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是阿塵的好弟弟,更不愧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在他們眼里,什麼親,什麼,都是個屁!”
傅錦玉氣憤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更是焦躁不安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低聲念念有詞,許久,這才在門口停下腳步。
雙手用力,把門從里面推開,守在門口的墩子和薛寒,立刻跪在地上,聽候差遣。
“去,把葉落給本宮找過來!”
“是。”
薛寒領了旨,迅速離開院子,一刻都不敢停歇,直奔省親護衛隊的駐扎地走去。
而墩子則是跟著傅錦玉進了房間,剛巧蔣瑤也帶著于太醫過來,這屋子原本就不大,現在站滿了人,更是顯得局促。
“于太醫,娘就給你了,務必把人給照顧好!”
“是,微臣領旨!”
傅錦玉點了點頭,便又在娘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帶著蔣瑤和墩子離去。
站在昨晚和慕亦塵待過的大樹下,看著遠趕過來的葉落,很快人便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氣吁吁的說道,“皇后娘娘,清早讓臣過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阿塵呢?”
“什麼?”
“別給本宮裝傻!”
傅錦玉知道葉落這是不想承認,以為自己睡一覺,便搞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但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清楚,“趕說,阿塵到底跑哪去了?”
葉落為難的看了看一邊的蔣瑤和墩子,這是對他們兩個不信任,傅錦玉便揮了揮手,暫時屏退了旁人。
“現在可以說了?”
“回皇后娘娘,殿下已經和阿華前往大軍駐扎之地,協調部署,以備不時之需!”
聽了葉落的話,傅錦玉才恍然大悟,慕亦塵一路跟過來,并非只是為了自己,定然還有著非離開京城不可的其他理由。
否則堂堂齊王,竟然這般用事,自然是難大,更不符慕亦塵平時的辦事風格。
“行呀,這個家伙,昨晚還說是專程為了本宮而來,現在看來,本宮不過就是個附贈品,順便來瞧一眼而已!”
“娘娘,殿下擔心您的心思,可從未有假啊!”
葉落著急為慕亦塵解釋,這倒是能夠看得出來,明顯是兄弟深,不過傅錦玉并未想要深究,自然也沒有繼續抱怨下去的意思,無非只是隨口說上一兩句,也好解解氣。
“算了,現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東西,你瞧一瞧!”
傅錦玉把手中的羊皮紙地圖遞給葉落,上面的路線標記的非常清楚,每一有多兵力駐守,也是有相近記錄的。
這并非是一張簡單的地圖,更是慕亦霖在自己封地上,安的勢力分布圖。
“看明白了?”
葉落皺眉,不可思議的說道,“皇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娘。”
傅錦玉不相信,葉落全然不知娘的存在,若只是一個被拋棄之后,想要報仇的子話,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先見之明。
在還未可期的未來到來之前,就暗中記錄了這樣一張地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這個娘的人,有著預測未來的能力,但顯然,這本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唯一能說明白一切的,就只能說明,娘早就有所準備,而現在不過只是實施自己的計劃,至于這個在計劃之后藏著的人,傅錦玉心中已經很清楚了。
“阿塵以為,讓娘編造出一個謊言來,本宮便會信以為真,本宮就那麼好騙?”
“娘娘,臣……”
“玉兒,你真是明的,有些過了頭!”
“殿下?!”
葉落有些驚訝的看著慕亦塵,但傅錦玉似乎并未有任何的緒變化,只是雙手環在前,下微微揚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只等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下去吧,做你該做的事去!”
慕亦塵的話說完,葉落便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羊皮紙地圖,心中已完全明了,二話不說,直接往護衛隊的方向走去。
這人一走,慕亦塵則是走到傅錦玉邊,低聲說道,“都知道了?”
“娘到底是你何時放到端王邊的?”
傅錦玉不繞圈子,而且現在也不是繞圈的時候,必須要直截了當,畢竟時間總是迫的,“跟我說實話,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我登基的第二年,”慕亦塵已經記不清楚的時間,但那個時候,娘不過只是一個出挑的小孩而已,“慕亦霖被父皇送出了京城,并且永世不得回京,看起來,父皇這麼做,無非是忌憚林家越來越做大的勢力,但實際上,本王清楚父皇真正的用意,他之所以不讓慕亦霖回京,無非只是怕本王會讓他有去無回!”
世人都知道,先皇駕崩之前,最喜歡的皇子,便是被立為皇太子的慕亦塵,但事實上,他真正關心護的人,始終都是自己的嫡子。
因為,慕亦霖的母后是當今太后,一個曾經真正擁有過圣上真心的人,即便最后親手毀了這一切,但卻留下來慕亦霖這的結晶,所以先皇才格外想要讓這個兒子可以幸福自在。
“父皇當了三十余載的齊王,并未在帝位之上,覺到任何快樂,整日被束縛于皇宮之中,幾乎沒了原本的自己,所以他為了不讓慕亦霖重蹈覆轍,這才和本王的母妃聯起手來,弄出一個道士斷言的把戲,立本宮這個非嫡非長的三皇子為太子,看起來盡寵,但無非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者!”
這個,到目前為止,只有慕亦塵和傅錦玉兩人知曉。
就連慕亦霖,這個千方百計的想要奪到齊王寶座的男人,都并非清楚,自己的父皇,才是他這一輩子最應該尊重的人,因為是這個人,給了端王一個逍遙自在的機會。
只是他自己,并未好好珍惜過。
“阿塵,你不該讓娘留在慕亦霖邊,日久生的話,我不敢說,但有一句話,我還是清楚的,與其掩蓋真相,不如直面面對,即便真相很殘酷,但你終究不能用逃避來更改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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