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寒后來放出錄音筆里的音頻,又跟紀謠說了一件陳年舊事。
當年葉敏昌還在公司的時候,就跟葉老夫人對著干,沒惹怒老夫人,后來有一次,老夫人主和葉敏昌求和,說了很多的話,葉敏昌和紀謠一樣,到后面容了,開始認錯……
發展到這,按理來說應該都好好的了,但很快,音頻被剪得七八糟后,放了出去,各大記者認真撰寫,上了不頭條,全是葉敏昌的認錯,承認他那些子虛烏有的事。
“為什麼?”紀謠很奇怪,那音頻有什麼?會引發這樣的后果。
葉司寒繼續說著這個故事。
后來音頻一出,就是葉敏昌承認自己對葉氏搶奪,針對葉老夫人,引來公司一群老人不滿,被迫離開葉氏,才會有年紀尚小的葉司寒接手公司的機會。
而剛剛的錄音筆要是被拿走,之后的紀謠又會被推上輿論的高,到時候,就是一盆污水潑下來,永遠洗不掉。
“所以沒有監控?”紀謠忽然問,盯著那個錄音筆,突然不知道該是什麼態度了。
葉司寒抱,搖了搖頭,他如果監視,等知道恐怕又會鬧出矛盾來,至于錄音筆:“對不起。”他真誠的道歉,埋頭進紀謠的頸窩。
他雖然上沒說,心里對卻仍是有點誤解的,畢竟是他的,但今天的事,很明顯就算紀謠不做,也會“死”,也是因為他,紀謠才會一直被針對,源頭是他。
紀謠嘆了一口氣,回抱他:“我也有這樣的經歷,不怪你。”再恨紀鴻海,都改變不了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
葉司寒剛想做點什麼,電話震,他看了一眼是徐毅,立馬坐直了,表凝重,接通了電話。
“葉總,公司出了點問題,賬目對不上。”徐毅語氣十分沉重,賬目出了問題,這可不是小問題。
葉氏一個大公司,這樣的問題最重視,所以一直用的人沒有必要的話,是不會換的,一直以來都沒有問題,怎麼現在忽然有了?
驚疑的同時,葉司寒也聯想到了葉老夫人,或許……
總而言之,他要先趕回葉氏。
紀謠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和葉司寒一路,半路下車,打車去了邯佰。
酒樓的生意很不錯,白云帆有模有樣的忙活,白爺爺則在一旁指導,看起來井井有序。
見到紀謠,白云帆湊了過來,見紀謠把邯佰經營得這麼好,才短短數月就拿下了大單子,又開起了廠,心里滿滿的折服,等時間久一點,或許就能恢復白氏以前的榮。
和爺爺一樣,他對白家的,一直都不一樣,不僅僅是朋友。
“謠謠姐,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來看看,你們人手夠嗎?要是太忙,就再招幾個人。”紀謠看見這樣忙碌的場景,心不自覺的愉悅,走路都是飄飄然的,要是媽媽在,應該會夸的吧?
“差幾個洗碗的,后面作還是有點慢了,不過這是小問題,招了幾個人,應該是今天到。”白云帆雖然年紀不大,從小卻是跟在白爺爺邊長大,學習到的東西,可多了。
紀謠點點頭:“去后院看看。”要是可以,當時就不應該去,直接去見白爺爺,也總比在后院洗碗池那里,看到紀鴻海要好。
他不復之前的風,背著一個在襁褓里的小孩子,雙手戴著黃橡膠手套,一下一下笨拙的洗碗,滿天大汗,咬著,顯然這份工作他干不來,但還是堅持著。
才幾個月不見,他也瘦了很多,留了八字胡。
“怎麼了?”白云帆見紀謠沒,自己也停了下來,目順著紀謠目看過去,見到那一道影的時候,目由懷疑再到惱怒,不過片刻而已。
“紀鴻海,你特麼的還敢回來?”白云帆氣勢洶洶的上前去。
紀鴻海一聽聲音,立馬站了起來,背著孩子后退,一臉的害怕和抗拒:“白云帆,你別過來!”
他再也沒有之前當紀總時的霸氣,這模樣,真是從天堂掉進了泥里。
白云帆沒有停,但是紀謠喊了一聲,他不不愿的站在紀鴻海的面前,揮拳頓在半空中。
紀謠一步一步上前,盯著紀鴻海,目忽然愣在他背上那個得面黃瘦,連哭聲都是輕輕的嗚嗚聲的孩子,他跟小貓似的,在襁褓里,黑黝黝的眼珠子,不停盯著紀謠,十分害怕紀謠的靠近。
“他就是你的那個兒子?”紀謠明知故問,只是覺得紀鴻海為了這個孩子不惜和李君然翻臉,為什麼會把孩子照顧這個樣子?
紀鴻海退無可退,開口第一句就是:“求求你別讓我丟了工作,我已經撐不下去了,最后的錢已經租了房子,再沒有吃的,我和他都要死。”
一番話,著實讓紀謠意外,濤濤恨意在這一瞬間,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發出來,該怎麼對待眼前的仇人。
“你為什麼變現在這樣?”紀謠不解,畢竟他離開之前,卷走了紀氏大部分的錢,再怎麼說,也不可能過得這麼慘。
“葉敏昌。”紀鴻海提了這個名字,隨后頹然的走回椅子上,一下一下的刷著碗,眼淚無聲落,滴進了泡沫里,留下一個淺淺痕跡,又很快被泡沫吞噬。
紀謠沒主開口,等著他后面的話,只是這個角度,看到孩子不舒服的掙扎,小手用力抓著紀鴻海的頭發。
而紀鴻海為了讓孩子舒服不,自己以一個很難的姿勢繼續洗碗。
這畫面刺激著紀謠的神經:“你還是喜歡男孩對嗎?”重男輕,不然找不到和紀韻都被拋棄的原因,忽然就有點釋然,原來不是做得不夠好,原因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的原因。
只是重男輕的思想罷了。
紀鴻海不否認:“我家一直都是單傳。”所以就算他是贅 ,就算白麗雅答應孩子隨他姓,都改變不了他想要男孩的事實,只有男孩子才有用。
紀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葉敏昌做了什麼?”
“他要我回來對付你,我知道我斗不過你,我拒絕了,他整我,讓我把所有錢都虧了,不得不回來高城。”紀鴻海緩緩說著,角掛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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