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怎麽驚訝,據崔禪說校長被那妖迷得很深,看來真是這麽回事。
校長看了看我高中班主任的推薦信,當即就點頭說:“老韓推薦的學生我放心,你報一下理想的班級,去領宿舍吧。”
“不用了校長,學校外邊有親戚,我住外麵就好。”我禮貌地說。
他點點頭,問我有沒有想好去哪個班。我想了想,反正又不了解,就按崔禪那小子推薦的七班吧。
校長這人還不錯,各方麵看起來還是個正人君子,我覺得他被那妖迷糊一事,我必須得出手相助。
最後我提到學費的時候,校長說給五千塊錢差不多了,又不會在學校住,食堂也不吃,給那麽多不合理。
沒想到我高中班主任的麵子那麽大,心裏不勝激,還算以前那學校有良心。
登記完過後我就順著教學樓找到了這個七班,當我進教室的時候,當場就愣了。
大學的教室普遍都是很大的,座位更別說,所以很多位置都是空的。
而我驚訝的是,這間教室裏,基本上全是孩子,除了坐在後麵那角落裏的四五個男生,前麵的,全是花枝招展的學生。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當今社會,願意學的男人很。
這時候我恍然大悟,原來崔禪這小子說的有福就是這個道理。這些大學生正於發育期,頭發也很花哨,卷發、染發的占多數,一個個長得特耐看…………
這就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大學?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的到來引來了無數雙眼睛的關注,還有幾個孩子在座位上看著我竊竊私語。
這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我看這班上僅有的幾個男生長得都一個磕磣。
崔禪遠遠就看見了我,衝我一個勁兒的招手,我笑了笑走到他麵前坐下。
誰知這小子連忙給我使個眼,然後用胳膊肘,拐了旁邊那個戴著眼鏡兒的四眼仔一下:“那啥,開播開播,這是我哥們兒,不是外來人兒。”
四眼仔看起來文縐縐的,看著我的模樣憨態可掬,一看就是個三好學生,我很樂意跟這種人朋友,於是笑著點點頭。
但我沒弄懂崔禪說的開播是怎麽回事。
四眼仔對我拘謹有加的點點頭,接著從箱子裏拿一臺手機遞給我,吞了口唾沫說:“嗯嗯,自己人就,就不用客氣。”
正當我不解的時候,兩條白花花的胳膊兒就出現在我麵前,差點兒沒把我嚇坐地上去。
“怎麽了?哦對了,給你耳機。”四眼仔臉不改,傻愣愣地又取出一個耳機遞過來。
我連忙擺擺手:“不,不好那口……”
我差點兒沒當場暈倒,長得這麽老實,言行舉止也比較拘束的一個眼鏡男,竟然以島國片為見麵禮給我。
“怎麽滴了?那天你看班主任不是來勁兒的麽?”崔禪奪過四眼仔手裏的手機,有點不可置信地說,不過那雙眼睛還是死死盯著屏幕:
“唉喲我滴乖乖,你看你看,新招式誒!”
其餘四個男生全把腦袋過來了,一個個那眼睛看得發直。
我這人雖說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你要看這個,好歹也要找個地方是吧?天化日之下,在這孩子泛濫的教室裏搞這般作,這習慣簡直讓人骨悚然!
我沒理會他們,坐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教室外麵的風景。
很多孩子都把目投向我,我知道這絕不單單是因為我長得帥的緣故,這是對新人的好奇。
有幾個小妹還躍躍試地拿著紙和筆,估計想過來和我相互認識一下,大學嘛,學生們都是年人,禮數方麵做得非常到位。
但那些孩子眼睛一個勁兒地撇我旁邊這幾朵奇葩,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
我心裏很想笑,這幾個家夥太無法無天了,但我要是現在換位置,那就顯得沒禮貌了,隻能傻傻地坐著。
沒多久上課鈴響了,外麵先是傳來一陣均勻的腳步節奏,接著一個手拿畫框的卷發扭著小蠻腰走了進來。
乍一看,這就是那天我所看見那個“妖”,卷發前麵的劉海反梳回去紮了條馬尾,還戴著一副白眼鏡,穿的是一套灰的職業製服。
剛進來,所有人立即保持安靜,就連我旁邊這幾個欣賞作片兒的男人也連忙收下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也不知道這幾個男生盯著是別有用心,還是害怕。
這老師大概也就二十一二歲,和咱們沒多大區別……我仔細一看,覺不對啊,上怎麽沒妖氣了?
我眉頭一皺,難道是那天我眼花了?此刻的看起來跟正常人完全一樣,沒什麽異樣!
不過據邪咒記載,有些妖的道行一旦到了某個層次,就能自由控製自己上的妖氣,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這樣。
正在我們啞口無言時,老師開口了:“大家都別看著我了,今天我們班來了新同學,下麵有請這位新同學上臺自我介紹一下。”
班裏頓時響起熱烈的鼓掌聲,前麵的學生妹子們一個勁兒的回頭看著我,就連旁邊這幾個家夥也盯著我拍手。
我點點頭,微笑著走上臺,禮貌地來了個自我介紹後就回到位置坐下了。
說句實在話,蕓蕓眾生中能讓我因為偶然進這間教室,那肯定是緣分了,我覺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這回……
三吵五鬧過後大家正式開課,旁邊這幾位仍然在看作片,而我雖然沒心學習,但還是拘謹地看著那老師。
待轉在畫板上勾勒圖畫時,我找準了時機,埋頭開了眼。
其實我上隨時都帶了幾樣必需品,有幾件黃道長留給我的小家夥也沒丟家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是應該注意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開了眼,但再次看向的時候,仍然沒發現毫妖氣!
這就奇了怪了,歸到底,還是我那天眼花?嗯嗯,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中午的時候,崔禪這家夥非要拉著我去外麵整兩口,說是新哥們兒得認識認識。
我不得已之下跟著他們幾個走到學校門口,進了一家湘菜館兒,通過介紹我才得知,這家館子正是崔禪他老爸給開的,心說難怪他那麽慷慨。
我們班上六個男生全聚集,相互介紹之後我倒沒記得幾個,不過這四眼仔的名字蠻好記。
他田吉,聽了之後我差點沒當場笑翻,這不和四眼田一樣嗎?也不知道是哪個哥們兒那麽會取名字。
崔禪這家夥雖然熱,但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良學生,他一個勁兒的說下午還得上課,咱們適可而止,整兩杯啤的就夠意思了。
不過結果就不同了,幾個人之中除了我,全部把臉喝了猴屁,還醉醺醺地胡言語,尤其是崔禪,說話一個勁兒的跑火車。
不幸的是,我們進學校時竟然遇見了副校長,一個留著二分頭,眼神淩厲的中年男人。
田吉恭恭敬敬地說了句“校長好。”
讓副校長滿意地點點頭,但誰知這個時候醉醺醺的崔禪也耐不住寂寞了,衝著校長就舌頭打彎道:“校長辛苦了。”
這一說不要,副校長發現不對勁,走過來就聞了聞崔禪這小子的上,發現有酒氣後當即就冷著臉說:
“上課時間竟然去喝酒?一點也不像話,一人扣四學分。”
“啥,扣四分?你當我東北爺們兒好欺負的是吧?”崔禪酒勁兒之下,竟然頂了。
校長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四分算是一個警告,都全別去上課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你個兒的!”沒想到崔禪這家夥酒勁兒一上來,衝過去一個子就招呼在校長臉上去了!
最後我們幾個無一例外,全被學校保安請進了教務,站了一排,崔禪那小子到特殊待遇,不知道被校長請哪兒去了。
我們幾個一直站到晚上,班主任李蕓才來教務放我們回家。
沒想到這李蕓的家也要和我同一段路,在路過去後街的黑巷子時我遇到了,看著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後街那條黑漆漆的巷子說:“正好我有事跟你說,有本事裏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