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人都喜歡早睡,更況且現在又是冬天。
晚飯才過不久,家家戶戶的燈火就漸漸熄滅了。
齊譽的祖宅是傳統的農家小院結構,正中為明間,又做堂屋,類似于后世的客廳,可以用來會客、供奉等。兩側的房間稱為暗間,屬于是睡覺的寢室。靠東邊的一間由周氏居住,西間是齊譽和柳荃的夫妻房。
此外還有一間偏房的西屋,里面堆放著一些舊書籍以及日常雜,同時也是原主的書房。
在書房整理了一陣兒,齊譽便打起了哈欠。
今天晚上在哪兒睡呢?
這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要麼在書房里將就一晚,要麼就只有去娘子那里了。
總有點鳩占鵲巢的覺,嗯……這樣說不對,我現在就是那只鳩。
著那扇窗,齊譽糾結了一陣兒,最后在窗外說了句秉燭夜讀的話,然后又溜回了書房。
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夜晚,張地有點睡不著。
白天時姐夫的冷言碎語一直響在耳邊,自己科考屢試不過,已經達到了讓人看不起的程度。
要想改變這種現狀,就只有發圖強,考出個好績來給世人看看。
古人說,讀書人要志高存遠,做事要腳踏實,確實如此。
窮則獨善其,達則兼濟天下。
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科舉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必須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只有榜上有名,才有資格去談理想和抱負。
讀書也不是沒有本的,除了用功之外,還需要財力上源源不斷地支持。筆墨紙硯,經典書籍,樣樣都需要花錢。這筆開支相當不菲,也因為此,窮人家的孩子讀書的很。
寒門出仕子,這只不過是一個激勵世人的噱頭罷了,現實當中非常見。
要想走上科舉之路,就必須有一個穩定的經濟來源,否則后續難以維濟。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份營生來做,除了還債之外,還要賴以生存下去。
解決生存問題迫在眉睫。
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就當下來講,讀書人也不是傳說中的那種百無一用。
逢婚喪嫁娶,可以幫人寫寫請帖,遇到打司的也可以摹擬訴狀,以此賺些潤筆小費。可這種好事一年都不到幾回,最多也只能當做打打零工而已。
除此之外,就剩下幫人抄書了。
抄書,在這個時代非常流行,但凡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印刷書籍,一般都會選擇讓人抄寫,而讀書人就是最好的寫手。據說一些勤的老生,還把抄書當了一種職業來做。
還好,齊譽繼承了原主的筆字,繁字的讀寫沒有障礙,抄抄寫寫的確實沒有問題,可以試試來做。至于前世業余時間所學的,目前還看不到有什麼用。
現實一點來說,抄書只是搭些時間,不需要本錢,行沒有門檻。
次日早上,柳荃就去了繡坊接工。而老娘周氏,則是吃過了早飯之后,坐在院子里假寐著曬暖。
齊譽就著咸菜喝了一碗勉強能稱為粥的粥,又啃了一個窩頭就閃出了院門。
臨行前,他見周氏一臉愁容,又特地開導了幾句,然后說自己出去轉轉,晚些回來。
循著記憶,幾經轉折,齊譽終于來到了鎮上的一家書肆。
這家店面名‘鹿鳴書舍’,是鎮上唯一的一家書店。這名字取得巧妙,寓意在此購書的書生日后都能高中舉人,去參加那傳說中的鹿鳴宴。
鄉下的書肆不像城里那麼正規,除了賣書的經營之外,還承接各種抄書、丹青、禮聯等雜活。不過,這也為當地的讀書人建立了一個特殊的圈子。
原主生前曾在這里購過書,和店里的游掌柜也算認識。
才進門,老掌柜就出了一個陪笑,道:“原來是齊先生來了,快請里面高坐。”
又被稱為先生,汗,汗!
齊譽急忙拱拱手:“掌柜的就不要取笑我了,以前是我糊涂不懂事才惹出了笑話,先生二字萬不敢當。您是長輩,就直接我的名字吧。”
對于彬彬有禮的齊譽,游掌柜頗為意外,不過他還是住了困:“請用茶。”
“老掌柜客氣了,我這次來是想來接一些抄書的閑活,不知道當下有沒有合適的?”
“什麼?你想抄書?”
“不瞞您說,我這家里頭都快要斷糧了,想討些潤筆補家用。”
呵!這個人真的是齊譽嗎?
他什麼時候想著養家糊口了?
游掌柜瞪大了眼睛,確認在沒有看錯之后,才贊道:“公子能這樣想,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呵呵,最近的客人不多,只有一個萬字的小活,你若不嫌,就帶回家去謄抄吧。”
公子這個稱呼,可比剛才的那聲先生順耳多了。
“真是太好了,那就多謝游掌柜了。”齊譽不敢托大,急忙致謝。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這還是第一次抄書,報酬方面我要跟你多說兩句。價格上是一千個字三十文錢,這本書一萬字,報酬是三百文。”游掌柜很認真地說道。
這是市場價,合合理。
二人都沒有異議,便在賬本上簽了個簡單的小契,以做日后憑證。
齊譽領了原書和稿紙,正轉離去,一瞥間卻見書架上還陳設著另一張訂契。剛才游掌柜說僅有一本書可抄,現在怎麼又多出來了一本?
“哦,這是一本給孩子啟蒙用的《百家姓》,大家都嫌它字數太不愿承接,放在這里已有大半個月了。”游掌柜見他疑就解釋了一句。
“百家姓也就五百多個字,抄一本也費不了多工夫,不如我就順便接下來吧。”齊譽道。
蚊子再小也是,這也有十多文錢呢。
“公子愿意接手?”
“舉手之勞而已。”
游掌柜欣然一笑,看他的眼又親切了幾分:“呵呵,我也不能讓你吃虧,這樣吧,百家姓我按千字文的工錢付你。還有,既然公子家里生活拮據,那我就預付你一百文錢作為訂金,也算是幫你一把。”
“那就多謝了!”
其實預付訂金乃是業的行規,所謂的幫襯不過是個好聽的由頭罷了。
但在游掌柜看來,齊譽此舉另有所指。適才他對訂金的事一直閉口不提,表面上似乎頗不在意,其實則不然。要知道,他可是個讀書人,是因為礙于面子才不好意思明說的,后面主承接百家姓,其實就是在暗喻自己不在乎,算是很晦地表達了。
齊譽親和地一笑,也不點破,再次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一百文錢到手,著都覺全舒坦。
呵呵,有了錢,先給老娘買雙棉手套,讓戴著暖手;再給娘子買點胭脂水,人嘛,都是需要保養的……
當然,還要省著點花,家里頭還欠著債呢。
想起早晨時比那刷鍋水還要稀薄的白粥,齊譽就不住傷,腳步也不由自主的朝著集市上走去。
待走出小鎮時,上的一百文錢已經變了五十文。
回到家里,他就一頭扎進了廚房,先是傳來了剁的梆梆聲,而后就飄起了一濃烈的香。
柳荃正在屋里正做著針線,聽到靜后就走了出來,卻見他正挽著袖子在廚屋里忙活,還一副樂此不疲地開心模樣。
他……竟然下廚了?
他不是經常說,君子遠庖廚嗎?今天怎麼連份都不顧了?
正發著怔,卻見周氏敲著瞎子也走了出來,對媳婦埋怨說:“他是個讀書人,你怎麼可以讓他進廚屋呢?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呀?你也真是的,就不會攔著他點嗎?”
被婆婆說得耳發熱,柳荃急忙洗了把手就往廚房里鉆,才一進門卻見他抬臉一笑,道:“我今天領了抄書的稿子,掌柜的預付了我一百文錢訂金,我就順便買了些回來。這是剩下的錢,你收著吧。”
聽到這席話,周氏立即激地聲道:“哎呀!阿瞞竟然能掙錢了,太好了!這書果然沒有白讀,都能抄書養家了。他爹呀,你看到了沒有……”晃過神來后,還不忘埋怨一句:“阿瞞呀,傍晚時買才會便宜,你要記住啊。”
柳荃聽得頭腦一熱,他心里有這個家了?平復了心緒后,才道:“還是我來做菜吧。”
齊譽抿了個笑臉,輕聲說:“以前都是你們寵著我,今天就讓我做一餐謝恩飯吧,你和娘都不要手,你要聽話!”
“那……好吧。”
嗤!
油煙升騰起來。
在這個時代,植油還是非常貴的,所以做菜通常都會選用大油。
但是大油也舍不得多放,因為比瘦要貴,蹭蹭鍋底不粘鍋就算是有油水了。
不過,齊譽這次卻當了一回敗家子,鍋里騰起的裊裊油煙就是證明。
飯菜真香,這是周氏給兒子廚藝的好評價。
有的菜能不香嗎?
吃過了飯,齊譽就將一雙棉手套到周氏的手里:“天冷了,戴個手套,免得您再生凍瘡。”
周氏的眼睛潤了,嘆了句:“阿瞞長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而后,齊譽又把柳荃拉到了一邊,將一個胭脂盒靦腆地塞到的手里,悄悄地說:“這個似乎濃了一點,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這就不僅是心疼娘了,連一直冷落的媳婦也變得上心了。
莫非……他真被水鬼附了?
也罷,也罷!就算是個水鬼,也比之前的要好。
柳荃看著他誠摯的眼神,輕輕嗯了一聲,又不朝著床底下去。要知道,那里還藏著一把磨了很多次的騸畜生用的快刀呢……
莫名穿越,金牌毒醫竟成廢物醜女,大婚之日因為死了條狗連門都進不去!嗬,真當老孃是軟柿子?賤婢陷害?當場杖斃;寵妾侮辱?毀容發賣;渣男太子?教他做人!沒成想病嬌皇叔湊了上來,「改嫁本王,你就是太子的嬸嬸,你我聯手虐渣,你挖坑,本王填土。」兩人擊掌為盟,鬧得北晉天翻地覆。財權雙收後顧青辭拍拍屁股就走,誰知門還沒出就被拎回房,「本王報酬還沒領,往哪兒逃?」顧青辭噎了下,「多少錢?」「不多不多,先還本王一個娃!」
陸青鸞一穿越就被某死男人,強送了三個萌寶,好在她馬甲多,帶著娃虐渣渣,掐白蓮,滅綠茶,一樣沒落下。 三寶炸翻京城,她正爽的不要不要的,某權勢滔天的男人居然找上門來,“生了本王的娃,還想跑?” 大寶:“你誰啊?我們的爹爹死好多年了。” 二妞:“墳頭的草據說都有你這麼高了……” 三寶:“啊,難道爹爹詐屍了?快打死這個死僵屍,挖個坑,埋了他……” 戰王怒吼:“陸青鸞,你到底跟孩子們說了什麼?” 陸青鸞:想認娃,門都沒有!姐已經是你永遠得不到的高嶺之花了!
被人害的淒慘一輩子的楚悅,再次回到了七歲命運選擇的那一年,她果斷拋棄虛偽的親人,毫不猶豫選擇對她疼愛有加卻窮苦難當的姑姑。 家窮? 沒關係,她有空間小鯉魚,福運連連。 上山能撿到野獸,下水能摸到金子,隨便救個人,都是大佬級別! 隔壁的那個悶葫蘆,前世為她付出一切卻不得善終。 這一世,她一定會緊緊的抓住他!
穿越成乞丐,救了個王爺?這是什麼操作?江佑希不由暗自腹誹,別人都是穿越成公主王妃,她倒好,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衣服破? 神仙運氣呀。 還被這個惡婆娘冤枉和敵國有勾結,勾結個毛線,她連去敵國往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啊! 火速止住謠言,她毫不留情地報復......了惡婆娘,在王府混的風生水起。 她真是馭夫有道啊! 馭夫有道!
快穿紅人玉姝,陰差陽錯成為了被渣駙馬打死的昭德公主。 她一改公主往日溫順,上打駙馬下扁佞臣,在整個鄞京城闖出了響噹噹的名聲。 鄞京盛名的紈絝公子裴琰,姿容絕艷、氣質出塵,卻因碎嘴毒舌連續被兩任未婚妻退婚,破罐破摔的裴母乾脆將他打包送進了公主府。 聽說公主容色明艷、眉眼撩人,只是新婚當夜,裴琰還沒一睹芳容就被踹出了房間。 後來他花天酒地被當街抓走,尋歡作樂被送進皇城司,醉生夢死被丟入湖中。 裴琰:「已婚的男人真難」 昭德公主囂張霸道,休掉前駙馬又準備踹掉現駙馬,裴琰等著看她被御史臺的鍵盤俠噴死。 結果等來等去,等到她把持朝政、平定天下,成了一代風華女帝! 看著各個擠破頭想進入女帝後宮的男人們,裴琰:「……陛下,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拱手讓山河,靜待鳳臨朝。 願卿知我意,暮暮又朝朝。 】---PS:男主現駙馬,假紈絝,真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