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人都懷著張又期待的心,等著這個傳說中的蛇佬出現。
他們覺得池騁肯定就是來這掛個名,然後繼續混跡他的風流場,所以把他的報道當首秀一樣觀。
甚至幻想當日他會一襲黑,脖子上圈著條毒蛇,飛揚跋扈的踏進財政局的大門。
結果完全相反,池騁穿得相當隨便,後沒有保鏢,上沒有毒蛇,沒朝誰齜牙,也沒和誰瞪眼。
一渾然天的凜煞大氣,雄荷爾蒙燃眼球,就是老北京地道的純爺們兒,和流氓變態很搭不上邊。
更讓人大趺眼鏡的是,池騁的作風比基層小科員還基層。
每天按時到單位,在辦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工作按時按量完,是不是他做的沒人知道。
無論大會小會,逢會必開,從不在會上竊竊私語,也不睡覺,就那麼直筆的坐著。
開始都以為他是做做樣子,沒幾天都會打回原形,結果這一待就是一個多月,每天都是如此。
說他是個神人,可推開辦公室的門,他就坐在那。說他是個普通人,可看著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哪不一樣,還看不出來。
最後把他想家狼的那幾位公務員,到現在連他的手機都沒撥通過,每天穿梭在他經常出現的場所。
穿著低超短,池騁從前面過來就蹲下撿東西,池騁從後面過來就撅屁系鞋帶,等站起的時候,池騁都上四層樓了。
池騁的確,但他的心都讓一個挖走了,連個渣兒都沒剩。
自打拍了吳所畏幾張豔照後,池騁就深陷於此不能自拔,像冠希哥一樣沒事就拍拍錄錄。
導盤中帶到單位裡,上班時間就把這些錄像剪輯加工。2
T的移盤裡,有1700多G的影像資料,這就是池騁待在辦公室從不出去的原因。
又一次接到通知要開會,池騁依日戴著耳機走了出去。
路上,對所有搭訕的目一概不理,徑直地走進會議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開始播放他親手制作的MP3,他與吳所畏的床底私語,每次開會熬時間的必殺計。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一個沒長眼的哥們兒坐到了池騁邊。
領導開始講話,這哥們兒一會兒打給欠,一會兒玩手機,一會兒和旁邊的人聊幾句……再看池騁,始終保持一個坐姿,目專注的看著領導,從不搞任何小作。
不愧是二代……這哥們兒想,這種場話也能聽得進去。
“啊……好……再深一點心……幹我……嗚嗚……寶兒……你是最的麼?……如……我……啊啊……池騁……池騁……”
池騁的眼神中出一笑模樣,他最喜歡聽後面這兩聲
“池騁,”快退再聽,再退再聽,沒完沒了的聽,聽得心都了。
旁邊的哥們兒坐累了,又調整了一個姿勢,胳膊肘杵著椅子扶手,眼睛直對著池騁間的龐然大,不由的驚楞住。
“你……你聽他講話都能了?”
語氣雖然驚訝,可聲音得還是很低的.畢竟這是在開會。
池騁帶著耳機沒聽見,這哥們兒又拽了他一下,指指臺上禿頂的領導。
“你瞧著他都能了?”
池騁懶得解釋,直接回了一句。
“我想他!”
帶著耳機的人對自己說話的音量沒有概念,往往會在安靜場所突然亮一嗓子。
譬如池騁的這一聲,就過了領導的講話聲。
然後,整個會議廳都靜了。
129你沒有發言權。
前段時間近乎失蹤的吳所畏,這兩天又開始頻繁的進出診所。
開始薑小帥還驚喜的,許久未面的徒弟突然來診所坐坐,心裡覺得特熱乎持親切。
可一來得多了,每隔半個鐘頭就一次面,後來幹脆賴在這不走了,薑小帥就有點膈應了。
你說你都嫁出去的人了,沒事老往娘家跑幹什麼?
“你公司倒閉了?”薑小帥問。
吳所畏臉一沉,“怎麼說話呢?我們那營業額節節攀升,貿易量不斷翻番,發展勢頭棒著呢!”
“你和他吵架了?”薑小帥又問。
吳所畏頗為慨,“你無法想家的和諧,別說吵架,連鬥況都很出現。”
薑小帥的確無法想家這種和諧,首先他覺得這倆個就不和諧,尤其是池騁,往那一站就是和諧社會的患。
吳所畏看著老實,其實也是個禍害。
這倆人一合,還能和諧?
可人家吳所畏就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薑小帥再問,“和諧你幹嘛老往我這跑?”
吳所畏幽幽的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關系太好了,才不得不避一避。”
薑小帥輕咳一聲,“我說,你倆已經確定關系了,合法,用不著了吧?我還頭一次聽說,人因為太恩要避一避的。難不你怕自個兒迷途深陷?可我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兒,也不像能陷下去的啊。”
“你不懂。”吳所畏苦大仇深的,“我們倆都是男的。”
薑小帥翻了個白眼,“在一起的時候你想什麼來著?這會兒才糾結起別問題,不是沒事找事麼?”
吳所畏知道薑小帥理解錯了,忍不住開口解釋道,“我所渭的,‘同’障礙和你所想的不一樣,我指的是我倆都是公的,我一發他也發,誰都收不住,然後……”
薑小帥笑了,“這不好麼?你一來勁他也來勁,這樣的生活才有激麼!”
“激過頭了就是慘劇。”吳所畏一哥不堪忍的表,“我倆一見面,就跟兩條發的公狗一樣,滿腦子都是那事。尤其是他,天天來勁,恨不得一下班就來,等上班了才退。趕上周末,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從早上膩歪到晚上,就跟‘哥倆好’強力膠似的,不用刀都劈不開。”
薑小帥筋似的笑了好一會兒,直到吳所畏針刺的視線颶過來,才勉強收住。
“你不會直接拒絕他麼?生活需要兩個人的磨合,一個太沖了,另一個得幫著調解。你是他的另一半,這是你的責任啊!”
說起這事吳所畏一臉慚愧,“我要負責也就好了,問題是我從不調解,還助紂為。”說完用拳頭砸腦門兒。
薑小帥忍著笑,又說:“我怎麼看池騁都不像那種人啊!你要說他蟲旺盛我相信,你要說他二十四小時粘著你,我還真有點兒懷疑。不是為師看不起你,而是池騁完會不是這路人啊。”
“鞋子跟不跟腳,只有試了才知道啊!”吳所畏特別慨,“以前我也覺得他不是那路人,實際上他一開始確實正常,結果這半個月以來,他就跟人來瘋似的,整天讓我跟他搞。搞還不,還得拍!”
說起這事,吳所畏的緒一陣激。
“你可不知道呢,我們那臥室現在就跟一個攝影棚似的,四周的牆壁都是背景圖,以前就一張大床,現在搖籃,村,籠子給都有,人家要去了,還的以為這屋住著倆瘋子呢!他還讓我在屋頂上裝了一塊LSD顯示屏,一躺床上就播我倆那個的視頻,我都不知道該藏哪好了。”
薑小帥倒聽得來勁,“你倆生活好趣啊!”
吳所畏翻著眼皮,“一回兩回是趣,要是天天這樣,就特麼的是魔怔了!”
薑小帥手著吳所畏的腦門兒,“我瞧出來了,你丫是到我這顯擺來了。”
“顯擺我一個老爺們兒被人拍了幾千張豔照?”
薑小帥給哈大笑,然後拍拍吳所畏的肩膀,“加油!套牢一個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永遠別讓他吃飽。”
吳所畏扯扯角,“我還想把他喂飽了呢,他也得吃得飽啊!!”
正說著,手機響了。
“一定又是他丫發過來的。”
說著打開一看,果不其然,臉稍微變了變,用手刻意擋著,生怕薑小帥看見。
發完迅速揣進兜,弄得跟似的。
薑小帥好奇的問,“他把你看得那麼,你還能三天兩頭往這跑?”
吳所畏說:“我也不知道床頭櫃的屜裡怎麼會有一瓶安眠藥,我沒事就拿出幾粒掰碎了和進他的飯裡。”
“我懷疑他的腦子就是這麼吃壞的。”薑小帥幽幽的。
吳所畏面一,“真的啊?”
薑小帥使勁踩了他一腳,“有你丫這麼幹的麼?今兒你不會又往他的飯裡下藥了吧?”
“沒,今天不用。”
“今兒怎麼不用?”
吳所畏說,“我和他們單位的一個同事認識,我讓攛掇領導搞個聚餐,借這個機會讓池騁和同事相互認識一下。領導終於應了,這種事池騁不能不去吧?”
薑小帥沒想到,當初被吳所畏從風流場霸氣擄走的池騁,如今淪落到被媳婦兒往外踹的地步了,就因為那方面太強。
下班時間快到,池騁的門口了一群人,而且都是人,頭接耳的,相互推搡著,打算派個代表進去和池騁說聚餐的事。
原本大家心裡都搶著去,但又有顧忌,怕因為個人魅力問題沒能讓池騁點頭,賠了面子不說,還搭進去一次珍貴的近距離接的機會。
“你去吧,張冉,池就和你一人說過話。”
張冉平時不招人待見,家裡有點兒小背景,長得也漂亮,整天在單位吆五喝六的。
追的男人很多,不答應也不拒絕,一個個會吊著,不知讓人背地裡說了多壞話。
但這會兒沒人嫌了,全想讓進去,池騁點頭了當然好,就算拒絕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所以極力在旁邊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