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答道︰“回父親的話,早在三天前,我去戚府的時候就撞見三妹妹和林雪痕有私,且早已珠胎暗結,所以我沒有得到父親的同意,就已經以蘭府家主的份和林府退了婚。因為怕父親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父親。”
蘭老爺原本並不知道事的原委,此時聽蘭傾傾這麼一說頓時氣得口直起伏,蘭傾傾見狀忙道︰“父親……”
“你做得很好!”蘭老爺一邊咳嗽一邊道︰“我蘭宇軒的兒又豈容人如此賤踏!”
蘭傾傾聞言眼眶一紅,輕聲道︰“父親。”
蘭老爺無比憐地看了一眼道︰“傾傾,我的好兒,讓你委屈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又扭頭看著張氏道︰“你方才說我不會教兒,的確,我是不會教兒。只是我蘭宇軒再怎麼不會教兒也斷然教不出去勾引自己堂姐未婚夫的兒,今日里弟妹倒讓我長見識了。”
蘭老爺雖然病重,但是年輕的時候卻也是個極有手段的,此時見自己的兒被人如此欺負,再顧不得自己病重,決定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護住蘭傾傾。
蘭傾傾知曉蘭老爺的心思,心里滿是溫暖,以往不管遇到再大的風浪,遇到再大的困難,只要想起這個家,又有無限的力量撐下去,于是再次輕輕了蘭老爺的手。
張氏聞言氣得臉發白,當即大怒道︰“大哥這句話說得可真難聽,我已經細細問過玉兒了,這件事本就不是這樣,是傾傾整日拋頭面勾三搭四,前幾日還去了萬紅樓把葉燦的手指頭給割斷了,林雪痕是見太過兇悍不敢退婚,所以才與寒玉訴苦,兩人這才生了。若是傾傾是個知書達理的,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品行不端,卻去指責他人,當真是無恥至極!”
蘭傾傾看到蘭老爺的詢問的目,只淡淡一笑,然後扭過頭看著張氏道︰“我掌管蘭府自然要拋頭面,沒錯,我是在萬紅樓里割斷了葉燦一指,還拿到了葉府的玉來坊,這些不過是做生意的手段。只是我四天前切了葉燦的手指,三天前發現三妹妹和林雪痕有私且已有一個多月的孕,這件事好像和我是否兇悍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吧?”
張氏的面變紅,蘭傾傾的角微微上揚道︰“二嬸和二叔從京城到紹城好像只有半年的時間吧!三妹妹可是二嬸教出來的大家閨秀,可當真是朵解語花,不需要拋頭面,只用半年的時間就解了林雪痕的心結,還有了一個多月的孕,二嬸的確比我父親更懂得教孩子。”
這句話里嘲弄之意任誰都聽得清楚明白,再將時間羅列出來,蘭寒玉和林雪痕之間的事就再明白不過了。
張氏磨了磨牙道︰“你在造謠!”
恨得咬牙切齒,只是蘭傾傾說的卻是實話,當初他們來到千源城的時候,蘭寒玉就看中了已是探花之的林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