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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咒鬼探》 第八十一章 惹石敢當

我們站在峽穀中間的雪地上,積雪已經埋沒腳腕,天上雖然沒有下雪,但這裏的寒風異常的大,雪花一個勁兒的往我們臉上刮。

我們幾個男人倒勉強能支撐,但李蕓就有點堅持不住了,把腦袋死死埋在我的背上,用我子做遮擋。

我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口口聲聲說不跟我一起,現在就跟我朋友似的,搞得我一陣尷尬。

“你們準備去什麽地方辦事?”我問劉濤。

劉濤扛著槍,一把抹去臉上的雪花,指著左邊一無際的樹林說道:“我們要找一個山,或許在那兒。對了,你來這兒又所為何事?”

我想了想,如實把去雪狼穀救朋友的事跟他們坦白了,畢竟也就這幾個人,沒什麽好瞞。

嚴罔一聽我這話,臉微變:“雪狼穀那地方不是能輕易進出的,你應該被盯上了。”

“對,那地方們組織曾今也想進去,但裏麵雪太大,到了穀口指南針就失控了,兄弟,你得三思啊。”劉濤含有深意的看著我說。

我鼻子裏大出一口氣,心裏不苦笑一下,說這事沒有考慮的餘地,就算進去出不來,我也得去,這個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

“看得出來,你是個重義的人,祝你好運。”劉濤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要是重義就好了,我對他那麽好,今天還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雪嶺的……”李蕓忽然在我背後嘀咕了一句,差點沒讓我額頭冒汗。

嚴罔說去雪狼穀得往西邊走,而他們要在整個狐焉山尋找蛛馬跡,我們一路去有個照應,順便送送我們。

我霎時間對嚴罔這人的好提升了一點,這種人一般不喜歡言詞,但實際行能表現出來他的穩重,隻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天生的臭臉,話語也無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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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濤點點頭,從他包裏取出來一個羅盤,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測量著什麽,一邊對我們說:

“狐焉山很複雜,裏麵居住的東西很多,我們在天黑之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歇腳,小海也一起吧,今天時間不早了,到雪狼穀穀口我估計會到天黑。”

“有那麽遠嗎?”我有點疑

“雪狼穀方圓五十裏荒無人煙,雪地裏行不便,照我們這個速度走,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到那兒。”

劉濤對地形應該很了解,他的野外探險經驗看起來蠻富的,我也回憶起網上的資料,的確是方圓五十裏荒無人煙,這有點棘手。

我點點頭,說那我們走吧,剛才那東西被我們收拾,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等會兒估計會來找麻煩。

劉濤點點頭,繼續在前麵開路,我們踏著積雪往西邊走,風有點大,加上我怕李蕓凍出病來,行速度隻好減慢。

峽穀對麵就不一樣了,那兒應該說是狐焉山的西邊,是一片長著麻麻大鬆樹的林子,其中很多樹已經被冰雪覆蓋,甚至直接倒了,看起來令人膽戰。

如果這種大雪降臨到城市,後果不知道得有多嚴重,至人們本沒法出門。

還好我們幾個穿得都比較厚,寒風吹過來也不過是臉上和耳朵凍,上還好,走起路來倒是熱乎乎的。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終於走過悠長的大峽穀,來到這片森林的麵前。

回頭朝後麵看去,峽穀裏仍舊悄然無聲,一片死靜,平整白的雪地裏唯獨我們一路踩過來的腳印,倒沒發生和之前類似的事

這片樹林本來就長得集,加上被冰雪嚴重覆蓋,從外麵看進去黑漆漆的,著一子淒涼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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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樹林,在一棵沒被積雪垮的大鬆樹下落腳,劉濤說得吃點東西,不然等會兒天黑了怕沒機會。

劉濤的包裏裝備齊全,他拿出來一把軍用鐵鏟,在大樹四周刨了半天,將地上的積雪刨開出泥土,然後我們找點柴來生火。

不一會兒我們三個就弄了一大堆蓋滿冰花的柴子,劉濤把柴子架起來,用汽油點燃了火堆。

我心說這家夥真聰明,那麽簡單的辦法,我之前咋沒想到呢?

我的包裏準備有很多餅幹,拿出來給大家分來吃,沒想到劉濤吃了兩包說這玩意兒不抵,他要去打獵。

,他的野外生存經驗我信得過,嚴罔就別說了,當即點點頭讓他快去快回,千萬別走遠了,這山裏容易遇到野狼群。

等劉濤扛著槍進黑漆漆的樹林裏後,我拿出地圖看了看,發現我們現在的地位在西南方,距離雪狼穀起碼還有三十公裏。

這就有點棘手了,就算三十公裏到了雪狼穀口,那兒方圓五十裏也荒無人煙啊,我進去上哪兒找林雪兒,總不能到瞎轉吧?

覺事有點困難,如果不盡快到達雪狼穀,林雪兒們的安全沒法保障,萬一七尾狐等不及了怎麽辦?

我嚼完兩包餅幹,子也暖和的差不多了,起就在四周找了一棵稍微小一點的鬆樹苗,拿出包裏的折疊刀砍斷,然後把頭劈開兩半,再把折疊刀進去綁長矛,等會兒遇到野也好對付。

折疊刀可是軍用的,特別鋒利,鬆樹苗差不多有兩米長,跟一搟麵杖差不多細,一把能完,用起來安全多了不止一倍。

回到火堆旁時,看見嚴罔在整理他的裝備,還真是個專業的靈異調查組員,銅錢劍黃符等等道家法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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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這玩意兒可是辟邪最好的東西,可惜我沒學畫過。站了幾分鍾我才厚著臉皮開口問嚴罔,能不能送兩張黃符給我,到時候方便。

他眼神冷冷的,板著臉也沒說話,不過還是扔給我一遝黃符,我看一眼,大概得有二十多張。這家夥出手倒闊綽的。

我說了句謝謝,然後看向劉濤走去的方向,都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他還沒消息,肯定還沒打到獵,估計又得浪費一段時間了。

我覺得我們不能耽擱時間,跟嚴罔說我去找找劉濤,兩個人比較安全。

李蕓拍手就說:“我也要去,鬼知道你會不會溜走。”

我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好白一眼說跟快點,不要拖我後。誰知一把摟住我的胳膊:“我拖你胳膊行了吧?”

我沒心思跟,鬥也鬥不過,回頭跟嚴罔說:“你自己小心點兒,剛才那東西很有可能會來找麻煩。”

“去吧,一個小時打不到獵就回來,山裏危險。”嚴罔看著火堆,冷冷的說。

我和李蕓跟著劉濤的腳印就走,穿麻麻的鬆樹林,發現這樹林裏還幹燥的,樹下全是一些幹鬆針,也有很多被鬆鼠磕完的野果殘骸。

“你說如果我拖你後了,你會不會把我扔在這裏?”李蕓一本正經地問我。

這丫頭今天腦子有問題,我估計是早上丟下的時候,把嚇著了,不過也是,我們大老遠來這一個陌生的地方,唯一認識的人突然間走了,任誰都會覺淒涼無助。

我跟道歉說對不起,接著反問,如果你跟著我遇險了呢,那我卻不是了千古罪人?

李蕓沒再說話,挽著我的手走著,這個時候我也沒在意和有沒有關係,畢竟山裏非常冷,兩個人依靠在一起能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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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樹林裏蹣跚著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鍾,終於看見了劉濤,他麵朝著對麵的一道石壁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麽。

我讓李蕓就在這兒等我,我過去看看什麽況。走到劉濤麵前時,我頓時就愣了,他單膝跪在雪地上,獵槍掉在旁邊,雙目無神地盯著石壁,左手腕上全是

我心頭一震,忙跑到他後,朝石壁上一看,一塊被紅布蓋著的石碑當即映眼簾,石碑上刻著“石敢當”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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