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抓了抓頭發,問道,“你能明白我的心,對吧?”
“嗯。”冉點頭,還沒等他高興,便揚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兩名護衛從曲橋上跑了過來,劉青鬆急道,“喂喂,我倆好歹是同鄉,在你最孤獨最無助最困難的日子,我在你的生命中照進了一縷希的,九嫂啊,你不能這麽過河拆橋。”
“希的?我隻記得你在我生命裏丟了一捆不靠譜的炸藥包。”冉冷淡道。
雖這麽說著,卻抬手令護衛退下。
劉青鬆書看多了,分不清現實與虛無,尤其是一到關鍵時刻,便會借著胡思想來逃避,此刻明顯是婚前恐懼癥的一種。
對於這樣的現象,冉想來想去,也隻用這輩子能想到的最不靠譜的話來安他,“每個人都是一本書,都有完整的故事,我和你是係列書,有了點集罷了,最終必然都是圓滿的。”
沒想到這麽瞎的一句話,劉青鬆竟然茅塞頓開,“哈!九嫂,你果然很有才華,一番話讓我糾結了十幾年的問題豁然開朗!我就說,我這麽出眾是有原因的!”
“把他丟出去。”冉聲音平平的道。
站在水榭邊待命的護衛立即上來架住劉青鬆,“劉醫丞,得罪了。”
“別真的丟啊,弄傷了我明兒沒法親。”劉青鬆笑容不減的與護衛商量道。
冉狠狠的吐了口氣,曾經分析很久也沒能明白,像劉青鬆這樣的人,腦子裏都裝的些什麽?思考[奇`書`網`整.理''提.供]問題的路線實在太詭異了。
不過有一點,冉不得不承認,不管劉青鬆再怎麽不靠譜,他的存在,本就給了一定的神支柱。
也正因如此,縱然劉青鬆多次得罪,卻始終能夠寬容的原因之
冉回了房間,弱弱看見,急忙向這邊爬過來。
孩子沒有滿周歲,冉並未刻意的去教他們站立走路。對育兒方麵不是很行,但劉青鬆曾說,孩子過早的站立走路,其實並不是件特別好的事。出於他一直以來對孩子們的熱,以及多次正確的指導,冉覺定相信他。
冉抱起弱弱,教喚“母親”兩個字。那天弱弱口喚出“耶耶”,冉激難以自已,教孩子“媽媽”,事後蕭頌也並沒有問,但冉也不想顯得太過特立獨行。
弱弱嘟噥了半晌,卻還是沒喊出來。隻要孩子一切正常,這都是遲早的事,冉也不心急。
“夫人,給劉醫丞的賀禮都準備好了。”歌藍道。現在幾乎了蕭府的管家,原來的老管家如今隻需管一管蕭府外部的應酬之類。
“嗯。辛苦了。”冉應了一聲。
相對醫學上的事,歌藍似乎對理人際關係更有興趣也更得心應手。冉十分了解自己的缺點,有時候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工作機,隻有從事法醫的工作,才能讓發揮最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其他方麵一概是九級傷殘。
所以冉在自己努力學習與人應酬的同時,也極力栽培歌藍,時常請老管家帶出去長長見識,因此歌藍現在比在蘇州時更加沉穩幹練了。
“真想不到,連劉醫生也親了。”晚綠歎。雖然這門親事是早就定下的,但不知為什麽,晚綠總覺得劉青鬆一副會沒有人要的樣
冉與歌藍輕笑。歌藍還有事忙,便退了出去。
晚綠端著小碗,挨個喂孩子吃果泥。
果泥一般都是選用比質和口味都較溫和的水果,但今日似乎稍微酸了一點,蕭老大酸的直打哆嗦,酸過之後,還眼的看著晚綠的作,等著繼續喂。
蕭老二特別不吃這東西,每次吃了一口就像要他命一樣,死活不肯再吃第二口,但晚綠也經常喂蛋……這一勺遞過來,吃還是不吃,這讓他很為難。
晚綠手裏的小勺子就停在蕭老二邊,蕭老大眼的看了半晌,實在等不及便爬過去張吃了。
蕭老二估計人人都蛋,一見兄長吃的這麽起勁,立刻急了,晚綠第二勺子剛剛遞過來,他就連忙一口含進裏。東西一口,他作微微僵了一下,眼睛被酸的瞇一條,然後就開始往外吐。
冉一邊喂弱弱,看見兩個小子的作,實在忍俊不。
晚綠子雖然活潑好,但帶孩子實在沒話說,逗孩子玩的時候,一次帶三個都不問題。
“娘子,明日帶小郎君和小娘子出去嗎?”晚綠問道。
“不帶,婚禮太了,又有竹之類,嚇著就不好了。”冉覺得不能突然把孩子帶去那種吵嚷又陌生的環境,況且最近也不太平。
逗著孩子玩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冉去了前院,讓歌藍把管事們都來,吩咐了府外的事。主要是部署了一下府的防衛措
上次蕭頌危機,他是那麽一個有手段的人,冉都無法保持絕對冷靜,這三個孩子毫無自我保護的能力,倘若出點什麽意外,冉知道自己絕對不了,所以還是防患於未然。
代完一切,已經天黑。
距離破案的期限越來越近,三司都了熱過上的螞蟻,蕭頌早就派人過來說今晚要徹夜辦案,不會回來。冉將孩子哄睡之後,便早早的沐浴休息了。
次日清晨。
冉醒來發現蕭頌依然未歸,梳洗裝扮之後便去了冉府看看冉韻,等過午之後再返回到劉青鬆府中觀禮。
劉青鬆的府邸與冉的家在同一個坊,隻隔了一條街,晚上回來也不會趕。
為防止上次的事發生,冉這次也帶了二十多個護衛。
因著晚綠和歌藍各自有事,冉便帶了兩個邢娘新調教的侍婢。
冉府到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眾人趁著早上還不算熱,便將一切準備妥當。
冉平裕的財力在長安可能排不上名,但也算巨富了,這一點從冉韻的婚禮便可見一斑。滿院子幾乎每個房間都擺了六個或八個冰籠,連轎子、回廊上麵到都是冰,每個一個時辰換一次,所過之涼意。
所以夏季婚沒有毫力。
冉由侍婢引領,到了冉韻的閨房。
“夫人,娘子,獻梁夫人來了。”侍婢在門外通報。
正在給冉韻梳頭的羅氏連忙放下梳子,迎了出去,“十七娘來了,快進來。”
“嬸娘。”冉想行禮,卻被羅氏一把扶住,“可使不得!你如今是誥命夫人,哪裏能朝庶民行禮!”
“三叔、嬸娘是我的長輩,又於我有大恩,分自與一般不同,私底下便不論那些。”冉與羅氏相攜著進了屋。
羅氏笑著輕輕拍了拍冉的手,打量冉一眼道,“十七娘為人母之後,才真是長大了。”
羅氏記得,第一次見到冉的時候,因覺得有些冷傲之,而且待人事雖然很有禮貌,但難免顯得過於生,再加上冉玉的挑撥,所以羅氏打心裏不喜歡,而現在的冉,比起以前看起來要和的多,也變得會說話了。
“十七姐!”冉韻還穿著象牙白的薄紗襦,墨發如瀑,漉漉的披散在後,赤腳跑了過來。
“瘋丫頭,馬上都為人妻了,還這麽沒規矩!”羅氏輕斥道。
冉韻笑道,“還不是您給慣的。”
“你還貧上了!”羅氏作勢要打。
冉韻了脖子,拉著冉道,“以後我就可以每天去三個小家夥了,三個娃娃很喜歡我呢!”
“好。”冉微微一笑,“倘若你肯犧牲賺錢的功夫來陪他們,我自是高興。”
冉韻瞪大眼睛,“多時不見,十七姐居然會打趣人了!還笑了!前兩天青鬆還同我說十七姐是麵癱臉呢。”
第417章好久不見①思①兔①網①
“他惹你了?”冉心道,肯定還惹的不輕,不然也不能讓出賣自己。
冉韻還未來得及答話,羅氏便怒道,“你前兩天見他了?”
“見了啊,就在我們家後花園,他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增加趣。”冉韻見羅氏臉越發不好,還不忘把自己摘出來,“其實我是不想見他的。”
羅氏自是了解自己兒,歎了口氣,用手點著的腦袋,“你啊你!一點也不向著自己夫君,就知道鬮小脾氣!你們兩個婚後可怎麽辦哦!”
這麽一說,冉也覺得,像劉青鬆那麽不靠譜的人,再加上一個半大孩子的冉韻,這日子過的應該……也蠻有意思。
冉看著羅氏幫冉韻梳頭,忽然想到劉青鬆的驗之名早就被世人所知,又不憂心兇手會不顧一切的找他報複。
過度憂慮也罷,做好萬全準備總是沒錯。劉青鬆那邊靠近皇城,並且員雲集,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就怕有人會像上次那樣,綁架威脅,冉韻這裏須得加強保護。
冉正去尋冉雲生,便有侍婢通報,“郎君來了。”
“你們先忙,我出去看看。”冉起道。
羅氏道,“好。”
冉走出房門,見冉雲生一襲紅褐圓領袍服,那張令人驚豔的麵容上蓄了胡須,遮掩了幾分容,顯得穩重。
“阿。”冉雲生燦然一笑,明眸生輝,那份靈掩藏不住,“一早便聽說你來了,我剛騰出空來。”
“十哥,近來如何?”冉因為婚後各種事接踵而來,每次見麵都是匆匆忙忙,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冉雲生微微笑著,“好。去花園裏坐坐吧?”
冉嗯了一聲。
兩人順著曲廊慢慢往花園中去·侍婢在後遠遠跟著。
冉抬頭仔細看了看冉雲生,總覺得他有哪些不太一樣。
冉雲生見看的專注,眼眸帶笑,“才月餘不見·阿不認識十哥了嗎?”
冉搖頭,“隻是很久沒有仔細看你了。”
忽然明白了,冉雲生的笑裏了那份“熱”。猶記得在蘇州時他的笑容雖然溫和,卻含熱烈,在儒雅的表象之下,任何人都能到從靈魂裏散發出來的熱烈,讓人不知不覺便會被他的笑容染。那時候看著他笑·便是一種愉悅的事。
而如今,卻是溫和之下帶著淡淡的涼意。縱使見到是真的高興,但高興彌補不了靈魂缺的那一東西。
或許隻是經曆了許多事之後,人都會改變吧。哪有一不變的人和事呢?
這樣大喜的日子裏,冉也不願提這些不開心的事,轉而道,“卿兒怎麽樣?我想去看看他。”
冉永卿是冉雲生為兒子取的名字,那個孩子如今已經快兩歲了·繼承了冉雲生一雙漂亮的眼睛,生的極好,現在正在牙牙學語·分外惹人憐。
“家裏吵吵嚷嚷,我便讓爾冬帶著他到莊子上住幾天。”冉雲生看著冉有些失,笑道,“改日我帶著他去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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