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從有了這麼一個盯梢的暗衛以后,只要竹溪做一點重的活,或者和哪個小太監走的近一些,葉落都會立刻蹦出來,那行速度,簡直快的讓人咋舌。
“葉大人,奴婢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我們家娘娘現在的緒實在嚇人,這會兒更是找你過去,只為了問出夢蓮山的景如何,真是搞不懂這到底是……喂,葉大人,你這是要干什麼啊!”
竹溪話還沒有說完,葉落就已經拽著往棲宮的方向快速走去。
不用多說別的,夢蓮山三個字從傅錦玉的口中說出,那就證明絕谷的一定是出來了。
所以,現在是一刻都不能耽誤,必須要盡快去見傅錦玉,甭管這事兒還能不能圓過去,總得先穩住的緒,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慕亦塵把話挑明了。
一路飛奔,竹溪已經是連一口氣都不上來了,而剛巧妙茵從正殿出來,這應該是聽到了外面的響。
“妙茵,竹溪傷了,幫我照顧好。”
把人帶藥的丟給妙茵,他便是趕重進正殿,而此刻在外面等著的,卻只有蔣斌。
“娘娘呢?”
“在里面。”
蔣斌說完,葉落便要進去,可剛邁出一步,便是被攔住了。
“主子的心很糟糕,有什麼事兒,還請葉大人能夠委婉一些。”
“我知道。”
葉落點了點頭,連蔣斌都如此擔憂,這麼看來,傅錦玉的況真是不太好了。
快步走進室,傅錦玉始終都站在窗戶旁,眼神也未從那一顆枯萎的小樹上移開,臉上約約泛著一些閃,似是干枯的淚痕。
“娘娘,臣來了。”
“葉落啊,你說這夢蓮山中,也會有死掉的樹嗎?”
傅錦玉的話,在葉落耳邊飄來飄去,說的那麼輕飄飄,這哪里還是平時那個上躥下跳的活潑人呢,這等的低沉,著實讓人心慌不已。
“絕谷中,才是這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要了一個人的心,要了另外一個人的命,你說為何,本宮的心就那麼痛呢?”
說著,人便是收回視線,轉過來,看著站在自己邊的葉落,這個知曉一切實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邊。
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般,明明知道里面裝著會讓一切毀掉的惡魔,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打開,這或許就是人吧。
“葉落,告訴本宮,慕亦塵的里,是否種了絕花?”
“三年前,東征失利,殿下與大將軍被困,是無忌神醫給大齊解的圍,而代價就是……絕花,終生不可有,否則……”
“否則如何?”
葉落有了些猶豫,但在看到傅錦玉那期盼知道真相的眼神之中,放下了所有的提防,沉聲說道,“后兩年,渾筋脈俱損,五臟六腑腐爛而亡!”
咣當!
傅錦玉跌坐在了地上,眼淚再也不控制的流了出來,果然,果然那麼痛苦,那麼折磨。
絕花,這種東西,就在竹溪離開的時候,一點點從自己的記憶之中冒了出來,書中的絕花,斷了所有人的之心。
下了這樣的決心,換來了想要的東西,那就不可違背當初的決定,若若了言,就要到天底下最痛的懲罰,直到閉眼為止。
“皇后娘娘,您這是……”
“別我!”
“娘娘,如今大齊與云國已經到了最后關頭,若是您倒了,殿下該如何自?”
葉落本是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但這是事實,若是換做平時任何時候,傅錦玉都可以任。
但現在不可以,是大齊收復云國最重要的棋子,如今弓在弦上,一即發,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可以出錯,否則大廈將傾,巨人倒下,壞人就了王道了!
“娘娘,殿下需要您,大齊需要您,兩國百姓需要您啊!”
傅錦玉抬起頭來,看著他那篤定的神,還有剛才那一番鏗鏘有力的話,似乎如同一記重錘一樣,直接打在了自己麻木的心之上。
“我……錯了嗎?”
“娘娘您是皇后,做任何事都是對的,只是何事都是分不同的時間,您不該在這個時候崩潰的。”
“可是,絕……葉落,我不想讓慕亦塵死啊!”
傅錦玉是個明白人,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麼的危機,所有的計劃都在一即發之中,只要慕亦塵那邊準備妥當,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一同發。
姚大夫的死訊,算算時間,想必也快要到云國了,皇后的冊封禮也就在這幾天,賢妃和慧妃的肚中龍胎,馬上就會為制衡太后和丞相的最有利武。
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于自己足,程華宮,想必很快就會有個眉目,即便還是什麼沒有查出來,慕亦塵也會在冊封禮之前找出一個替罪羊來,一切也就圓過去了。
可偏偏現在又冒出一個絕花的事,這幾乎在一瞬間,讓自信滿滿的傅錦玉跌到深谷中,渾寒冷,猶如置于冰窖之中,萬分痛心。
“葉落,難道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天底下,唯一能夠取出絕花的人,就只有無忌神醫,他若是不肯的話,想必這事兒真是不好辦。”
“若我了他的徒弟呢?”
師傅傳授徒弟醫,自是傾囊相授,無忌神醫已經年過半百,怕是也不會久留與人間,自是不會讓自己的醫就這麼失傳的。
所以,若真如自己所想,現在若去拜師學藝的話,自然容易一些,只要學會了如何取出絕花,那麼慕亦塵也就有救了,而自己也能和心的人長相廝守。
“夢蓮山離大齊和云國的國界線很近,省親計劃若是順利完,回程之時,我便可以去一趟絕谷,無論到底有沒有希,總是要試一試的。”
“皇后娘娘,先不說您能不能找到絕谷,即便是夢蓮山都是九死一生的地方,殿下是不會允許您去冒險的!”
傅錦玉從地上慢慢站起,整個人的神頭似乎也有了些好轉,“慕亦塵不答應,沒關系,不讓他知道,不就了?夢蓮山險峻,我不怕,若真是死了,也算是全了慕亦塵好好活在世上,又有和不可呢?”
“娘娘,您要三思啊!”
“就這麼定了,葉落,你要為本宮保,千萬不能讓慕亦塵知道,你應該明白,這大齊沒了皇后,始終不會,但若是沒了齊王,那才真的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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