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蘇泠月武功再高,毫無背景,得罪了權貴,也會死的很慘。更何況,蘇泠月的武功并非天下第一,后也不像前世一樣有勢力極大的幕府撐腰。這一世,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
“大祭司教訓的是,我知道錯了。”蘇泠月有些頹然的低下頭,整個臉頰在地上。
“你……”軒轅沐風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不是氣的很麼,軒轅辰的鞭子都不曾讓低頭服,如今自己三兩句話,怎麼就自己了。
“祭司大人說過,真正的聰明人懂得進退。如今我這般境,當然不能同祭司大人,上服點并沒有壞。況且,我很認同你的話,從前是我自己太自大,有些禍端是自己找上門躲不掉的,有些事卻是我自己惹下的。今天若非大祭司出手相助,我恐怕已經是個廢人了,不管怎麼說,泠月都記下大祭司這份恩,日后有機會定會報答。”蘇泠月索整個人趴在地上,閉著眼睛。
雖然說軒轅沐風是因為皇后伙同欽天監打了他的臉,跑來找皇后算賬的,可怎麼說人家也順帶救了一條小命,蘇泠月這種恩怨分明的人,遇見恩人給忠告,還是很愿意聽的。
“……”
蘇泠月這畫風變得有些快,軒轅沐風簡直不習慣,不過能聽進去忠告就好。
案子結了,軒轅沐風親口告訴趙良,妖星另有其人,然后錦衛很有眼的把蘇泠月親自送回蘇家,而后全當這事沒發生過。
蘇家,蘇泠月趴在自己床上睡覺,忽的聽見外頭有人極輕的腳步聲響起,從腳步分辨,應該是個絕頂高手。
“糟糕!”現在蘇泠月重傷毫無反抗能力,若是仇家來趁機尋仇……
一道影忽地出現在門外,蘇泠月臉發白,握手里的火槍,心里默念:好快的法!
隨后一道影從門外飛了進來,直接飄到蘇泠月床邊。
金的面泛著冷,納蘭澈雪靜靜站在床邊,蘇泠月抬著手,槍口抵在他的口上。
“是你……”蘇泠月明顯松了口氣,可拿槍的手,一不,似乎沒有移開的意思。
納蘭澈雪低著頭,有些好笑的看著床上這半死不活的人。納蘭澈雪輕輕握住蘇泠月的手腕,挪開的槍,而后自個在床邊坐下,把玩著床邊小茶幾上放著的藥瓶。
“你來做什麼?”蘇泠月將火槍丟到一邊,納蘭澈雪武功絕高,以現在傷的狀態,就算給把現代的手槍,也絕不是納蘭澈雪的對手,索很有自知之明的扔了槍,反正蘇泠月莫名的覺得納蘭澈雪不會害。
“看看你死了沒,從錦衛大牢里過一遍,不死也得層皮。”納蘭澈雪用手指挑開蘇泠月蓋的被子,見后背被繃帶草草包扎過,包的丑了吧唧的,還滲著跡。看樣子蘇泠月傷在后背,彌雅不在,自己一個人沒法給自己上藥包扎,隨便纏的繃帶。
“無雙公子給的藥,還好使。”蘇泠月看了眼小茶幾上的藥瓶,玉瑯琊給的藥,能吃的都吃的,還有些藥,閉著眼睛往后背上撒了好些。
納蘭澈雪拿起幾個藥瓶搖了搖,果然空了大半。無雙公子玉瑯琊的藥,小小一顆就價值千金,蘇泠月一氣吃那麼多,幾乎等于吃掉金陵好幾家富戶的幾輩子資產。瞧著蘇泠月臉還算好,看樣子這藥吃的值。
納蘭澈雪拿了瓶藥,手要掀蘇泠月的被子,蘇泠月忙反抓住他的手腕,卻扯了傷口,疼的吸了口冷氣。
“別,我給你上藥,瞧你包扎的,比狗啃的還難看。”納蘭澈雪不容置疑的按住蘇泠月的肩膀,掀了被子,開始拆后背的繃帶。
雖然古代講究男授不親,然而蘇泠月不理會這一套,的傷口如果不好好理很容易發炎染,古代沒有抗生素,一旦傷口出問題就等著見上帝吧。蘇泠月很配合的趴著,納蘭澈雪將背上的繃帶全部解開,蘇泠月整張后背都暴在月下。
整個背都是痕,一道一道,納蘭澈雪看著后背模糊的樣子,心糾了一下,握著藥瓶的手有些抖。
這樣的傷,一定很疼……然而納蘭澈雪看著蘇泠月安靜趴著的樣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難道不怕疼麼?
納蘭澈雪將白的藥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傷口遇見藥,疼的心臟都在搐,蘇泠月咬著牙,頭埋在枕頭里是一聲不吭。納蘭澈雪看見額頭滿是冷汗,知道一定疼極了,心疼道:“若疼了,就喊出來。”
蘇泠月疼的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誰知竟然回頭,對納蘭澈雪扯出個微笑,道:“這樣的疼,我都習慣了,沒事的……”
蘇泠月并非覺不到疼痛,相反,作為殺手的,比一般人要更加敏。敏銳的察覺到疼痛讓能夠更好的控制自己的,雖比一般人能更疼痛,但能忍。長久來的殺手生涯,讓忍耐疼痛的能力飆到了極限。今天的傷雖重,但是蘇泠月可以忍得住。
納蘭澈雪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子,究竟經歷過什麼,才能說出習慣這樣的疼的話?可惜蘇家的族人都死了,沒有人知道蘇泠月的過去,想調查都無從下手。
納蘭澈雪迅速的上好藥,以免蘇泠月疼太久。然后取了干凈的繃帶來準備替包扎傷口,不過此時他卻犯了難。
拆繃帶時只需要拆開后背的打結就可以了,可包扎的時候,是得將繃帶從前穿過,一圈圈的纏繞。他一個大男人,看了的后背已經是很過分的事了,現在還要著上給纏繃帶……
可是讓蘇泠月自己纏是不現實的,本無法自己包扎。
蘇泠月完全沒察覺納蘭澈雪心里的糾結,已經從床上坐起來,背對著納蘭澈雪,將頭發攏到前,方便納蘭澈雪纏繃帶。上一不掛,如凝脂,后背的紅,讓整個人都充滿詭異妖艷的。
“嗯?不包扎嗎?”蘇泠月見他久久沒有靜,回頭疑的看了納蘭澈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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