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漆黑著臉,直接在馬車里把晉王楚暄胖揍了一頓,然后把他踹下了馬車,揚長而去。
晉王痛苦地捂著屁從地上爬起來,氣得不停跳腳。
想罵楚晏不厚道,又怕被人聽見,只能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就藩的事已經確定下來,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收拾,可不得趕回家安排?
哎,崔氏這會兒怕是已經得了消息,還不知道擔心什麼樣呢。
晉王無奈地想著,不由自主加快了步子。
與此同時,東宮。
太子妃氣得整張臉都是青的。
早朝之后沒多久,就得了消息。
這事永安帝無意瞞,一早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太子妃自然也知道了。
當場氣得差點兒厥過去,恨不得立刻把太子過去詢問。
可惜早朝過后,太子就被永安帝走了。
在東宮左等右等,也沒把太子給等回來,心可想而知。
太子妃氣得連膳食都沒用,是了一整天。
直到天暗下來,太子終于回來了,才終于見到了太子。
太子妃等了一天,心里憋了滿肚子的火,又驚又怕。
一看見太子,就忍不住了:“殿下,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妾聽說父皇有意將殿下派出去,可是真的?”
太子見臉不好,以為是擔心狗兒,就安:“你放心,父皇已經說了,你和狗兒子不好,就留在宮里。免得一路舟車勞頓,到了那邊還水土不服,損傷了子。”
這話一出,太子妃只覺得晴天霹靂!
擔驚怕了一整天,一直在想,永安帝或許只是一時沖,本不是真的。
只要臣子們好好勸勸,永安帝就會收回命,讓太子留在京城。
畢竟和狗兒這樣,真要一路顛簸過去,哪里還有命在?
卻不想,永安帝竟是要將和狗兒留在宮里,只讓太子一個人出去!
太子妃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雖說比起外面,更想留在宮里。
可是……太子如果去了,他們一家三口就此分開,等到日后再見,太子心里哪里還有和狗兒的地位?
更何況,太子份貴重,總不會一個人去,總要有人伺候!
這個太子妃不去,那太子準備帶誰去?
本不用猜,太子妃就知道答案。
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出來:“妾和狗兒都在宮中,那殿下準備帶誰過去打理后院?”
太子不知道的心思,直接坦言道:“父皇的意思是帶吳側妃過去。”
這話一出,太子妃就覺得腦子一懵,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
忍不住又問道:“可殿下乃是一國儲君,豈能像藩王那般留在外頭?”
太子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他這些日子一直沒能做出什麼實績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晏立功,心里著實不是滋味兒。
如今父皇終于想通,愿意讓他出去,執掌一州之地,讓他有機會大展拳腳。
他豈能不去?
留在京中雖然顯貴,可父皇正值壯年,怎麼也能再活幾十年。
這幾十年的時間,他難道要一直困頓在在京城之中?
只有出去才能做出實績來,他也想向父皇證明,他這個太子并非是無能之輩。
他也能像二弟那樣,立下功勛。
太子沉下臉,警告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后宮不得干政,你子不好,就別想這些了。既然父皇讓孤去,孤當然得出去看看。”
隨即他起就走,“狗兒呢?今日可還好?孤去看看他。”
太子妃見他就這麼出去了,渾都沒了力氣,就那麼靠在了椅子上,眼前一陣陣發黑。
太子要走了。
還要帶著吳側妃一起。
貴為太子妃,卻只能帶著狗兒留在宮里。
他們母子就這麼被太子拋棄了。
不行,不能認輸!
留在宮里,也不是沒有好。
的狗兒是嫡長孫,永安帝和張皇后定然萬分喜。狗兒留在宮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自然更加討喜。
生狗兒的時候傷了子,怕是得養上幾年才能恢復。
若是跟著太子出去,反而對子不利。倒不如留在宮里好好養著,讓狗兒討得永安帝和張皇后歡心。
吳瑩瑩不過是個側妃,只要這個太子妃還在,吳瑩瑩一輩子都別想扶正!
是不會認輸的。
是太子妃,是未來皇后, 是以后的皇太后!
只要活著,誰也別想越過!
想到這里,太子妃再次打起了神。
……
夜深人靜。
城外的小道觀和往常一般,蟲鳴聲此起彼伏。
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來到小道觀外頭,然后輕巧地翻過圍墻,來到道觀后院,一棟樸實無華的竹屋前。
白皙的手輕輕一揮,閉的房門無聲打開。
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竹屋,躺在竹床上的老人猛地睜開雙眼,翻而起。
卻在這時,冷一閃,鋒利的劍刃搭在他的肩頭,著他的脖子。
有人輕笑道:“別,小心刀劍無眼。”
老人先是一驚,隨后整個都不了,只是眼神復雜地看著來人。
來人蒙著臉,只在眼睛的位置挖了兩個,出黑白分明的眼珠。
這樣的打扮,怕是連親娘老子站在面前都認不出來。
老人卻是笑了起來:“秦王和王妃倒是好興致,大半夜的,竟然打扮這樣來貧道這小道觀。”
被他認了出來,蘇錦璃和楚晏也不驚訝。
姚長安明顯不是普通人,他能夠到靈氣,自然認得出他們上的氣息。
不過兩人誰也沒有拉開面巾,跟他坦誠相對的意思。
蘇錦璃輕笑著問:“國師好本事,不知我若是劃開了國師的脖子,國師可還能活過來?”
姚長安饒是再鎮定,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貧道不記得何時得罪過王妃。”
“可我偏要你死呢。”
蘇錦璃說完,手中的長劍立刻往前一送。
不想姚長安上突然亮起一道白,將劍刃擋了開。
蘇錦璃臉一變,手腕迅速一轉,長劍再次朝姚長安上刺去!
與此同時,楚晏也舉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