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玉定眼瞧著面前的程華，沉默了片刻，便直接笑出聲來，“哈哈……程華，這若大的宮中，敢讓本宮不守規矩的人，除了你以外，怕是沒有別人了！”

　這話是真心話，更是大實話。

　慕亦塵傅錦玉，這一點誰都明白，也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也從未掩飾過彼此的慕之。

　但，一個做為齊王，一個做為皇后，若說彼此之間都不守著一些規矩的話，這宮中便是要了。

　畢竟大家都是有一樣學一樣，最大的主子都放自在了，那麼們也定然不會再安守本分。

　所以，慕亦塵和傅錦玉也算是心照不宣，在棲宮的時候，怎麼鬧騰都可以，但只要出了這宮門，他們之間，便是最為懂規矩的帝后關系。

　“程華，都說宮外的生活自在，本宮算是徹底領教到了。”

　“草民莽撞，只覺得皇后娘娘您是天上自在的鳥兒，現在突然被關在籠子里面，肯定是不舒坦的，所以這才想著，您在草民面前，興許可是稍微放縱著點，也是無妨的。”

　程華是心疼傅錦玉的，原本那個活潑開朗，做事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的丫頭，如今這進宮才短短數月而已，卻已經變現在這般舉止有度，事事拘謹的樣子，看著就給人一種別扭的覺。

　“娘娘，棲宮，殿下說了，您可以做自己的。”

　傅錦玉淡淡的笑了笑，從圓凳上站了起來，信步走到程華面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開口，“棲宮的自在，不過就是這宮中險惡的自欺欺人而已，本宮是個不喜謊言的人，既然不會騙別人，也同樣不會騙自己。”

　“但您對殿下，不是一向如同當初嗎？”

　“他不一樣。”

　傅錦玉回答的爽快，慕亦塵與而言，是這書中世界之中最為不同的存在。

　雖然那一箭穿心的痛苦始終縈繞心頭，但既然故事已經更改，那結局自然不同，既然已經為那個男人敞開了心扉，就沒想過回頭。

　“殿下是本宮的夫君，是本宮終生的依靠，只有他在邊的時候，本宮才知道安穩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這話說的，簡直濃意到了家，整個人就像是掉罐之中一樣，毫無顧忌的向外人表著自己的，毫無掩飾，只為真誠。

　話說完了，飄到慕亦塵邊的思緒也收了回來，視線也從遠方落回到了程華上，似是略微有那麼一點點歉意。

　“程公子，倒是本宮剛才有些失禮了，還請見諒。”

　“娘娘，能看到您與殿下同心同德，這是我大齊的福分，您并無過錯。”

　程華話說的好聽，但心里面卻已經被了無數個，流不止，卻又要強撐著自己快要因為嫉妒而瘋掉的緒。

　在傅錦玉面前，他絕不可以出一點思慕之，否則別說朋友了，即便是君臣的關系，怕是都再難有奢了。

　“程公子大量，本宮欣。”

　“娘娘，咱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云國刺客的事，現下人贓并獲，云國與丞相府的關系已經毫無疑問，但丞相為人狡猾，定然已經買通獄卒，給里面那位傳了話，估計一個合理的借口，這會兒已經是到了葉大人的耳邊了。”

　“程公子，這大理寺和慎刑司，究竟是誰的，你可知道？”

　程華雖然聰明，但他的才華是用在了治國平天下之上，這些前朝后宮的種種算計，一介書生，有的時候真是難免有些想不清楚。

　而慕亦塵之所以讓他去調查，并非認可他的辦案能力，若真是要做到嚴合，那定然是葉落的指責，畢竟與文無關，終究是要各司其職的。

　所以，從一開始這件事給程府上下打理，便是擺明要讓丞相府逃過一劫，只要他們夠明，能夠及時給自己編造出一個的理由，那麼這事兒便可以不了了之了。

　畢竟只是為了平息前朝員對傅錦玉冊封皇后的議論而已，從未想通過這件事把丞相和太后扳倒，始終力度不夠，若是強求，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后得不償失。

　至于此刻已經被傅錦玉提點的程華，似是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如同剛剛參一本書中真理一樣。

　“程華，你可是明白了？”

　“草民愚鈍，竟是剛剛明白殿下與您的心意，真是該死啊！”

　傅錦玉在程華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這才收回自己的手來，“無妨，本宮剛進宮的時候，也與你相同，很多事想不明白，但在這里呆的久了，棱角也磨沒了，腦袋也跟著清醒了不，慢慢來，很快你也能看這些所謂的規矩的。”

　“娘娘，草民朝為，只為保家衛國，效忠主上，至于其它，草民絕不會多想。”

　“效忠，你也得要活著不是？”

　歆瑤的死，結結實實的在傅錦玉心上落了烙印，這幾乎讓在一天之，看懂了所有自己以前看不懂的事。

　雖然灑的格還在，但卻有了收斂，在這云詭波譎的宮中，兩面派的人生，才算是真的生存之道，勿忘初心是好，但卻不能太過執著。

　“娘娘！”

　“行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說這些不開心的。”

　“是，草民遵旨。”

　傅錦玉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最近幾天都沒有什麼事能刺激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小心臟。

　至于這云國刺客的事兒，原本就是板上釘釘，現在不過只是時間剛剛好而已，也沒什麼好讓自己興的。

　“今晚留下來吧，殿下和葉大人也會過來，一起吃頓飯吧，慶祝你的加。”

　“草民無職在，落在后宮，這……”

　“本宮是皇后，你又是自小就陪在殿下邊的人，留下來吃頓飯而已，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傅錦玉肯定的說著，程華也并非初宮中，時就陪著還是太子的慕亦塵讀書寫字，自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