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兒許諾下回再給他弄個新的,這不,顧著忙火生的事去了,彈弓的事給忘到了腦后。
“寶兒,這把新彈弓哪來的?”沈螢兒走過來,拿起桌上那把嶄新的彈弓在手里把玩。
最怕的就是小福寶因為羨慕別的小孩有,而他卻沒有的東西,并由此生出,或者搶的不良心思。
正所謂時針,長大牛。
勿以惡小而為之。
尤其是像小福寶這孩子,在書里的命運是作者大大提前設定好的大反派,無惡不作。
所以即便沈螢兒自己穿進了書里,陪伴小福寶的長,也不得不防備那命運齒的推,時刻跟作者大大的那筆做對抗!
所以,對于這把彈弓的由來,必須問清楚。
“娘,我可不可以不告訴你呀?”小福寶眨著一對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包子臉竟然很犯難。
這更讓沈螢兒提高了警惕。
但并沒有立刻拉下臉訓斥,而是蹲下來目跟他平視,像朋友一樣問他:“為啥不告訴娘呢?娘給你燒好吃的,你不喜歡嗎?”
小福寶是個吃貨。
對于食的,他是抗拒不了的。
果真,小家伙了下,“我答應過楚伯伯,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娘呀!”
楚伯伯?
又是楚云澗?
這麼說,這把彈弓是楚云澗送的咯?
好了,沈螢兒知道答案了。
站起,準備去灶房燒飯,心里卻在琢磨著這個楚云澗是怎麼了?有點反常啊!
給他自己兒子打匕首,也給小福寶打一把。
還給小福寶送了新彈弓。
他想干嘛?
難道,是心疼他兒子鴻兒一個人太孤獨,而小福寶天真活潑,所以楚云澗想將小福寶弄過去給他兒子鴻兒作伴?
沈螢兒被自己的這個設想嚇了一跳。
雖然也很喜歡鴻兒那孩子,但是,一碼歸一碼,福寶兒才是的親生兒子,的兒子不是任何人的陪襯和玩伴!
尤其,楚云澗的兒子鴻兒,可是這本書里的真正男主!
小福寶是大反派,這是一本雙男主的書,一正一反。
在書里,鴻兒和小福寶之間將來是會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小福寶死在鴻兒的手里……
不,絕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讓小福寶給鴻兒做玩伴!
沈螢兒甚至都有些后悔昨夜自己看到鴻兒盤子時,一時心說出的那句邀請了。
邀請鴻兒以后來下河村玩,介紹他和小福寶認識。
現在,沈螢兒只想自己一個耳!
這倆孩子,就不能湊一塊兒。
所以,和楚云澗以后也要保持距離!
只有保持了距離,這倆孩子才能沒有集,沒有了集,或許都能在自己的圈子里好好的活著,命運才能被改寫!
因為小福寶昨日晌午和夜里都在大蘭家吃的飯,夜里也在大蘭家睡的。
大蘭還給小福寶煮了荷包蛋吃了,所以沈螢兒為了答謝大蘭,晌午的土豆紅燒出鍋后,留了一碗給小福寶,剩下的用飯碗裝了滿滿一碗,再用一只空碗倒扣著遮擋灰塵,趁著晌午的飯點給大蘭家送去。
大蘭家。
煙囪里的炊煙剛剛消散,因為飯菜已經燒好了。
大蘭拿了一只敞口的大碗裝了飯,又往飯頭夾了幾筷子青菜和酸菜,了。
同時里還在叮囑鍋臺邊的閨巧妹:“待會給你爹送飯,路上走慢點兒,別磕著著摔著,不然你爹的飯菜就得被你一口吃了!”
巧妹捂著咯咯的笑。
一扭頭看到灶房門口坐在地上憋著哭的狗蛋,巧妹說:“娘,弟弟咋還哭呢?一到吃飯就哭,人家小福寶就不哭,一到吃飯就樂呵呵的,跑得比誰都快。”
大蘭也嫌棄的看了眼自己兒子,穿著開,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小福寶好養活,給啥吃啥,你弟弟挑食,晌午專門給他煮了蛋都不行,那還想吃啥?”
狗蛋聽到大蘭的話,哭哭啼啼說:“要吃,要吃……”
大蘭惱了,走過去一把拎起兒子,抬起腰間的圍在狗蛋臉上一通。
“天天要吃,你看誰家天天吃了?有的吃沒讓你肚子你就知足吧!”
狗蛋卻邊哭邊說:“王大壯家就天天吃,啃!我也要吃,要啃!”
“王大壯?”
大蘭哼了聲,“那你去給他爹王老財做兒子好了!”
狗蛋一聽這話,果真推開大蘭的手,邁著小短往外面跑。
大蘭一看,急眼了。
三步并兩追上去,從后面像抓小崽子似的一把抓住狗蛋,照著他的腚兒上就是一頓掌。
邊打邊罵:“好哇你個小王八犢子白眼狼,誰給你啃你就認誰做爹,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兒,要吃是不?老娘今個請你吃竹筍炒!”
“巧妹,拿笤帚來!”
巧妹看到娘打弟弟,小姑娘被嚇到了,在鍋臺邊上不敢彈。
剛好這時沈螢兒端著碗進了院子。
“又咋啦?隔著老遠一段路就聽到你在打孩子,這是干嘛呢!”
沈螢兒語氣里帶著一點點責怪,人也隨即進了灶房。
大蘭抬起頭,將額前弄的劉海掛到耳朵后面,指著狗蛋忿忿對沈螢兒說:“人都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這小子倒好,羨慕人家王大壯有啃,為了一只竟想跑去給那王老財做兒子,你說我氣不氣!白養了這玩意兒!”
沈螢兒一聽這話,忍不住樂了。
那王老財是下河村的富農,家里有三十多畝田地,家里養了二三十只鴨,有三四只羊,還有一條牛。
王老財跟里正王善寶是出了五服的宗親。
王善寶雖是里正,但家境比起堂兄王老財來,那是差了一大截。
“哎呀嫂子你也是,小孩子嘛,哪有不饞的?就我家福寶兒也一樣啊!”
沈螢兒話是這麼勸大蘭,但心里卻很自豪。
因為福寶兒雖然是小孩子,也饞想吃,但福寶兒比狗蛋有骨氣。
那王老財的兒子王大壯也沒在福寶兒面前炫耀吃食,可福寶兒從沒說過要去給王老財做兒子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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