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翻了個,面朝薑小帥,定定地瞧著他。
薑小帥也屬於敏型的,閉著眼都能覺到側面過來的灼熱線。
“失眠了?”開口問。
吳所畏聲音低沉沉的,眸子裡著一涼意。
“沒有,就是想看看看你。”
說完,突然手把薑小帥摟了過來,對著他的薄吻了上去。
起初只是蜻蜓點水,後來發現薑小帥沒有抗拒,心一就把舌頭探了進去。
薑小帥的口腔不像池騁的那樣灼熱,溫溫和和的,待在裡面很舒坦。
吻著吻著,手就從薑小帥的背心下擺了進去。
薑小帥一把攥住吳所畏的手,瞳孔散發著幽幽淡淡的。
“想他了?”直言不諱地問。
吳所畏冷哼一聲,“我想他幹什麼?”
薑小帥在吳所畏的腦門兒上咬一口,繼續逗貧,“你不會擔心他瞧見那個藥包,不僅沒遷怒於嶽悅,還包庇縱容吧?”
“我本來我也沒想讓他為此事遷怒嶽悅。”吳所畏話說的穩穩當當的,“我就是暗示他一下,讓他多留神寫蠶寶寶而已。我不希在我正是行之前,二寶會出什麼岔子。何況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為一個來路不明的藥包責問嶽悅,他的牌打得很穩,真要發現端倪,肯定會把那個毒瘤連剔除,一點兒殘渣都不剩。”
薑小帥迎上吳所畏的視線,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把他看得這麼,怎麼對自個兒的心就這麼麻木呢?”
吳所畏沒明白薑小帥的意思。
“你知道自個兒為什麼失眠,為什麼憋屈麼?”薑小帥問。
吳所畏不作回應。
“其實你現在就不在乎嶽悅還是不說池騁的朋友了,你心裡明鏡似的,注定是個炮灰了,有沒有那個名分,都翻不了了。你只是在拿這層關系當個幌子騙自個兒,其實你心裡真正糾結的,是池騁的態度。是他為了一批蛇,寧肯犧牲自個兒的,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其實池騁只要一松口,放棄那批蛇,這場仗就打贏了。但他偏要你費盡心思,偏要你吃這麼多苦,繞這麼遠的路。所以你委屈,你難,你不甘心為了一批冷苦苦熬著。”
“你在乎的,不過是那批蛇對池騁的重要。”
“你痛苦的,無非是池騁死死守著的那一份念想。”
吳所畏恨不得把薑小帥的頭蓋骨掀開,把腦漿子搗鼓出來,這人實在得太可恨了!
……
嶽悅這陣子一直睡不好,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個兒被毒蛇咬,被蟒蛇纏,醒來就是一冷汗。
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明確告訴,你這就是到驚嚇所致,需要自個兒慢慢調理,排除心理影。
但嶽悅子急,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距離上次下藥已經三天,嶽悅還是每天晚上被嚇醒,覺得再不把小醋包除了,都快得神病了。
鐘文玉已經明確表態,下周雙方父母見個面,就把這事定下來,池騁沒說什麼,大概就是默認了。
所以,現在完全可以下手了。
私下聯系了兩個人,價位開得很高。
“只要能把這條蛇弄死,無論你們用什麼方式。”嶽悅說。
其中一個行事較穩,接活兒之前先打聽清楚。
“用下毒的方式可以麼?”
嶽悅話說得很,“能下毒我還找你們幹什麼?就是因為它不吃外人喂的東西,我才找你們來。甭廢話,直接上狠的,一定要見!”
另一個人開口,“風險太大,這個價位我們可不幹。”
嶽悅為了除掉這個心病,真是豁出去了。
“只要這事能,我就再付你們雙倍的錢。”
96圓滿完任務。
vip(3354字)
接到剛子電話的時候,池騁正開著警車在路上巡邏。
“況有變,換蛇的那個兵蛋子聯系不上了,看護人員換了一批,我猜是蛇出了狀況,部隊這邊及時補救呢。”
聽到這麼振人心的消息,池騁的車依舊開得四平八穩的,眼睛嚴的觀察著四周的道路狀況,毫看不出分心了。
“這兩天盯點兒。”池騁說。
剛子略顯興,“比我預期的早了幾天,才換了二十多條蛇就發現異樣了,我以為至得五十來條,部位的看守果……”
聽見嘟嘟嘟的聲音,剛子無奈地閉。
不愧是秒掛王,這麼大的事都不等我說完了再掛。
……
前後相差不到半個鐘頭,吳所畏這邊也得到了信兒。
“那個商販聯系不上了,去他的住,發現東西都搬空了,我猜這小子想跑路。部隊那邊肯定有狀況,我想多加幾個人在道邊兒盯著,吳哥,你覺得呢?”
吳所畏說,“你自個兒瞧著辦吧!錢不用心,一個都不了。”
撂下手機,吳所畏和剛子是一個想法,事進展得比預期還要快。
能不快麼?兩邊在未經商量的況下,想法不謀而合,你換我也換,誰也不幹涉誰。
於是換著換著,二十幾條就變了五十來條。之前一家人過得好好的,突然外敵侵,而且勢力越來越強大,蛇箱就開始暴了。
池騁養的那批蛇崽子,全隨了老子的脾氣,敢和我搶地盤?吞之!
起初是一兩個蛇箱的小規模殘殺,後來演變轟轟烈烈的排外運,換進去的那幾十條蛇無一幸免。
一夜之了幾十條蛇,那個看護兵瞬間就傻眼了。
知道瞞不過去,只好及時上報,很快被押走調查。
那個同夥的商販在出租房裡候著,遲遲沒聯系上,就知道出狀況了,趕卷鋪蓋走人。
此時此刻,吳所畏正在池騁住周圍潛著,這些天一直如此。
他經常看到嶽悅從這裡進進出出,大多時候是一個人,偶爾也會挽著池騁的手臂。
有時候吳所畏也會搖,心想幹脆全他倆得了!反正嶽悅圖的就是池騁的家世,池騁也拿嶽悅當擋箭牌,倆人算是兩廂願了。
要沒有自個兒在中間摻和,或許人家倆人都領證了,池騁的那批寶貝蛇也回來了,多好的一件事!
反正他有蛇就夠了,何必強人所難呢?
可糾結到最後,吳所畏還是沒法大義凜然的從這離開。
也許他從來都不是善人,也許他天生就有這種劣,也許他就是認死理兒,就是軸……只要這件事沒幹完,沒達到目的,哪怕耗到自個兒都惡心自個兒,他也得繼續跟這耗!
……
這些天,池騁沉默得出奇,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兩只大手縱著漫天的雲,等著某個恰當的時機,將它們圍攏到一起,下一場酣暢淋漓的暴雨。
今天,烏雲頂,某人的好日子到頭了。
池騁溜溜達達地從樓道口走出來,兩手空空,夕的暖打在他的臉上,再折到吳所畏這裡,冷得像冰。
吳所畏知道,池騁終於要行了,他故意營造出獨自出行的假象,為的就是讓某人自投羅網。
看著池騁的車揚長而去,吳所畏的心揪得的。
池騁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原本打算在周圍兜轉兩圈,方便一會兒幫人收。
不想車越開越遠,突然就奔著診所的方向去了。
為了捕破一層窗戶紙,他晾了吳所畏五天。
他一貫如此,為了達到某個目的,可以排除一切幹擾因素,輕而易舉地鑽進一個真空的套子裡。
這五天來,他沒找過吳所畏一次,沒打過一個電話,沒發過一條短信。
可
“行百裡者半九十”這句話真不是說著玩的,眼瞅著就要熬到頭了,池騁心裡繃著的那弦偏偏就在不該斷的時候,斷了。
突然好想看看那個小禿子。
哪怕只是開車從診所門口經過,匆匆往裡面掃一眼,不撂一個字就走人。
……
吳所畏也猜到池騁肯定走不遠,正切觀察著周圍的況,學麼形跡可疑的人,兜裡的電話突然就響了,拿起來一瞧,是池騁打過來的。
“我想見你。”池騁說。
吳所畏心裡咯噔一下,“你在哪?”
“在診所門口。”
吳所畏臉驟變,他這個時候跑到診所幹什麼?
腦子讓驢踢了吧?正想著,吳所畏突然瞧見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從樓道口進去,腳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怎麼不說話?”池騁又問。
吳所畏只好把戲演下去,“我也正好來找你,就快到你家門口了。”
眼皮一抬,瞧見兩個男人在撬鎖。
“不好,出事了!”
說完這句話,吳所畏利索的將手機塞進兜,潛了過去。
池騁再打吳所畏的電話就打不通了,腦袋像是炸了一樣,理智陷僵死狀態。
一個大角度的調頭,車胎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風馳電掣地往回趕。
“亮子,蛇在這呢。”一個聲音傳出來。
吳所畏把頭探進去,瞧見櫃子上的玻璃箱裡關著一條蛇,和小醋包極像,但吳所畏從眼神判別出這條蛇絕不是小醋包。
心裡大松一口氣,池騁果然把蛇掉包了,這麼一來,他的戲就好演多了。
那個亮子的小夥子手裡拿著竹梢,打蛇的最佳工,有韌使得上勁。
另一個小夥子二灰,手裡拿著刀,準備等蛇被打得差不多了,一刀剁下去,提著半截去要錢。
倆人打算先把玻璃箱提出去,到外邊去殺,下手要方便得多。
不料玻璃箱是楔在櫃子上的,本挪不,而且材質很,手頭的東西也砸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