出來了,“——那家的牛排確實很不錯,以前我們可是經常去吃的啊,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雷瑾言盯著這行文字,這腦子不停地運轉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呼之出了,然后他又瞧了眼那個看似陌生似乎又不陌生的號碼。
幾秒鐘后,他猛地將手中的手機甩了出去,瞳孔收,整個人看著驚恐萬分的樣子。
“你怎麼了?”笙看他這樣子,有些不安地問著。
雷瑾言沒有說話,只是搖頭,不停地搖頭,然后視線一直在被他甩出去的手機上,他終于想起來那個號碼為什麼看著有些悉了。
那個號碼之前還是他親自選的,而那個號碼以前的主人就是蘇霖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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