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霍綱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年輕人。
趙天龍眼中閃過一不悅,咳嗽一聲,提醒他:“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姓蔣。”
“哦~我霍綱,你蔣什麼?”霍綱直接問對方。
青年好像有些怕他,委屈地看了趙天龍一眼,然后小聲回答:“我……蔣……蔣彬。”說完低下頭不敢和霍綱對視。
霍綱很久沒遇到這麼膽小的人了,逗問道:“看你年紀不大,大學畢業了嗎?”
蔣彬不自然地回答說:“我在國外讀的大學,今年大四,馬上就畢業了。”
“哇哦,高材生啊。”霍綱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家境不錯才到國外留學,至于是不是高材生,誰在乎呢?
霍綱起坐到他邊,一只手長放在他背后的椅子上,湊近他的臉問:“你整容了?整了哪里?原先什麼樣子?在哪整的,整的好的啊。”
蔣彬嚇得站起,小臉蒼白地說:“趙叔叔我還有事先走了,您忙吧。”
趙天龍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霍綱來了肯定是有事找他,于是點頭說:“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有空一起吃飯。”說完警告地瞪了霍綱一眼。
他的態度表現的平平淡淡,就像對待一個正常的朋友家的孩子,不過分親近,蔣彬心里沒底,不過走之前還是沖他甜甜地笑道:“好,下次再見。”
等他離開后,霍綱著下說:“許久沒見過這麼靦腆乖巧的孩子了,雖然整了容,不過確實好看的。”
趙天龍板著臉訓斥道:“收起你的花花腸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七八糟的。”雖然他很贊同霍綱的觀點,但越是這樣越要防著霍綱。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來是想問問我大姐的事,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是不是霍圳設計陷害的?那個王八蛋,真應該一槍崩了他!”
“我倒不覺得這是霍圳設計的陷阱,霍圳還能導霍葒給你爸換藥?而且他一知道這件事并沒有立馬報警,而是把你爸的藥換回來了,可見他并不想你爸死,否則他可以當不知道這回事。
霍董去了最大的益人就是他,所以他為什麼要設計做一件對他不利的事?”趙天龍覺得霍建豪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把霍圳接回來,否則霍家指不定變什麼樣,當然,對他來說就是阻礙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把霍葒送進去演的一出戲,我大姐以前可沒這麼瘋狂,對了,你去看過大姐了嗎?”
“沒有,你才是最應該去看的人吧?”
霍綱冷哼一聲,“得了吧,我跟關系一直不好,我去看,準以為我在幸災樂禍,不過說真的,被這麼一搞,霍圳的地位反而更穩了,真是該死!”
趙天龍起走到他邊,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啊,還是先安安分分地過段日子吧,暫時別做出格的事,霍圳的眼線很厲害,說不定你前腳剛,后腳他就能給你來個大反轉,你玩不過他的。”
“艸!”
趙天龍安住霍綱,把他送走后問書:“秦還在嗎?”
書回答:“在,剛才還給霍總書部的同事送下午茶呢,同事群里都在夸他人心善。”
“人心善?呵呵,跟霍家那幾個兔崽子比,他確實善良的,當初兩家聯姻,誰能想到他會主站出來選擇霍圳呢,真不知道該夸他眼好還是有心機,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書不解地問:“也不至于吧,他如今都在娛樂圈混了,秦家的權利一點沒沾,這跟嫁出去的兒有什麼區別?”
趙天龍沒跟他解釋,他有預,這兩人最后不會輕易放棄秦氏的。
“走走走,下班了,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晚上吃什麼?”一到下班時間,秦珩就迫不及待拉霍圳下班。
霍圳準備把未做完的工作帶回家,電腦一關,拉著他走出辦公室,說:“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東北菜,有點懷念去年去東北吃到的大鍋菜了。”
張澄澄抱著一疊文件過來,看到霍圳這個點就要下班,驚訝的下都要掉了,再看看他邊的老板娘頓悟了,迎著兩人探究的目,他解釋說:“那個,我就是路過,我也準備下班了,呵呵。”
霍圳點點頭,說:“早點回去吧,明天提前半個小時來,把會議通知發出去。”
“那個,發個通知不需要半小時。”
“順便把我辦公室的文件柜整理一下,過期的報表拿去存檔。”
“這些吳書會做。”
“所以呢?你就找不到事做了嗎?”
張澄澄趕搖頭,“不不,我事很多的,您放心,一定提前半小時到!”
秦珩替他解了圍,說:“你記得問他要加班工資,不給就去勞局告他!”
張澄澄求生極強地說:“不不,工作使我快樂,我上班,加半小時班不算什麼。”
張澄澄都想對秦珩道謝了,他不在的日子里,張澄澄加班加到半夜都是常態,他朋友都差點跟別人跑了。
秦珩對他說了句“辛苦了”,拉著霍圳趕走,免得這位周皮繼續剝削他的小助理。
等下樓上了車,秦珩好奇地問:“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小橙子提早半個小時到公司?他已經夠能干的了,你小心把人折騰狠了,他跳槽炒你魷魚。”
“那不可能,那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我送的,他說過要給我干滿二十年還債。”
秦珩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哈?二十年?以他的工資買一套房子應該不需要二十年吧?”
“我沒要他一分錢,工資獎金月月到賬,二十年虧嗎?而且他上哪兒找比我更大方的老板去?”
“嘁,他可以自己當老板啊,說真的,小橙子聰明的,能干又勤快,格還好,出去單干應該也不差。”
霍圳解開安全帶湊過來他的臉,“你再在我面前夸他,我明天可能會讓他加班到十二點。”
秦珩捂著臉,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你竟然吃他的醋?有沒有搞錯,我夸你助理不等于夸你嗎?”
“那你可以直接夸我,不用這麼迂回。”
“嘖,醋。”
秦珩說完自己先笑起來了,大概真沒想到霍圳會因為他夸獎張澄澄而吃醋,還用那麼直接暴的理由迫害張澄澄。
車子從霍氏大樓廣場外開過去的時候,秦珩看到一個背著挎包的男生,從背影看像極了一個人,他手抓了霍圳一下,急切地說:“開慢點兒。”
霍圳減速,轉頭問他:“怎麼了?看到人了?”
車子繞過去后秦珩看到了那男生的正臉,一詭異的悉與陌生摻雜著的覺,像他又不是他,他搖搖頭說:“不,我認錯了。”
一路上,秦珩都在想這個人,他當初只知道江宇斐出國了,但去了哪里去做什麼他并不知道,好像從那之后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了,當然,他也沒再關注他。
剛才那個背影按理他不該認錯的,也許真的是分開太久,他已經記不清那個人是什麼模樣了。
兩人剛吃完晚飯,療養院那邊突然來了電話,讓霍圳趕過去一趟,霍老先生的病突然加劇惡化了。
霍圳和秦珩急匆匆趕過去,霍夫人坐在客廳里哭泣,幾名醫生護士在房間里幫忙整理儀,王醫生走出來說:“剛才搶救了一番,老先生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能否安然度過今晚不好說。”
“什麼不好說?”霍夫人嗖地站起來,聲音尖銳地質問:“他傍晚明明還能正常進食,還跟我說了兩句話,怎麼就不行了?”
“霍夫人請節哀,老先生的確實是衰敗到一定程度了,即使用藥吊著也保不準……”
“我不管,不管用什麼藥都要讓他活著!”霍夫人轉對霍圳說:“要用什麼藥你去買來,我要讓你爸活著!”
霍圳皺著眉頭看,自從霍葒出事后的狀態就不太對勁,往日還愿意扮演個溫的妻子和母親,如今是不管不顧了麼?
“一切聽醫生的,母親您要是承不了就先上樓休息一會兒。”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迫不及待想你爸死是吧?我知道你們這一個個白眼狼,都恨不得他死了好分財產,做夢!他就算吊著最后一口氣也要活的長長久久的!”
就在這時,劉律師領著他的律師團隊過來了,大家看到他都有些意外,霍夫人見這麼多外人在,暫時收起了鋒芒,不過一想到霍綱還沒到,急切地問:“劉律師怎麼來了?”
劉律師朝打了個招唿,沉穩地說:“夫人,是霍董發指示讓我們過來的,我們有特殊聯系方式,剛才我們都收到了霍董的指令。”
劉律師看了在場的母子一眼,對霍夫人說:“您最好還是盡快將三回來吧,也許接下來會涉及囑的事,至于大小姐……從法律上來講,的繼承權還在,不過霍董有權剝奪的繼承權。”
想來也沒有誰會大方到原諒企圖殺害自己的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
霍夫人出去打電話,之前電話一直打不通,這次打給了霍綱的司機,很快就將霍綱帶過來了,只不過他喝了點酒,人看著有些過頭。
“他不會是嗑藥了吧?”秦珩小聲對霍圳說。
霍圳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從他的人監視過程中并沒有發現霍綱有嗑藥的習慣,以前也許有過,不過現在他應該不敢。
霍綱確實沒有吃違品,他只是喝酒時加了一點助興的東西,他是被人從床上拖下來的,興致還沒散呢。
醫生都出來了,對家屬們說:“霍老先生醒了,他讓你們進去,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這也許是回返照。”
霍夫人大聲哭著跑進去,醫生提醒了一句:“還請家屬保持安靜些,病人現在不得刺激。”
哭聲戛然而止,霍夫人拿出手帕了眼睛,然后在床邊坐下來,握住霍建豪干枯的手,癡癡地看著他。
秦珩不知道這對夫妻有多恩,但從這段時間霍夫人的表現來看,覺也未必有那麼深,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誰又在乎這個?
霍建豪看起來是神一點了,睜著眼睛看著一屋子人,抖著,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出來,“你……們…………囑……念……”
劉律師拿出囑,先給大家看了文件的保,然后告訴大家這份囑的最后一次修改日期。
秦珩靠在墻壁上事不關己地聽著,他應該是在場中最輕松的一個人了,他其實很好奇,霍建豪為什麼會把霍氏的份全部給霍圳,霍夫人和霍綱他們一點也沒分到。
霍夫人一直沒有參與公司管理,手里也沒有一點公司的份,霍建豪在時,食無憂,有花不完的錢,那時候想,丈夫在時靠丈夫養,丈夫不在了靠兒子養,也無所謂份不份的。
但真到了這一刻,就知道自己從前有多天真了,霍氏的權全部給了霍圳,留給他們母子的是一份非常長的資清單,不產、黃金、古玩、現金以及一座霍建豪的私人小島,價值不可估量。
秦珩很震驚,霍建豪竟然單獨給他留了一份,雖然不能跟其他人比,但也是一筆不的財富了。
其實要霍夫人說,分給的東西更適合,份當然香,但公司萬一經營失敗了呢?萬一價下跌了呢?那損失也是不可估量的,遠不如握在手里的錢來的實在。
霍綱可不這麼想,他奪過那份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紅著眼說:“這不可能!憑什麼這麼分?就算公司給霍圳經營,我們為什麼一點份都沒有?那以后霍氏豈不是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