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寶寶一歲左右開始學說話和走路,每天咿咿呀呀地跟在唐婉后,像只小貓一樣,非常粘人。
不借助外力時,他走路晃晃悠悠,經常摔倒,唐婉便將他放在輔助孩子學走路的嬰兒車里。他很喜歡倒騰著兩條小短嬰兒車,將子得飛快,邊邊揮舞著小手咯咯笑。
“麻麻~”
“嗯”,拿著一瓶沖好的從廚房出來的唐婉笑著應他,“怎麼啦寶貝?”
白的小團子在嬰兒車里朝張開兩只小胖手,聲氣:“抱~”
唐婉被可到了,彎腰將他從嬰兒車里抱出來,又在他白的臉蛋上親了兩口。
他笑得很開心,小手抱住的脖子,乎乎地撒。
將瓶遞給他,溫聲哄道:“我們去接爸爸放學,好不好呀?”
小唐辛雙手捧著瓶,咕嚕咕嚕地小口啜著,聽到麻麻的話后眨著圓溜溜的眼睛,腦袋一歪。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唐婉將他放進嬰兒推車里,帶著他出了門。
自從邵舟辭返校繼續讀博后,就帶著寶寶搬到了南大的教師家屬公寓,兩室一廳,十分寬敞。他不僅是南大的博士生,還是生系的老師,剛被評為副教授職稱,是整個學院里最年輕的副教授。
唐婉推著嬰兒車走在學校里,穿杏的連,長發及腰,材纖瘦,像是從古畫里走出來的仕,優雅大方,格外引人注目。
路上偶爾遇見幾位生系的學生,對方認識,便嘻嘻哈哈地和打招呼。
“師娘好!”
微笑頷首,“你們好。”
“師娘又來接邵老師放學呀?”
“對呀。”
一時間,學生們不知道該羨慕誰。
邵老師年輕帥氣,上課的時候也不點名,學分十分好混,但是他人冷冰冰的,上課的時候大家都不敢大聲講話,因為他那雙眼睛遠遠地過來時,莫名嚴厲。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大家都沒有想過他早就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師娘還這麼溫漂亮,仿佛是人間理想。
佳偶早,羨煞旁人。
唐婉來到教學樓下,一手搭著嬰兒車的扶手,另一只手握著手機接電話。
“老板~你什麼時候來上班呀?我們都好想你!”這是繪畫工作室的老員工。
莞爾,“過兩天我會回去看看,你們最近還好嗎?”
“好的,就是沒有老板的管束,有點空虛寂寞冷啊。”
“那看來你們閑的,工作室最近不是接了一個景點壁畫修復項目嗎?完的怎麼樣?”唐婉詢問起他們最近的項目進度。
“畫稿已經發過去了,對方提了幾點意見,我們正在修改。”
“行,好好加油,到時候給你們發項目獎金,對了,順便把畫稿發給我看一下吧。”
唐婉又和對方聊了下其他項目的況,這時,看見有個修長悉的影從教學樓里走出來,頓時彎了彎眉眼。
“好啦,有什麼問題后續再聯系我,我先掛啦。”偏頭朝手機說了聲后,便掛斷了電話,然后笑盈盈地看著走過來的邵先生。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