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臉上的神和了些:“我就管到這場危局過去,等天下太平了誰還樂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咱們也不能白給他們幹活,屆時得讓皇上在風景最好的地方封給我一座山頭,在山上弄一片桃花林子,春天賞花,夏天吃桃,山下還得有溫泉,我打算漫山遍野地養點鴨,下了蛋就直接扔到溫泉裡煮……”葛晨的肚子“咕”一聲,長庚一愣,隨即兩人同時大笑起來,長庚一躍而起:“太晚了,別驚王伯他們了,咱哥倆自己包點餃子吃。”
葛晨頗為不好意思道:“不、不好吧,大哥,哪能讓親王殿下手剁餡搟皮……這也太那個……”長庚睨了他一眼:“吃不吃?”葛晨斬釘截鐵道:“吃!”兩人於是黑燈瞎火地溜進侯府的廚房,將打瞌睡的老廚娘趕回去睡,咣咣當當地折騰了一通,聽著打更的靜,一人捧著鍋蓋,一人就著笊籬,十分不講究地直接在廚房裡分吃了六十多個餃子,葛晨燙得“嗷嗷”直,依稀仿佛又回到了那“裡出外進”的鄉下年時。
好時都在半夜三更,青天白日下還是步步驚心。
一個月以後,烽火票依然沒有落實,連李皇帝都被吵得煩不勝煩,一場悄無聲息的清洗逐步開始了。
先是督察院連上三道折子參雁親王一手遮天,軍機私自卡扣朝中員奏折,使怨聲有礙天聽,所謂烽火票完全是胡搞,是拿著朝廷的面丟在地上踩,禍國殃民。
雁親王命人將軍機有史以來上傳與打回奏折的記載全數擺在朝堂上,所有打回的奏折均記錄在案,何時、因為什麼打回,並全部有簡報上奏至西暖閣,無一份有出,當庭令人啞口無言,隨即雁親王以“才疏學淺,難以服眾”為由,奏請隆安皇帝卸去上一幹職務,李照例不準,這位剛滿二十的親王殿下年輕氣盛,扭頭便稱病辭朝,跑回侯府閉門不出。
滿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狐貍,還真沒人這麼明目張膽地鬧脾氣,李一時哭笑不得,可還沒等他微服出宮上門哄,雁親王一走,朝中立刻出事。
先是軍機群龍無首一團麻,每日呈遞到李案頭的折子雪片似的,各地都在要錢要紫流金,看得他焦頭爛額,隨即戶部兵部兩尚書幾乎在要朝堂上起手來,李震怒之下一追究,發現都到了這步田地,竟還有人在軍費中層層盤剝揩油貪墨,當即氣急敗壞,追查出一起震驚朝野的大案,上至堂堂二品大員,下至七品小,一大批人被牽連其中,連督察院的那幫碎子都莫名其妙地倒了一半。
九月一場秋雨把京城洗得一片肅殺,江充親自到侯府傳旨將雁親王請回朝中,至此,有心人仿佛明白了什麼,雁親王再次提起烽火票,幾乎沒有阻力便推行開去。
剛開始有人憂心第一批烽火票發不出去,不料甫一面世,立刻有江南首富杜萬全等人聯絡一幹民間義商鼎力相助,不到三天,首批烽火票竟被搶購一空。
真金白銀湧國庫,至此,沒有人再多了。
隆安七年年底,江南前線兩軍依然對峙,安定侯沿途聯合中原駐軍收拾了造反暴民,終於回到嘉峪關,隔日兵臨城下的西域聯軍便風而退三十裡。
這一年年底,顧昀先後寫了十四封親筆信,分別給西域諸國國王“拜年”,同時磨刀霍霍,預備在朝廷送來下一批軍備時便開殺戒。
這一年,嘉峪關外沒有張燈結彩,烽火一即發——朝廷終於送來了久違的軍餉與戰備。
只是押送的人份特殊。
顧昀剛帶著一幫輕騎巡防歸來,還沒下馬便聽說雁王來了,當時就懵了一下,輕裘都沒顧上卸,便把戰馬韁繩一扔跑了。
沈辭意外穿書,成了一本豪門狗血小說裡命運悲慘的主角受。原主本是沈家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卻因意外變故家道中落,被狠心的父親送去商業聯姻。而聯姻的對象,正是書中那位令人談之色變的反派秦抑。秦抑,年少成名,音樂天才,卻因一場“意外”車禍導致雙腿殘疾,余生只能與輪椅相伴,自此變得陰鬱偏執,喜怒無常,生人勿近。小少爺要跟秦抑結婚的消息傳開後,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等著看他被這個乖戾陰鷙的瘋子欺負哭。然而…
主角受謝綏是天之驕子,家世顯赫,清冷禁慾,吸引了一眾(神經病)追求者。從溫柔學長到偏執總裁到傲嬌死對頭,這些大佬在各自領域無不是呼風喚雨的巔峰大佬,卻都為他癲狂。 在經過一系列虐心虐身的路後,三個人決定聯手弄垮謝家,囚禁謝綏,打斷他的傲骨,將他變成只能依靠自己的寵物。 一眾讀者嚎著“嗚嗚嗚帶感”時。 宋喻已經被氣瘋了,不想再看這辣眼睛的文,罵了一句“傻逼”,匆匆下線。 結果一覺起來,他穿越了。 穿成宋家的三少爺,那個在文裡,幾筆帶過的,會死於絕病的,謝綏的青梅竹馬。 宋喻很是難過,同時心裡已經做出決定——三個傻逼,別想靠近他的小竹馬! * 謝綏天生冷情,兩輩子都沒嘗試過愛人的滋味,也沒嘗試過被人保護的感覺。 搞跨三家、手刃仇人後。他重生回了十五歲,藏起心中的暴戾陰冷,偽裝出少年自己溫柔清潤的模樣。 什麼都和以前一樣,唯獨前世那個灰撲撲只存一個模糊記憶的小竹馬,這一次,格外不同。 像是春風扶開凍土,有人在深淵裡,握住了他沾滿鮮血的手。 * 宋喻發洩般撕著一封告白信,氣鼓鼓:“你不要理那些人,不要信他們的甜言蜜語,他們就是人渣,他們的喜歡不值錢,你不要喜歡他們,好嗎?” 謝綏久久凝視他,笑:“好,我不喜歡他們。” 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