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幾盆花都給本公主搬走,真是礙眼。”博盈公主轉回到石桌旁的時候吩咐了下來,一聽說要搬走花盆,曾妙妙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個不停,得馬上轉移陣地啊。
被發現就不妙了!
且不說自己和西王妃長得一模一樣,就剛才嗤笑博盈公主,估計也會惹上殺之禍。
要不怎麼說外來的使者不能惹呢。
“公主,花盆已經搬走了,而假山里也沒有人。”一個高高大大的侍衛過來回稟,博盈公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多!”
只是要他們把花搬走而已,誰說要找人了?
難道他們剛才也聽到了那嗤笑聲?
迎著公主冰冷的目,侍衛忙躬退到一邊去了。
博盈這才抬頭看向站在面前一直沒的西王妃,“既然你這麼丑的話,那麼就換我來做西王妃吧。”
臉一直波瀾不驚的西王妃聽到這驚得抬頭,只覺難以置信,“博盈公主,你這話……”
“怎麼,你不愿意?”
隨著“砰”地一聲,博盈公主的手掌拍在石桌上,一時間橫眉冷對,“我可是北國的公主。
你們大川國的皇帝有言在先,我可以在他的眾多皇子中挑選駙馬。你應該知道,要不是你們的太子短命,我現在就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娘娘,現在委嫁給一個王爺,已經是莫大的委屈!”
“呃?”
這公主跟太子是什麼關系?
想到太子的俊倜儻,再看看眼前姐的翻版,曾妙妙的面目不得不扭曲了起來。
心里忽然生出一慶幸,幸虧太子已經……要不然跟這麼個的在一起,還不天天倒胃口……
想想胃里一陣翻騰。
倒是西王妃比較沉靜斂,輕松應對,毫不見著急和憤怒,只不卑不的的開口,“公主何必要讓自己委屈呢。
大川國不會不選太子,公主大可不必急于一時,等到父皇立了儲君,公主再下嫁不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和皇后娘娘嗎?”
博盈宛若醍醐灌頂般眸中閃出明亮的澤,看西王妃的目和起來,角也緩緩漾開一笑。
“西王妃的話,本公主是懂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曾妙妙在另一假山看著,不由得生出欽佩,如果今天換作是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總之不會像西王妃這樣贏得漂亮吧,因為會直接吐死的。
就你這樣還嫁給人家男,簡直是糟蹋了,跟辣手摧花沒兩樣。
“可是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當西王妃了嗎?”博盈公主忽然臉一變,笑得狡黠。
“告訴你,我西王妃要當,太子妃我也要當。”
西王妃聽得一愣,然而只是轉瞬就平靜了下來,“依公主的意思,父皇莫非已經有了太子人選?”
所以今天來不是弄什麼選大賽,而是博盈公主想給下馬威……
選大賽只不過是的借口,要來見才是真的。
覺自己中計了。
“是不是西王就要看本公主高興,反正我父王跟我說過,我的夫君一定會是未來的君王。”
博盈公主頗為得意的說著,昂首儼然沒把西王妃當回事,“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跟我爭。西王妃和太子妃只有一個,而那一個只能是我。”
咳咳,我說博盈公主就你那姐的長相還未來皇后呢,你這樣要能母儀天下,那麼全國的歐桑都可以去選了。
曾妙妙角搐的不行,因為這個姐的自我覺實在太良好了,一看就是被寵壞了的公主,或者跟二十一世紀的姐一樣有著強大的心,可以自摒除一切的事,將自己看神!
唉,說起來西王也夠不幸了。
西王妃就更是憋屈。
不過不對呀,的注意力應該在西王妃上,怎麼一心關注起‘姐’來了?
真是。
自己都被人家盜版了,還在為西王妃屈?
算不算是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真想自己一。
“那我就提前恭賀公主為未來的太子妃。”西王妃說話間忽然盈盈拜倒在博盈面前,博盈先是吃了一驚,轉而滿意的笑起來,這個西王妃說起來也不是笨人,識時務倒是省了不功夫。
“起來吧。放心,以后我是太子妃,你也能有個貴妃當當,但是……”故意到最后扯了個長音,眸清冷的著西王妃,西王妃明白是有條件的,“公主請說。”
“你肚子里的孩子……”博盈臉驟冷,猛地一把拉站起來,目停落在的腹部,“一定會威脅到我。”
“公主的意思是……”
“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的,我可不想你對我有任何威脅,因為未來的皇后只有一個,太子只有一個,貴妃是誰就難說了。”
領悟到言外之意,西王妃忍不住打了個冷,一向變不驚的這一刻也難掩驚異之。
這個公主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太子是不是西王八字還沒一撇,是不是太子妃還是未知之數,可現在就拿出皇后的威嚴來要墮胎?
連后太子的事都想到了。
真是可笑。
“那麼,就等公主了皇后再來跟我說這些吧。”冰冷的拉開的手,西王妃轉就走。
“你敢不聽我的……”
博盈公主大怒,大聲嚷,西王妃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反倒加快了腳步離開花園。
他們最后說了什麼其實曾妙妙并沒有細聽,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假王妃懷孕了!”
怎麼可以這樣?
冒牌貨懷上了西王的孩子,那這個真的算怎麼回事?
難道那個洗碗的不知道王妃是假的?
他不是一向都很討厭自己嘛,不屑看一眼,把當垃圾,為何會跟假王妃的關系可以進展到零距離?
這兩個月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大戲?
站在花園的出口,看到前面走來的西王妃,西王趕迎了上去,剛才他在這里站了許久,發現這個早上除了他帶了王妃過來之外,本不見其他兄弟們帶著王妃過來。
他察覺了一異常。
覺被去傳旨的公公騙了。
因為來花園見博盈公主的只有西王妃一個。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卻明白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王爺!”
聽到腳步聲抬頭的西王妃一眼就看到了西王,不覺間加快腳步跑過去投在他寬大的懷抱中,嚶嚶哭泣了起來。
“怎麼了?”司馬亦旋困的皺眉。
西王妃在他懷中用力的搖頭,卻更的抱住了眼前人,“沒事,沒事,臣妾只是覺得難過。”
“是不是又害喜了?”司馬亦旋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手去眼角的淚水,溫的不行,“還記得大夫的話嗎?有喜的人哭多了對孩子不好。”
“可是……”話到邊,但說不出口。
“博盈公主為難你了是不是?”的言又止司馬亦旋怎麼會看不出,“告訴我,都跟你說什麼了。”
西王妃迎著他關切的目,忽然扯開笑起來,“沒有,什麼也沒說,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就難過。”
“那我們回去吧。”小心地攬住的纖腰,司馬亦旋跟并肩離開,既然不想提,那麼就順著好了。
暗看著這一切的曾妙妙皺起了好看的眉。
變了,一切都變了。
那個西王妃跟實在太像,看著,好像是看著自己和司馬亦旋……可那司馬亦旋好陌生。
而那個冒牌貨跟之間也是千差萬別。
慘了慘了,如果洗碗的已經完全接了冒牌貨,那麼這個正品要怎麼辦?要怎麼去完天火的愿?
或者應該先去查太子的死?
點點星辰點綴在墨藍的天空,浮云隨著風飄翔遠去,夜中,偶有幾只飛鳥驚得飛起。
曾妙妙潛進行宮的時候,發現里面守衛森嚴,燈火通明,各個進出口都有侍衛巡邏。
只是比起之前這里多了幾分寂靜。
聽著耳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消失,曾妙妙覺一死一般的靜寂彌漫在行宮四。
沒有人,看不到一個太監和宮。
但是行宮的每間屋子都掌著燈,暈黃的芒從糊著窗紙的窗戶中出來,別有幾分凄涼。
人都去哪兒了?
看了一間又一間屋子,一個人也沒發現真的詫異極了。
明明行宮守衛森嚴,亮如白晝,為何就沒有一個人呢。
來到風雅軒的所在,曾妙妙發現那地方早就夷為平地,并在一隅修建了一八角亭,朱漆紅木,里面擺置了石桌石凳,上面還放了一只茶壺,但沒有茶杯,曾妙妙只覺怪異。
“什麼人?”
剛想手拿起茶壺陡然聽到大喝聲傳來,顯然是男子的嗓音,驚得一跳,忙躲了起來。
“奇怪,明明看到有人的。”
那侍衛跑過來發現亭子里空的,不皺起了眉頭,直說見鬼了,搖著頭離開。
“守衛如此森嚴,難道守的不是人麼?”
曾妙妙顯現形,看著侍衛離開的背影,眉頭皺得更了。
他們到底在守什麼?
人,必須要找個人來問問,特別還是曾經認識的人。
“采苓,阿九……”
平時在行宮,見過最多的也就是這兩個人了,對了,還有一個燕妃。
如今行宮變這樣,應該不是沒理由的吧。
而這跟太子的死會不會有關系……
避開侍衛巡邏,曾妙妙盡量往暗的地方行走,一面可以變換角度看到掌著燈的房中況,一面也可以很好的藏自己。
到底有燈照的地方不能去,因為會有影子的。
“阿九公公,剛才好像有人潛進來了,你要小心啊,一旦看到人就馬上大,我們的人會馬上趕過來。”
“阿九……”
聽到阿九兩個字,曾妙妙急忙循聲看去,發現在凌空殿門口,月將兩道影子在甬道上拉得老長。
“裴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九著藍的太監服,腰間別著一條白的綢帶,顯然是在為某人戴孝,而在行宮中,下人們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披麻戴孝也就只有太子爺了,想到這,曾妙妙的眼睛有點。
“那好,我先走了。”
目送那名裴將軍離開,曾妙妙才敢從暗影中走出去,迅速的閃進了凌空殿中。
“誰?”
阿九走著走著忽然間停了下來,轉頭喝問,曾妙妙眼見被發覺,忙從門邊閃了出來,“是我,妙兒。”
“哎喲!”阿九驚一聲,急忙走過去,將一把拉近殿中,又急忙手把殿門關起來,這才回頭看著大不解的曾妙妙,眸中流出一擔憂,“妙兒姑娘你怎麼敢來這里?”
“我是來……看太子爺的。”雖然遲了點。
“可是太子爺他已經……”說到這阿九心中悲痛,手拭去眼中的潤,“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曾妙妙憂傷的垂頭。
“太子爺日盼夜盼你能來找他,不曾想好不容易把你給等來了,可他卻……”阿九簡直說不下去,嗚咽起來。
“想太子爺他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會……”
“阿九公公,我……”不知道該怎麼跟阿九解釋,又該這麼勸他,當時風雅軒的那場大火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著去救小八,從來沒想過那一天對司馬肄業來說會是那麼危險的一天。
如果早知道,一定會留在他邊,到底小八本不需要去救。
相反的,當時反而是被小八給救了。
“妙兒姑娘,你還是趕走吧,時間長了,被侍衛們發現就不好了。”阿九了眼角的淚水,鄭重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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