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眉頭一皺,李蕓剛不是還在樹林那邊嗎,怎麽轉眼間就來這兒了?
這讓我渾不由起了層皮疙瘩,忙走過去問李蕓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我不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嗎,你怎麽說我剛走?
吹了火焰兩下,抬頭看傻子似的看著我:“我一直都在這兒好不好?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你不是去撿柴嗎,怎麽不撿了?”
撿柴,我啥時候說過要去撿柴了?之間,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一陣後怕的看了看後,癱坐在草席上問李蕓:
“這火是你鑽出來的?”
本來還在添柴,一聽我這樣問,當即就眨眼睛白我一眼:“你是不是腦袋又疼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李蕓當即“噗嗤”一笑:“那你咋一瞬間變傻瓜了?這火不是你生的難道還是鬼生的啊?”
我心裏苦笑一下,心說這還讓你猜對了,這堆火如果不是李蕓生的,隻有是妖!
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想這次撞邪了,剛才那條怪蛇搞不好已經了!
我發現樹後的靜,或許就是那東西跟蹤我弄出來的,但它又怎麽變李蕓的,難道,難道它和龍虎山的夜霧一樣,能讀取別人的記憶!
媽的,我現在還沒康複,肚子又,如果和山裏這些野仙打起來,稍有不慎小命難保。
算起我昏迷的兩天,我們差不多在這裏平安無事的住了三天時間,這樣一想,那就除了我剛才出去招惹東西的可能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蕓通靈眼發作。
我想了想就問,你眼睛是不是又疼了?搖搖頭,一邊扇火:“自從那個白男人給我蒙過眼睛,之後就沒疼過了,你問這個幹嘛?”
說著好像回憶起了什麽:“你剛才不都說我的眼睛不招鬼了嗎?你說實話,腦袋是不是又疼了?”
我眉頭一皺,忙捂著腦袋裝疼,咬著牙點點頭,問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我一下子記不起來了。
丟下樹枝過來給我腦袋,本來不疼的腦袋被起來非常舒服,我心裏雖然忐忑,不過還是閉著眼睛:“誒,輕點兒。”
“你剛才什麽也沒說,就說我眼睛不招鬼了,讓我晚上安心睡覺。才過這麽點兒時間就忘記了,你該不會要失憶吧?”李蕓說到這兒又一臉擔憂。
這句話聽似沒什麽,但仔細想想,那妖讓李蕓安心睡覺,或許晚上它就會來挖眼睛!
我忙“哦”了一聲,跟李蕓說我好了,馬上去弄點吃的回來,讓別讓火給熄掉了。
在包裏拿了一把供香出來別在腰間,折疊刀一起帶上,我又朝斜坡上爬,這次隻能說是順便找食。
主要是在周圍到看看,萬一那東西就藏在這兒,晚上能不能活命就難說了,畢竟大晚上的,我們也沒有手電,白天解決起來輕鬆得多。
這裏森林之外就連我們那凹槽的一道懸崖,隻能跟著懸崖走,我也不敢進林子裏去。
我握供香在四周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倒是發現一顆野獼猴桃,上麵結了很多果,藤蔓繞著一顆野桃樹長得很矮。
獼猴桃結在樹上那種一般是生的,不能食用,我在地上撿了很多果,剛想回頭走的時候,看著這棵野桃樹眼前又是一亮。
野桃樹好歹也是桃樹,辟邪這點還是有效果的。我當即砍了一樹幹,拖著回了凹槽。
李蕓抱著雙坐在草席上烤火,我估計已經得不行了,趕忙把果子放在背包上,讓自己剝開吃。
我用折疊刀把這桃木削皮,又把它做了一把四十多公分的木劍,削下來沒用的桃木碎屑就撒在我們周圍,這樣估計能有點用。
桃木的沒什麽辟邪效果,要烘幹,並且還得用開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不然威力大打折扣,對付普通孤魂野鬼估計行,道行稍微高一點兒的就難說了。
李蕓邊吃還邊笑我,說我都這麽大個人了,還玩兒木頭劍。我說別小看這木頭劍,它或許能救命用的。
李蕓翻白眼一個勁兒說不信,我也沒心思跟介紹桃木劍的用,拿著劍在火邊烤。
這裏有個好就是柴多,森林裏的大樹上腐爛後,掉下來的樹幹枝椏到都是,我和李蕓在四周收集了一大堆柴,估計今晚燒個通宵沒問題。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我和李蕓把早上做的草席披在背上,一邊烤著火一邊商量怎麽出去的事。
李蕓還是沒有信心,因為看見這周圍都是一無際的高山,就算直走,或許也走不出去。
我烤著桃木劍:“走不出去也得走,明天可能會有太,我們早上就出發,跟著太升起的方向走。這點兒小知識都不懂,還當老師……”
“我走不你得背我,反正還不是為了你我才來這裏的。”還開始耍賴皮了。
“好好好,我背就是了。”我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睡覺。
李蕓這次變聰明了,跑到我對麵睡,離我遠遠的。我心說你躲遠有用,等會兒淩晨寒風一吹,草席本沒啥作用,等著來抱哥們兒吧,嘿嘿。
我一直坐了很晚,桃木劍烤幹過後,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個五行八卦圖,劍首和劍尾也各自抹了,這樣一來氣更盛,可以用了。
我沒有睡覺的想法,今晚上必須得守夜,要不然有東西出現就不好玩兒了。
李蕓躺在草上用草席蓋著,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我走過去把我的草席一起蓋在的上,又添了一些柴在火裏,這才拎著背包走到懸崖旁邊坐下。
今晚有月,並且非常旺盛,灑在這一片荒涼的荒山野嶺中,有一種覺得自己已經與世隔絕的覺。
我想了很多事,必不可的當然是舒了,仔細算算,當初真正開始和接的時候,我上有玫瑰詛咒,現在沒了,的人就發生了太多改變。
難道這就是玫瑰詛咒搞的鬼?我越想越惱怒,回憶起我被馬浩和那個老頭侮辱的場景,我就想殺人!
……
到了淩晨時,山風逐漸開始加大,我的服還在李蕓上穿著,覺非常冷。
走到火邊靠在後麵的石壁上烤火,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困意很快就席卷而來,最終沒能忍住,閉著眼睛迷糊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時間,我迷迷糊糊聽見李蕓在一個勁兒的喊“不要。”
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發現火堆已經熄滅了,李蕓的方向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李蕓還在說話:
“劉海,不要我,放手啊你……”
頭皮瞬間就麻了,我並沒有懷疑李蕓在說夢話,因為借著外麵的月,我看見一個人影蹲在李蕓麵前,手一個勁兒的往李蕓上。
而李蕓似乎沒有站起來的力氣,隻能邊擋邊小聲拒絕!
我慢慢的進兜裏的金錢索,另外一隻手朝火堆去,因為火裏還有幾沒有完全熄滅的火炭。
我看著那東西,心裏數了三二一,手裏金錢索“唰”一下就拋了過去,我當即就念了咒語,金錢索發出刺眼的紅,朝前麵揮去。
而隨著紅靠近那人影,我完全蒙了,他就是我!
去你個兒的,敢變化老子的模樣,我收了你!
我揮著金錢索拍過去的同時,那東西和李蕓都被嚇了一跳,李蕓倒連忙往旁邊躲過去了。
而這個“我”,卻是眼睛一睜,渾頓時變了一黝黑的皮,腦袋上有臉卻沒有五,隻有額頭上長著一個瘤,這瘤上長著一隻散發著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