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的賬本都已經在這里了,真的是沒別的了!”
一個穿了一綠太監服飾的人,渾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而傅錦玉就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著幾本賬冊,但是顯然這幾本賬冊是有問題的。
“公公,自從殿下登基以來,已經有八個年頭過去了,而你給我的,只是最近兩年的賬冊,即便如此,還有一部分是缺失的,這到底是你們務府做事疏忽,落了幾個月份兒的名錄,還是在本宮之前掌管后宮事宜的慧妃所留下來的糊涂事兒,你今天到底得給本宮一個說法。”
“娘娘,奴才就是一小小管事兒太監,整日出務府,與各宮娘娘雖有往來,但也都是明面上的,哪里敢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行,是吧?竹溪,人過來,把他給本宮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本宮倒是要瞧一瞧,到時候你還有沒有命!”
“娘娘饒命啊,饒命啊!”
“拖出去!”
“是。”
傅錦玉把手中的賬本仍在一邊,拍了拍雙手,扭頭便也跟著往院子里走去。
今日是作為皇后主管后宮事宜的第一天,沒有太后的掣肘,一切都輕松自在,只是那老太婆畢竟在宮中作威作福的時間久了,想要徹底肅清的余黨,這自然是需要功夫的。
因此是一天都沒敢閑著,第一站便是來到了務府,這地方是主管宮中用度的地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塊大,油水多的,不知道讓多太監破頭都想要進來,即便是做一個小雜役,似乎都覺得風無限,更別說這總管太監了,即便是在慕亦塵邊的大太監,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的。
可甭管之前到底如何風,現在自己的主子大勢不在,傅錦玉當家作主,那自然是要些皮之苦,否則是不會輕易說實話的。
“用力給本宮打,打死就直接用草席給卷了,扔到葬崗喂狗,家里面的人,男的充軍,的賣到窯去,看看這一家子的卑賤貨,還敢為你報仇不!”
“啊,皇……皇后娘娘,奴才……奴才……”
這會兒這狗奴才總算是怕了,剛想要招供,這慧妃便是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眼睛瞪的如同夜明珠那般的大,怪是嚇人的。
“傅錦玉,你是瘋了嘛,竟然敢私自對務府的總管太監用刑,本宮看你真的是活膩歪了!”
“慧妃娘娘,您才是不想活了,我家主兒是殿下親封的皇后,更是太后首肯的,如今你一個小小的妃妾,見到中宮主子不行禮,卻還要這般出口不遜,真是找死啊!”
妙茵如今有了傅錦玉撐腰,更是棲宮的大宮,雖然并非是哪房的掌事姑姑,但是卻也是份不同凡響,自然說話也是氣的,更是讓慧妃一時慌了神。
自從上次從書房回了宮,一直都是在閉門思過,只有前段時間,趁著夜里無人,到太后那去了一趟,之后便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看妙茵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怕是一定出了什麼大事兒。
“慧妃娘娘,您還不趕給我們主兒請安?”
“哼,不過就是一個云國不寵的公主而已,以為住進了棲宮,便是飛上枝頭變凰了,本宮告訴你,即便你住到了殿下的龍宮,下賤坯子就是下賤坯子,何時何地,都別想要和本宮比!”
“你……”
“妙茵,退下!”
“娘娘!”
“退下!”
“是。”
妙茵不不愿的站回到了傅錦玉后,而便是走上前去,和慧妃只有一臂之隔,一抬手,便是能夠到對方的子。
“慧妃娘娘,快……快救救……救救奴才啊!”
“傅錦玉,趕把人給放了,他是務府總管太監,位同前朝三品員,你不過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妃妾,別以為有殿下給你做靠山,你就能如此囂張跋扈!”
“慧妃,本宮是皇后,本宮現在要求你跪下。”
“傅錦玉!”
“跪下!”
“你……”
傅錦玉看出慧妃這是不會老實聽話了,便是當著這麼多宮太監的面,一腳踹在了這個招人煩的人上,從小就是生慣養的,怕是一陣風吹過來,都會覺得不適,更別說這麼一腳下去,便是直接吃痛跪在了地上。
“傅錦玉,本宮一定要殺了你!”
“慧妃,本宮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傅錦玉蹲下子,兩手指住慧妃的下,用力把這貴的臉蛋抬了起來,著對方與自己正視,“本宮是皇后,而你不過只是妃位而已,一妻一妾,本就是上下有別的,本宮活著,便是要與殿下同床而眠,而你即便是能夠侍寢,完事兒之后,也得被太監抬走,至于本宮百年之后,那更是要與殿下同而眠,死生相伴,但是你卻只能葬妃陵,永生孤苦無依!”
“傅錦玉,你還未行冊封禮,并非真是大齊的皇后,不寶冊,你始終言不正名不順!”
“不寶冊,本宮本不在乎,本宮在乎的是,能否在這宮中高人一等。”
“你這個毒婦!”
“本宮是不是毒婦,還由不得你一個小小的妃妾評論!”
傅錦玉松開手指,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現在倒是有了些后宮子的規矩,一只手扶著竹溪,甩開步子,便是走到了那趴在長凳上的太監邊。
“瞧見了,慧妃娘娘也是救不得你了,不過……本宮心善,冊封禮更是在即,不愿讓這后宮染,所以呢,你便是說出這剩余的賬冊在誰的手中,本宮便是饒了你一命,并且放你出宮,還你自由,如何?”
“皇后娘娘說的話,當真?”
“本宮是皇后,自然言而有信,不會像是旁人那般的過河拆橋。”
傅錦玉的話說完,那太監便是沉默了片刻,又是看了一眼剛剛被宮從地上扶起來的慧妃,原本在后宮說一不二,現在卻是落得這麼一番凄慘境地,怕是也靠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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