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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夜》 065章 質問

065章 質問

傅良瀾深夜醒來時,就見床頭櫃上開著一盞臺燈,散發著溫暖而和的暈,瞧著醒來,旁頓時傳來一道輕聲;“姐姐,你醒了?”

傅良瀾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就見良沁坐在自己床前,許是一夜沒有休息,又許是擔驚怕,良沁的臉瞧起來有些蒼白,眼下亦是泛著淡淡的青

見傅良瀾睜開眼楮,出手上了姐姐的額頭,但覺傅良瀾前額清涼,心里的石頭才算落地。

“姐姐,你還難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良沁眼瞳中滿是關切。

傅良瀾搖了搖頭,除了覺得子乏力外,倒並沒有什麼不適,想起自己本在盥洗室里,腦子里卻突然一陣眩暈,只覺得天旋地轉,之後便是什麼也不知曉了。

向著良沁看去,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軍醫說,姐姐這些日子一路奔波,在路上又染了風寒,這幾日定要好好歇息。”良沁著傅良瀾憔悴的病容,心里只是難過,說完,握住了傅良瀾的手,想起盥洗室的一幕,仍是覺得後怕,“還好姐姐只是暈在水池旁邊,若是倒在了水池里,可真是不堪設想了。”

傅良瀾心中微震,前些日子在金陵服侍母親,本就有些乏累,又加上兄長早逝,對也是個打擊,又不敢在父母面前表悲哀,每日里只自己著,眼前的良沁雖是妹妹,縱然口口聲聲不介意,但眼見著丈夫對自己的妹妹關懷備至,又哪能不往心里去?更不要說回江北的路上,先是乘車,再是乘船,也是折騰了一路,沒想,剛回到邸,便是倒了下去。

傅良瀾見良沁眸心水盈盈,一番擔憂與關心全然作不了假,微微嘆息,亦是反握住妹妹的手,溫聲道;“我歇息幾日就沒事了,你回去睡吧,這里有丫鬟們守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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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沁搖了搖頭,為傅良瀾將被子蓋好,再不敢讓著一點風寒,“我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就在這里守著姐姐,心里倒還踏實些。”

良沁聲音溫婉,將傅良瀾的手也是送回了被窩,輕聲道;“姐姐快睡吧,有什麼不舒服的,只管和我說。”

待自己這般關懷備至,傅良瀾心底一,也覺自己平日里沒白疼這個妹妹,子的確虛弱的厲害,勸了幾句,見良沁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未過多久,又是沉沉睡去。

良沁在傅良瀾的病榻前守了一夜,期間為傅良瀾量了幾次溫,也都在正常範圍之,快天亮時,護士端來了水杯與藥丸,良沁將傅良瀾喚醒,服侍著姐姐用藥,直到天大亮,就聽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良沁回眸一瞧,見來人正是大姐這邊的丫鬟,恭聲告訴自己謝承東回來了,此時已是進了院子。

良沁看了姐姐一眼,見傅良瀾正沉沉睡著,小心翼翼的起,剛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黑,幸得一旁的丫鬟眼明手快的扶住,“二夫人,您沒事吧?”

良沁搖了搖頭,輕輕“噓”了一聲,囑咐了丫鬟在傅良瀾邊守著,自己則是出了臥房,剛下樓,就與進了主樓的謝承東踫了個正著。

“怎麼了?臉這樣差?”剛看見良沁,謝承東眉心便是一,只快步走到面前,扶住了子。

“我沒事,你快上去看看姐姐吧。”良沁從他的懷里出了子,眼眸著淡淡的清愁,與眼前的男子開口,“你好好陪陪,別再惹傷心。”

謝承東皺了皺眉,這才問了句;“聽說良瀾暈了過去,眼下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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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心里難不能說,也不能怨,只能全擱在心里,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生病了。”良沁聲音酸,一語言畢,眼眶便是微微紅了。

謝承東握了握的手,低聲道;“你先回去歇著,我上去看看。”

良沁點了點頭,謝承東又是看了一眼,方才邁開步子,向著樓上走去。

主臥中的傅良瀾,已是醒了過來。

看見謝承東,傅良瀾眸心微亮,有心想從床上坐起,謝承東瞧著,便是將按了回去,“睡好,別折騰。”

傅良瀾依言躺下,謝承東在旁坐下,見一臉病,遂是問道︰“軍醫怎麼說?”

“司令放心,前些日子在金陵,我沒休息好,回來的路上又著了風寒,這才病倒了。”傅良瀾聲音微弱,見謝承東能為自己從北新回來,到底還是到兩分欣

謝承東點了點頭,“這些天你好好歇息,府里的事都給下人去管,你把子養好。”

傅良瀾輕聲答應,兩人沉默片刻,傅良瀾才道;“司令和良沁,怎生那樣簡單就將婚事辦了?也不見您登報?”

謝承東看著的而眼楮,低聲開口;“不想你難過。”

傅良瀾聞言,心頭頓時五味紛雜,勉強笑了笑,啞著嗓子道;“是我親妹子,我怎麼會難過,這樣一來,豈不要委屈。”

“好了,這些都過去了,”謝承東不多說,只道;“你生著病,還是好好歇息。”

見他沒有要走的樣子,傅良瀾微微松了口氣,沒過多久,趙媽便領了丫鬟送來了早膳,傅良瀾在病重,飲食十分清淡,不過是一碗小米粥,丫鬟將從床上扶起,在腰後為墊了枕頭,好讓靠在床上,接著,便是端來了米粥,傅良瀾用手接過,就見這米粥熬得極好,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十分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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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瀾攪了攪手中的勺子,與謝承東酸楚一笑,“司令不要怨我小心眼兒,先前良沁生病,司令都是親手為吃藥……”

沒說完的話,謝承東自是懂得,他沒說什麼,只將碗從傅良瀾手中接過,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傅良瀾邊。

見自己只有開口,才能求來他這份,傅良瀾心中酸的厲害,就連眼圈也是紅了起來。

“怎麼了?”見不吃,謝承東沉聲問道。

傅良瀾抬起頭,深知自己病中臉自是好看不到哪去,不論平日里如何細心保養,到底也還是三十歲的人了,眼角的細紋早已冒了出來,這麼一病,自然更是清晰,傅良瀾的眼淚從眼眶中涌了出來,什麼也說不出口,只將子依偎在謝承東懷里,出胳膊,環住了丈夫的腰。

“司令……”傅良瀾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許是病中脆弱,竟是不顧儀態,在謝承東懷里落下淚來。

謝承東將碗擱下,眼見著傅良瀾哭得厲害,他出胳膊,在傅良瀾後背拍了拍,低聲勸道;“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別哭。”

傅良瀾從謝承東懷里子,淚眼朦朧的向著謝承東看去,終是將積已久的話問了出來,“司令,看在咱們這些年的夫妻分上,我就問您一句實話,我到底……是哪兒不如良沁?”

謝承東從未想過傅良瀾會這般相問,他看著傅良瀾憔悴的病容,也是心知這句話定是在心里憋了許久。

“良瀾,是我對不住你,你別怨。”謝承東聲音沉穩,與傅良瀾開口。

傅良瀾搖了搖頭,“司令不用覺得對不住我,我只想知道,良沁,到底是哪一點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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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東沉默片刻,才淡淡說了句;“良瀾,你我都知子弱,膽子也小,你們姐妹,其實沒法比。”

“我也從沒拿你們比較過。”謝承東坦承,他看著傅良瀾的眼楮,低語出聲;“良瀾,除了咱們,其實什麼都沒有。”

傅良瀾心中一震。

謝承東握住的肩頭,沉緩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有不甘,會覺得你跟我多年,為我生兒育,而與相識還不到一年,又跟過梁建,我為什麼還會這樣對。”

“為什麼?”傅良瀾一的看著謝承東,就聽他開口,干脆利落的說了句;“沒有為什麼。”

傅良瀾愕然的看著他。

“咱們是結發夫妻,我不妨與你說實話,不像你和燕雲,有娘家可以依靠,也不像自貞子堅韌,可即便什麼也沒有,在我心里仍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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