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萊出現在包廂的時候,狠狠驚豔了一把。
紅的泡泡袖連搭配米白高跟鞋,妥妥的一枚良家。好友宋慈錯愕了兩秒,隨即大笑起來。
“周萊,你沒搞錯吧,蹦迪穿……這麽?”
麵對好友的調笑,搖搖頭,無奈道:“我剛從館出來,到了一晚上藝的熏陶,熏的我昏昏醉。”
館的老板是母上大人的好友,在大人麵前,得保持乖乖形象。
“還沒喝就醉,今晚你可要悠著點。”
“藝那種高大上的品味,實在跟我不沾邊。”頓了頓,“我要開始戒酒了,今晚最後一次,不醉不歸。”
宋慈翻了個白眼,“拜托,你家負心漢不是下周才回來嗎?”
“我要給自己時間去適應。”
簡直要抓狂了,霍亞要回來了,據說回來就不走了,這代表著浪得起飛的生活要到頭了。
霍亞是誰?是那新婚第二天就飛赴彼岸的丈夫,霍母滿懷欣喜的告訴這個好消息,笑得合不攏。
隻覺得自己的笑容都僵了,和霍亞是聯姻,的母上大人一直千叮嚀萬囑咐:要做好一個豪門夫人,本本份份做事,安安穩穩生活,做事兒要溫婉端莊賢淑,斷不能丟了霍家和周家的臉麵。
霍亞不在的這一年半時間,是活了25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間。離了家族控製,丈夫也不在邊,每天跟宋慈吃吃喝喝,上半夜西餐廳下半夜酒吧蹦迪,連霍亞長什麽樣子都記不起來
可霍亞竟然要回來了,花了一個晚上才接了這個事實,隻想仰天長歎。要做回嫻惠的豪門夫人了,別說喝酒蹦迪了,按照母上大人的說法,要笑不齒,每天穿著端莊保守的服,揚起弧度都要確的角,跟霍亞扮演一對豪門夫妻。
這簡直是要了的命!
翻找出隨攜帶的超大背包,裏麵有的“戰”,包廂洗手間不知道是誰在裏麵呆了半天,遲遲沒出來,等不及,便去了大廳洗手間。
抑了一晚上的燥熱因子,經過舞池震耳的音樂時蠢蠢,化了個夜店妝,換好了服,迫不及待的衝進舞池。
周萊蹦得起勁,餘掃到一年輕俊男子含著煙,坐在吧臺目不轉睛的盯著,爾後勾起漫不經心的笑。
那笑容,太刺眼!
抓過一旁的宋慈,煞有其事說:“那個帥哥朝我放電,然後又嘲笑我,這赤果果的挑釁激發了我的鬥誌,我要劈倒他。”
宋慈瞇著眼睛打量,有點不確定的說,“姐妹……這個人怎麽那麽像你家那個負心漢啊?”
“怎麽可能,那個負心漢哪有這麽帥。”不以為然。
“也是,你老公你不可能認不出。”
“……”
還真的是忘記了,印象中他就是一幅冷冰冰邦邦的模樣,好像別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一樣,雖然長得也帥的……
晚上回去要把兩人的結婚照找出來,認真回憶一下自己的老公模樣。
其實也真不能怪忘記了自己老公的長相,除開讀初中的時候在周家看了他幾次,便一直到了十年後兩人領了結婚證吃了頓飯,當時恨都恨死他了,本就沒心去搭理他。
“太帥了,簡直引人犯罪,今晚不把他拿下我會後悔一輩子!”
帥哥的周遭圍了幾個貌子,但都被他一一婉拒,這更加激發起了征服,撥了撥頭發,準備出擊。
隻是的腳步還沒出去,便接到了母上大人的電話,不敢不聽,匆忙跑到一角落,隔絕了震耳的音樂。
對方還沒說話,已經想象到了會傳來的話語,於是搶先。
“我已經準備好了,剛從館出來,現在準備去做個全spa,特地代了老板娘用今早從法國空運回來的玫瑰花瓣,也重新購買了七套睡,一天一套,想來我老公在法國那個浪漫國度呆了那麽久,應該會喜歡。”
對方恭敬的回答,是母上大人的書。
“小姐,林總讓我轉告您,姑爺已經提前回到了國,剛才在一晚宴上,跟夫人了麵。”
周萊當場石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手中的酒杯滾落在鋪滿紅毯的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一雙黑皮鞋前。
是那位帥哥。
帥哥撿起掉落在地板上的酒杯,手指輕撚把酒杯遞給。
酒杯在周萊眼睛跟前,空氣中傳來一淡淡的古龍香味,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對方幹淨修長的手,以及無名指上的戒指。瞇了瞇眼睛,總覺得這戒指看起來眼的。
就在沉思發呆時,手機那頭等不到回應,便換了個人說話,是的母親林靜。
“周萊,你要記住你現在是霍家的夫人,代表的是霍家跟周家,以前你心裏麵的那些花花腸子還有外麵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你要忘掉,這一年半的時間你在外麵怎麽玩都沒關係,但現在開始,你就得安安份份做你的霍家夫人!”
“哦,好的。”恭敬的回答,隻是林靜並不滿意。
“不要一幅傻愣愣的模樣,你覺得“哦”,是一個適合用來回複長輩的話語嗎?要注意你的份跟言辭。”
“好的,媽媽,我知道該怎麽了。”周萊不敢反駁,低聲答應。
林靜聽到滿意的答複便收了線,聽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周萊輕聲歎氣,母親就是太過注重儀式化,在霍家,不知道多自由,霍母和善,不會擺架子,相反在自己母親麵前,一直循規蹈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站在對麵的那人輕晃酒杯,拉回了的思緒。
周萊輕聲道謝,接過酒杯,隻是注意力一直放在了人家的手上。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手指,白皙且骨節分明,男生的手那樣子最好看了。
白長襯衫,下黑西,手腕還搭著一件西裝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冷傲俊雅。眼微挑,帶著幾分冷漠……
嗯,真真是喜歡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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