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樹看上去就完好、壯多了，甚至它的形看上去都有別樣的。

樹紮的泉眼，泉水清澈見底，底下是塊塊的鱗石，沒有任何的生。

靠近岸邊的石頭出水面，也有橫在岸邊的，形天然的石墩。

蚩君陌輕輕了下石塊，很，卻認不出是什麼類型的石頭。

不過，這些如同石墩的天然石塊倒是讓蚩君陌想起了一段神域關於世界樹的傳說記載：“兀兒德之泉位於世界樹深神域阿嘉斯特的一條巨大樹旁邊，每日諸神會聚在泉水旁邊開會討論。這裡接近諾倫三神（兀兒德、蓓兒丹、詩寇）所居住的宮殿，遂以諾倫三神之首兀兒德來命名。們是掌管命運的神，們在世界之樹上刻下所有人類的命運……”

蚩君陌下意識看了眼四周，並沒有找到傳說中諾倫三神的宮殿，也沒有在世界樹上找到任何文字。

蚩君陌微微搖了搖頭，傳說畢竟是傳說。

“上去探探這條樹代表什麼法則，如果真的是兀兒德之泉那的話，應該是代表質量法則。”

蚩君陌輕喃一聲，緩緩飛起，飛過泉水的阻隔，懸飛在那大的樹前。靠近這樹，越發能夠到它的大，這樹，是十個蚩君陌環抱都不一定抱得住的。這還只是樹而已，世界樹的龐大，可想而知。

蚩君陌將手掌輕輕在樹的表層上，能量與意識緩緩注，著裡面所蘊含的宇宙法則。

“這是……”

蚩君陌探明了，將意識撤回，“果然是質量法則，那麼這裡便應該是傳說中的兀兒德之泉沒錯了。傳說，果然與現實還是有不偏差的。”

“空間法則，質量法則，那麼下一便應該是時間法則所在了。”蚩君陌輕喃一聲，縱朝第三樹飛去。

……

第三樹比方才那看上去要細一圈，而它所在的泉眼，也沒有那麼多的石塊。泉水同樣的清澈可見底，但最底下，卻是晶瑩剔的沙子而非鱗石。

泉眼的最中央，是樹紮的地方，在樹與泉地接，有泉水冒出。因此，這一眼泉水也與前兩不同，前兩都平靜地很，看上去更像是死水，而這裡，因為有泉水冒出，在樹與水面相接的一圈，有冒出水面數公分的“湧泉”，也正因為這個，整個水面微波粼粼，甚至底下的沙子也被推著流。整個泉眼，一直沒有平靜下來過。只是因為它足夠幹淨，因此不顯得渾濁，依舊保持著清澈。

在神域傳說中，這裡被稱為“米爾之泉”，米爾是看守這裡的巨人的名字。但蚩君陌在這裡，也並沒看見巨人。

“時間的流沙。”

蚩君陌忽然認出了泉水底下那些晶瑩剔的沙子，也不由有些驚喜。再想想這裡的世界樹樹，早知道就不那麼費勁去搶稷下學院的了。

那古神所需要的材料，最珍貴的東西這裡都有。

“果真是一聖地啊。”

蚩君陌歎一句，緩緩落泉水中，稍微猶豫了下，還是釋放能量護罩將自己護住再水。

雖然這泉水看著正常得很，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蚩君陌總覺這裡仿佛有些太順利了。

要知道，連神皇奧丁都隕落在這裡了，證明這裡並非如表像的那麼平靜安全，蚩君陌可不覺得這裡只有龍王尼德霍格這一個威脅。

蚩君陌整個人被能量護罩包裹著，緩緩沉水裡。

不過很快，蚩君陌便察覺到不對勁了。那泉底看著其實不過一米多深罷了，然而這一潛才發覺似乎比在上面看上去的要深得多。一直到蚩君陌整個人都沒了水中，也還是不到那泉底的流沙。

這泉眼，與其說是泉，倒不如說是湖。

蚩君陌回頭看了眼水面，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下潛數十米了，而那流沙，看似還有一米多深就能夠到，可是……早在剛下潛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那流沙，仿佛海市蜃樓一般，可見卻不可及。

蚩君陌眉頭不由一皺，也不敢繼續下潛，立即轉往水面遊去。

這泉水，有古怪！

然而，就在蚩君陌掉頭回去的時候，那數十米遠的水面，忽然見又如同只有一米不到似的，以至於蚩君陌才以掉頭便冒出了水面。

蚩君陌心越加狐疑，不敢再在水裡多逗留，立即飛回到泉眼旁，警覺地看著這如同湖一般寬闊的泉眼。

“幻象？”蚩君陌輕喃一聲，隨即又搖了搖頭，他自己也會幻，可剛才沒有察覺到。

當然，也不排除這裡的幻象十分的高明，高明到連蚩君陌這個幻老手都不覺自己中招。

“怎麼會這樣？”蚩君陌盯著水面，忽然眉頭鎖著，那水面的倒影，仿佛有些不同……似乎自己……

“變老了？”

蚩君陌兩眼一瞪，就在剛才他這下潛的短暫時間裡，他的仿佛衰老了一百多歲一樣。只不過，因為是高階魔，這一百多歲的衰老並不是很明顯，以至於蚩君陌第一時間並沒有察覺到。

“時間法則嗎？”

蚩君陌抬頭看向那大的樹，遲疑了片刻，從次空間取出一顆真空包裝的果實來，這是他買來補充能量用的食。

一百年的時間，對於高階魔而言並不太明顯，但對於這果實來說，可就漫長了。

打定了主意，蚩君陌拆開外面的真空包裝，帶著那果實，再次開啟能量護盾潛水中。

就在他下潛後不過一息的瞬間，原本通紅的果實便迅速變了青。

蚩君陌兩眼微微一瞇，帶著果實繼續下潛，只見果實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著，最終變一朵花，花又閉攏，變了花骨朵兒。

這一個過程，也才兩個呼吸不到而已。

蚩君陌沒有繼續下潛，掉頭又冒出了水面，而就在這一過程中，那花骨朵兒瞬間綻放、結果，果實又迅速，然後腐爛。當它離開水面的時候，已經徹底化為了灰燼，消散不見了。

“這時間變化的速度，是不對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