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玉真怕墩子再想不開,偏是要到慎刑司罪去,倒也只能讓竹溪先行把人給帶走,往后的事兒,往后再說。
“是。”
“主兒,奴才……”
“墩子,若你還真當本宮是你的主子,這一次,便信本宮一回!”
墩子看著傅錦玉如此肯定的樣子,心里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的了一下似的,一瞬間,便是淚流滿面,跪地猛磕頭。
“主兒,奴才這一輩子能跟著您,便是奴才的幸運了!”
“行了,竹溪,帶人下去吧。”
竹溪點了點頭,便是趕把地上的墩子給扯了起來,帶著人就往后門走去。
至于妙茵和蔣斌,也都是明白人,無需主子們說,他們便低頭退了出去,這殿只留下該留下的人。
“阿塵,剛才對不起啊,你不懂治病救人的事兒,倒也不該沖你發火的!”
傅錦玉很是抱歉的說著,只因剛才的緒波不平,慕亦塵又是好死不死的撞在了槍口上,明明是好心,到頭來,倒是又被一通臭罵。
這也就是傅錦玉,若是換做別人,慕亦塵早讓首分家了!
“行了,本王懂你的心思,如今云國參與其中,事也的確有些棘手了。”
慕亦塵也沒有想到,林氏和云國竟然如此耐不住子,這麼快便有了行,與傅錦玉一樣,心中也是百集。
若只是一個林氏,那事肯定好辦,想要解決,只要找到一點蛛馬跡,這帝后二人,都能把事做大。
可現在,整件事,都是云國的影子侍衛從中作梗。
想要把這些暗藏于宮中的影子給揪出來,想必給葉落,也就是一兩天的事兒,可即便抓到,也絕不能聲張。
畢竟牽扯林家,若是他們各自為營,那倒好一一問罪,云國被捉到把柄,頂多修書以示和睦,并附上厚禮,賠禮道歉,倒也不會一即發。
可如今要是把云國和林家一起扔出去定罪,那可就要打草驚蛇,著云國提前開戰了,畢竟串通他國朝廷重臣的罪過,那可絕非道歉可以一帶而過的事。
“阿塵,墩子是無辜的,他不該為我們犧牲!”
“玉兒,如果事真無回旋的余地,墩子,想必是保不住了!”
慕亦塵也不愿讓傅錦玉傷心難過,可這又能如何呢,很多事,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們能夠做的,只能是以大局為重,絕不可參雜任何個人。
“真的沒有辦法了?”
“玉兒,你是皇后,有些事兒,有些人,該放下,就得放下!”
“不,這事有緩!”
說話的人不是傅錦玉,而是不知何時,便是不請自來的綠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棲宮了。
當然,并非是想要過河拆橋,而是不愿打擾這帝后兩個人的夜晚好事兒。
只是此刻,突然出現,看來這也是收到了一些消息,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
“綠蔭,你這是……”
“臣妾給齊王殿下,皇后娘娘請安,還請殿下和娘娘贖罪,臣妾實在著急,這才冒冒失失的擅自闖的!”
綠蔭到什麼時候,總是特別守規矩,即便現在如此危機的時刻,這些嬪妃的禮儀,總是一樣都不會落下。
“行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話,就趕說吧!”
傅錦玉可是沒能夠沉得住氣,畢竟是自己宮中的人出了事兒,即便只是一個小太監,但卻也讓人心慌慌。
“殿下,娘娘,您們瞧,這紙條,是云巧無意當中,在水池一旁見到的,已經燒掉了一半,好在當時起風,把燃著的紙條給吹上了岸,又沾了水,這才留下來一部分。”
“這是云國的文字!”
傅錦玉迫不及待的接過綠蔭手中的紙條,上面的字彎彎勾勾,倒不像是大齊的文字,橫豎筆直,看起來就讓人眼花繚。
“未尋得姚大夫之死兇,這是……”紙條只有一半,所以容看起來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但是仔細想一想,傅錦玉似是明白這上面的意識了,“影子侍衛的出現,并非只是為了配合林家人作怪,還有另外一件事,他們急需完!”
“找到害死姚大夫的兇手!”
程華似是也明白過來,雖然話說到了一半,但是重要的信息還是留了下來,只要稍微點腦袋,就都能想明白。
“穎貴妃已經薨了,云國的人還不甘心?”
“歆瑤的死,無非是林雪生妒所致,并非是為了姚大夫報仇,太后與丞相為人狡詐,他們不會相信,歆瑤這麼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可以設計去陷害云國的國師,即便是有這個心,也未必能有這個膽量!”
傅錦玉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父王,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想想,姚大夫可是皇后的親哥哥,不說國師的份,就這親屬之間的牽絆,都足以讓他一查到底。
“阿塵,林家和云國不能綁在一起解決,但若分開,是不是就了?”
不用綠蔭繼續說下去,傅錦玉便已經知道此次來的目的,要想把這事兒息事寧人,那就必須要有人鋌而走險。
“玉兒,你不要胡鬧!”
“姚大夫的死,和我有直接關系,父皇想要殺的人,更是我,至于我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了結一二了!”
傅錦玉是恨的,雖然作為三公主的種種一切,并非是親經歷,但在腦海之中,卻有著深刻的會。
就像是在看立環聲的電影一樣,一切都并非是真,但卻能同,而那份執著卻是始終堵在心口,終日折磨。
與其勸解自己,這一切原本就和沒有任何關系,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揮刀斬斷所有麻煩,徹底還自己一片晴朗天空,且不快哉?
“玉兒,這麼做,你可知有多麼危險,為了一個太監,你真覺值得?”
慕亦塵不懂傅錦玉的心思,更是覺得有些可笑。
堂堂一個皇后,即便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但也不能這般任妄為,幾乎拿自己的命,大齊的太平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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