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進門,忍冬面前的碗碟已經空了。
“夠麼?”蘇涼問。
忍冬連忙點頭,“夠了。很好吃!”
蘇涼落座,“想好了麼?”
忍冬這次點頭慢了點,但眸之中著堅定,仿佛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屬下想好了。”
“你為何會為皇上的暗衛?你師父,你姐姐,都是怎麼回事?”蘇涼直截了當地問。
忍冬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乾國自開國之初,便有一個組織,一直效命于皇室,且只聽命于皇上,其他人都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包括皇后和太子。”
忍冬說,這個組織潛龍衛。潛伏在暗的天子護衛。
忍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世,因為自從記事起,就已經被師父收留了。或許是被親生父母賣掉的,或許是被拐走的,也或許是組織里某個前輩的孩子,沒有人為解。
潛龍衛的男子均以樹為名,子均取花之名。忍冬的師父名芍藥。
每個潛龍衛到二十歲之后,就要開始收徒,最終要培養出一男一,接班繼續保護皇上,但其實是無條件聽皇上的命令去做任何需要他們做的事。
忍冬跟一個比大一歲的孩和一個比小一歲的男孩一起長大。
三人分別金花、銀花和白楊。銀花就是如今蘇涼面前的忍冬。
雖然訓練很苦,芍藥對他們非打即罵,但三人相依為命,如親姐弟一般。金花的習武天賦最高,格也最敏,護著忍冬和白楊。
他們要學的不只是武功,還有其他很多東西,譬如如何偽裝,因為學之后,有可能會被安排到敵國去當細作。
直到去年,芍藥對他們說,很快就要面見皇上了,讓他們做好準備。
當天夜里,金花自盡了。
忍冬說到這里,已淚流滿面,而蘇涼猜到了一些。
“因為師父對姐姐說,的徒弟只需要兩個,私自多收一個,是為了挑選更出的。我們姐妹,只有一個能活下來。只告訴了姐姐這件事,是命令姐姐殺了我……”忍冬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結果蘇涼已經知道了。金花不忍心殺了視作妹妹的忍冬,或許也不想再繼續那樣的人生,選擇了自我了斷。
“師父騙我們,說本不知道姐姐為何自殺。”忍冬沉聲說,“姐姐把的發簪留給我,盒子里面刻著一個字,“逃”,因為知道,我們那樣的人,到頭來,都不會有善終的。
蘇涼想起最初知道銀花這個名字,隨口問是否還有個金花的姐姐,當時忍冬的神第一次出現明顯變化。
忍冬又說,之所以們姐妹金花和銀花,并非正式的花名,就是因為芍藥只準備了一個接班的名字,最終給其中一個人用,另外一個人死。
“那個名字,也芍藥。”忍冬提起這兩個字,面厭惡之。
蘇涼凝眸,“所以,你在皇上那里的名字芍藥?皇上知道你在我面前自稱銀花嗎?”
忍冬搖頭,“若皇上知道,屬下只需辯稱是為藏份。”
話落,忍冬眸中閃著水,看著蘇涼說,“主子給屬下改名忍冬,屬下真的很喜歡。主子說,金銀花是一種藥材,又名忍冬,屬下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我跟姐姐一起活著,就在我骨里,從未離開過。”
蘇涼聞言,微嘆了一聲。原先對忍冬一無所知,改這個名字也只是隨口之言,卻沒想到正好了忍冬心深珍藏的。
“你弟弟呢?”蘇涼問。
忍冬搖頭,“我們見過皇上之后,就被分開了,再沒見過彼此。先前主子讓屬下去炎國殺木雅,屬下去跟皇上稟報,皇上說,若屬下無法完任務,便跟弟弟一起死。”
蘇涼皺眉。忍冬說得沒錯,端木熠的確沒有把他們當人看,而從這個世界的皇權制度,以及皇帝的份來說,他做這樣的事,蘇涼其實不應該覺得意外。不止端木熠,別國皇室未必沒有忍冬這樣的人,甚至可能更多,選拔更殘酷。
從客觀的角度看,蘇涼若要批判端木熠,首先應該批判的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但從主觀上,蘇涼自然不可能跟端木熠共,因為真正的害者是忍冬。
而害死金花的,是芍藥。端木熠或許本不知道金花的存在,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在意。
“你說這麼多,是希我造反嗎?”蘇涼看著忍冬問。
忍冬不住地搖頭,“不,不是,屬下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害死我姐姐的是芍藥那個毒婦,皇上本不知道我姐姐的存在。自從認識主子之后,屬下便總是在想姐姐留下的言,讓我逃,可我又能去哪里,我自己跑了,白楊一定會死的。那日被主子賜名‘忍冬’的時候,屬下就有一種覺,或許這是天意,主子就是屬下在等的機會。因為主子太好了,屬下不想再當皇上的細作,出賣主子。”
“那你想如何呢?”蘇涼神淡淡地問。
“屬下可以只對皇上說主子想讓皇上知道的事。不管皇上讓屬下做什麼,屬下都會告訴主子。”忍冬恭聲說。
“我以為你這樣經歷的人,會更懂得一個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蘇涼面平靜,“你如此輕易地信任我,沒有想過會看錯人嗎?”
忍冬搖頭,“不,不會的。雖然屬下跟主子接的時間不長,但屬下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你在賭。反正,我也不敢殺了你。”蘇涼輕哼。
忍冬點頭,“屬下承認,是在賭,因為主子是屬下苦苦等來的機會,不想錯過,也不想再做錯的事。”
“你想讓我幫你找弟弟?”蘇涼問。
忍冬搖頭,“屬下沒有資格要求主子做什麼,只要主子能接屬下的追隨,屬下便激不盡。只希有朝一日,如果見到了白楊,主子能對他手下留。”
“我無法答應你尚未發生的事。”蘇涼搖頭。
忍冬也不再提白楊,說起這兩次見到皇上的事。
端木熠的言語,并沒有超出蘇涼意料之外,早知道忍冬是派來監視的。
“像芍藥那種,退休……有接班人之后,他們去了哪里?”蘇涼問。
忍冬搖頭,“不知道。但芍藥說過,只要好好表現立功,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可以獲得自由和財富。”
蘇涼心想,這自由或許是到地府徜徉,財富說不定是冥幣吧……
不過也未必。因為蘇涼轉念想到,年輕人適合派去當細作,年紀越大一般武功越高,四十歲左右的潛龍衛不太可能被殺掉,或許仍在端木熠邊。
他們所有人都跟端木熠單線聯系,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如此可以避免勾結背叛。
而忍冬其實就是安排到蘇涼邊的細作。初見是因為的形與蘇涼極為相似,被端木熠安排當的替。
“你剛剛說,皇上已經讓太子派人前來傳我回京了?”蘇涼蹙眉。
忍冬點頭,“是的。”端木熠讓忍冬看看蘇涼得知要回京是什麼反應,回去稟報他。
“我知道了,你就在這里休息,用水自己到廚房取。”蘇涼話落起離開。
……
回到房間,顧泠正在整理蘇涼最近看過的書。
“大神,留下,你走吧。”蘇涼開口。
刺啦一聲,顧泠把蘇涼從端木熠那里借來的一本醫書給撕了兩半。
“大神你小心點兒,這書要還的。”蘇涼連忙過去,把顧泠手中的書拿過來,“你弄破的,你重新裝訂好。”
“蘇涼。”顧泠看著蘇涼,語氣涼涼,“你方才說什麼?”
蘇涼一邊把破了的書頁弄平整,一邊說,“哦,我覺得忍冬不是在騙我,是真心投靠我。但你跟不能面。說京城已經有人來傳我回京了,應該很快就到。你先走,到京城恢復份,跟我回去的時間錯開,避免引人生疑。正好忍冬在,可以護送我回去。”
蘇涼話落,抬頭看向顧泠,“大神你不樂意?那你覺得怎麼辦更合適?”
顧泠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只能這樣?”
“我知道大神不想回去,我也不想。但如果皇室有人來,再不回去,也說不過去。”蘇涼說。
“那個忍冬,你打算以后一直留著?”顧泠問。
蘇涼聳肩,“搞得跟我想留一樣。趕又趕不走,又不能殺了,不留著還能咋地?若當雙面間諜,對我是好事。我再觀觀,看怎麼樣。”
“今夜就要走?”顧泠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
蘇涼微嘆,“不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很難不被發現。”
顧泠沉默了片刻后,語氣幽幽道,“為何總是我躲著?”
蘇涼扶額,“大神你別忘了,從一開始到現在你為何不能以真正份示人。不想再躲著,你只能回京城去做長信侯。”
顧泠一言不發,起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一會兒,顧泠拎著包袱過來了,蘇涼把晚飯剩下的包子和餅子給他裝上,“先將就一下,等回京給你做好吃的。”
“你回京那天,記得看一眼萬家酒樓。”顧泠說。
蘇涼愣住,“啊?看什麼?”
“看我。”顧泠面平靜,“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哪句?”蘇涼有點懵。
顧泠就定定地看著。
很快蘇涼反應過來,未語先笑,“哦,我當初是說過,等大神恢復份,我要表演一出當街對你一見鐘,然后追求你。不過這個計劃,現在還進行嗎?”
顧泠手,把蘇涼擁懷中,很快就放開,結束了這個告別禮,最后留下三個字,“好好演。”話落就走了。
蘇涼捧臉,模擬花癡狀,“哇,長信侯好帥啊!”
不遠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傻死了。”
等蘇涼追過去,已經不見顧泠的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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