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事顯然還沒完。
北大營統領飛快地抓著一個人來到李面前,稟報道:“皇上,此人方才趁地要往南出城,末將將他扣下了,恐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那人瑟瑟發抖,不時用眼睛去瞟呂常。
這時,有人指認道:“皇上,下認得此人,此人是呂侍郎家裡拉車趕馬的,每日散朝的時候在外面候著呂大人,臣親眼看過。”
呂常面如死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李扶著鷹甲的鐵肩站穩,盡可能地直了腰桿,啞聲道:“呂卿,你這時候派人出城,是要給誰通風報信?”北大營統領狠狠地將那呂家的家丁按在地上,腰間劍“嗆啷”一聲出鞘。
那呂家家丁也是個骨頭,當場嚇尿了,磕頭如搗蒜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人是被的,小人……是……是呂、呂大人,私下囑咐小人,祈明壇事必,不論與敗,都……都讓小人趁出城通知楊大人……”李驚疑道:“哪個楊大人?”那家丁咽了口唾沫:“大、大姑爺……楊、楊榮桂大人……”李抓在鷹甲上的手一,聲調陡然高了:“楊榮桂為兩江總督,封疆大吏,怎敢無詔進京?你胡說!”家丁:“皇上饒命!大姑爺早就到了京城南門外,就等著我家老爺信號,只、只要……劉統領功,就……”李:“怎樣?”家丁:“……擁立隨之而行的新皇進京。”
李眼前一黑,要不是邊的鷹甲扶了他一把,險些當場暈過去。
沈易再一次被這猝不及防的發展弄懵了——倘若方才還能用“捕風捉影”四個字替雁王開,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證據確鑿嗎?他一時又弄不清顧昀到底是不是真回來了,心裡起起落落個無數個可怕的可能,冷汗快把甲片泡出鏽來了。
方欽將頭埋得低低的,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角出了一點笑容。
雁王是皇上親弟,非謀反重罪難以撼。
這不就謀反了嗎?“去將楊榮桂和他擁立的新皇請進來,”李咬牙切齒道,“朕倒要看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