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很快就出發了,這時候李蕓倒也沒打擾我,自個兒從隨攜帶的手提包裏,拿了兩包栗子放在我的旁邊,也沒問我要不要吃,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兒。
孩子最喜歡這些小零食,我看包鼓鼓的,裏麵肯定裝了不東西。從這點不難看出,肯定早有準備,說不好昨晚上就有想法,隻不過沒說出來而已。
窗外的雪景極速掠過,我托著兩腮兩眼凝著,心裏默默在溫習著自己所會的法。
在家裏那段日子裏,我雖然沉浸於傷懷當中,但腦子也不糊塗,知道往後或許還有很多事需要法解決,最起碼的開店,你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吧?
所以我一直在鑽研邪咒裏麵的東西,對鬼妖的察覺方式,種類區分,對癥下藥的方法等等,其中學得最多的屬於對鬼妖的分辨,以及對付方法。
當然,還有一種咒人的方法我是絕不會落下的,這是邪咒最為突出的特,雖然咒人法式非常複雜,但我學習過後會有很多用,比如以後看見馬浩那王八蛋,至得弄他個三天三夜睡不著覺才行!
邪咒整本書我算是全記下來了,不說滾瓜爛,但重點容基本可以說倒背如流。
隻不過有些法還欠缺道行,不能使用出來。有的即使能用,也沒那麽深厚的道行來控製,得勤加練習,加上刻苦曆練才能長。
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我的對手怎麽回回都那麽強?這種況非常危險,搞不好先別說曆練了,直接嗝屁都很正常。
不知不覺天暗下來了,車裏的服務員已經開始推著餐車送晚飯,這裏麵可沒外邊自由,賣的清一都是炒飯,並且很貴,一份也就小碗那麽點兒,還收幾十塊錢。
我本來是沒心思吃,不過怕李蕓跟我風著,隻好著頭皮要了兩份,跟想象中的一樣難吃,其實也不是難吃,隻不過是地方口味兒不適合我而已。
李蕓倒是沒在意,不過我就有些難以下咽了,這東西辣椒都不放,沒意思,吃了幾口就放下吃不進去,居然想剩飯。
沒想到李蕓見我剩飯,指著我就把教書育人那招搬弄出來,並且還一點兒也不給我麵子,當著眾人麵說我浪費糧食是不好的行為,必須改善。
我被弄得哭無淚,隻好憋住了氣準備把飯收拾幹淨。
“先生,沒關係的,不合口味可以自己去調的。”送餐妹子不但人長得漂亮,格也靦腆,微笑著對我說。
我忙點頭,心說這好,正不得有這種好事降臨,於是就跟著去廚房。
這個送餐妹子差不多也就二十歲景,長得蠻可的,一張娃娃臉,說話還是音。我對印象蠻不錯的,沒忍住跟搭起了話。
還是個自來,聊天兒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人也蠻熱,聊了幾句,得知陳玲,沒想到是個已婚子,還有兒了,說兒就在廚房,等會兒我就能看見。
我佩服這樣的人,出來工作還得帶孩子,年紀又這麽小,確實很不容易。
到了廚房時我就看見兒了,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兒,小腦瓜紮著兩條辮子,上穿了厚厚的棉襖,跟隻小企鵝一樣可,並且還懂禮貌,一看見我就叔叔好。
我見這麽可,下意識手抱了抱,剛開始還順著我,鑽進我的懷裏,小手一個勁兒的。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當到我兜裏的金錢索時,渾突然就跟遭電擊一樣迅速收回手,“哇”的一聲當場就哭了。
不哭還好,哭起來讓我把神力投到了臉上,我的天,這就是傳說中的印堂發黑啊!
的額頭上有團黑氣,瞳孔也很黑,黑得異常!
我下意識起剛才我金錢索的那隻小手,指甲就跟過煤炭一樣,泛起了一層黑的痕跡,都不掉!
這時候媽媽也跟我調好了佐料,走過來要把接過去安。但我立馬阻止了,說你這孩子有問題,恐怕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
沒想,陳玲一聽我這話就笑了,接過的孩子說,沒想到先生還那麽搞笑,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那些。
我搖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是真的,如果你相信我,今晚最好抱著來我的旁邊過夜。
此話出口,陳玲的臉立馬就變了,看流氓一樣看著我:“對不起先生,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小孩兒都有了,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服務員行嗎?”
我眉頭一皺,說什麽話,這是認為我對圖謀不軌了?這人一點腦子也不長,就算我是個流氓,我旁邊還坐著一個,何必來猥你一個有夫之婦?
不過我臉上的傷疤擺在眼前,仍誰都不會對我有好,這隻能怪我了。
廚房裏的其他服務員都過來了,用警惕的目看著我,這令我麵子下不了臺。趕忙低聲跟陳玲重複了我剛才的話,接著提醒,一旦發現你小孩兒上廁所,就來通知我。
非但不信,還把臉板下來了,回過頭不理會我。我隻好無奈地搖搖腦袋,拿著盒飯出了廚房,往座位那兒走。
信不信,我好心幫忙,不代表喜歡幫忙,現在一大堆破事還圍著我打轉,看人蠻不錯才肯提醒,既然不信,我也不必自找不痛快。
當時倒是那麽想,不過我回到位置時,又回憶起那小孩兒嚴重的模樣,眉心黑氣那麽重,遇到的主肯定也不是什麽善茬,我怕活不過今晚!
李蕓見我心不在焉的,問我怎麽回事,是不是想睡覺?如果是想睡覺的話,那還是別想好了,孩子熬夜會長痘痘,所以我必須得讓著。
我一愣,哪有這麽跟人商量事的?就打趣說:“這床那麽大,又不是不下,幹嘛還分開睡?”
話剛說完我就覺兩眼冒星星,眼睛被給了一下:“想占我便宜,你想得。”
李蕓得意得撅說完,還真躺下睡覺了,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就好像我要跟搶似的。我真想裝病讓照顧照顧我,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並沒有真睡的想法,今晚有的是事幹。
我把門簾給李蕓拉上,然後走到了廚房車廂的對麵一截車廂裏,靠著車窗盯著廚房,也順便守著廁所。
很多不幹淨的東西作惡都會選擇廁所,尤其是像這種人多的火車上。
人越多氣就越強,一般鬼妖不敢拋頭麵,廁所這種地方氣比較重,整個火車也就廁所才能讓它們呆,所以火車上發生怪事,往往都是在廁所裏。
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那小孩兒穿著睡真往廁所來了,眼睛有些黑眼圈,氣神也比之前要弱了不!
一搖一晃的走到廁所門口,開門就進去了。正當我要過去阻止時,沒想到陳玲的影突然從對麵車廂跑了出來,後還跟著兩個保安。
他們跑到廁所門口警惕地盯著我,那模樣真跟看賊一個樣,這不讓我心頭有些窩火。
但這種態度跟那個可的小孩沒有關係,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就這樣被害死?
我沉著臉,雙手兜裏,在他們異樣的眼神中走到廁所門口,因為害怕出事,顧不得跟陳玲打招呼,抬手就想敲小孩兒那間廁所的門,但被兩個保安當場阻止了。
“裏麵有人,先生,火車上請遵守紀律作風。”其中一個保安雙眼淩厲的看著我道。
我眼睛一閉,三思了一會兒,沒理會兩個保安,回頭看著陳玲冷冷地說了一句“節哀”,然後頭也不回的往位置那裏走。
這一句節哀,算是我剛才對陳玲第一印象的補償,至於小孩兒,我無能為力。
這個社會很現實的,現實說白就是可怕,如若我執意要去救兒,搞不好呆會兒出了事還會往我頭上栽。好比大學生扶老過馬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