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的表更冷了幾分,他又執起君靈月的手,最終將戒指戴到了的無名指上。是他的‘天’,他便不會娶別人。一枚戒指而已,一個份象征而已,暫且與無關。
“你不先聽聽條件?”君靈月看著冰冷的北辰,挑了挑眉頭。
“只要是你提的條件,莫說三個,三十個本王也會答應。本王有要事,先走了。”隨后,景王又眼神冷冷地掃了一圈,那一圈,警告意味十足,大夫人與二夫人都了脖子。君雪玫還陷在滴認主儲戒指的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十幾箱聘禮,已經收了戒指,君靈月也不久留,走到君雪玫邊,低聲音提醒:“五百青靈石。”隨后心大爽地離開。
君雪玫的臉當即便綠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不是還剩一理智,真恨不得沖上去直接幾拳頭將君靈月打死,然后奪取的儲戒指。可是,不敢!景王,是地獄惡魔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敢惹他。
知道自家小姐是景王看上的人,頤容院的丫環便越發客氣越發小心翼翼了。
君靈月將自己關在屋里,將十幾個箱子倒騰出來,一箱箱地研究,那些靈石,倒是沒什麼好研究的,擺在那里,傻瓜也知道它們什麼價值,做什麼用的?主要研究的對象,還是那丹藥、符箓和功法。
丹藥,因為君靈月從來沒有學過,甚至于從來沒有接,所以,即使瓶子上著名稱,也不知道它們的功效。倒是那一箱符箓,看上去比較容易懂。里面一小盒一小盒的,分門別類,又擺放得整整齊齊。便一盒一盒地取出來,在桌子上擺好,再一盒一盒地打開來看。
每一小盒,上面都有一個名稱,而打開小盒子,里面又會有一份詳細的說明書。
君靈月勾起了角,這個很好。
隨意地打開一盒‘傳音符’,里面便有一份說明書,手執符箓,對著符箓說話,然后用靈力注意念,再松開手,傳音符便會自飛到你想要傳音的人面前。
‘天雷符’,是功法類符箓,在對敵之時,只要碎天雷符,天雷符便會自飛向敵人,在他的頭頂炸天三道天雷。
‘傳送符’,是空間類符箓,只要碎傳送符,人就會從當地消失,被傳送到另一個地方。
當然了,這些符箓,又有很多細致的分類,比如,天雷符又分為低階高階中階,高階的天雷符便可以在敵人的腦袋上方炸天十八道天雷。傳送符又分為隨即傳送和指定傳送。
同時,據符箓師的水準不同,符箓的效果也會不一樣。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君靈月對這些符箓,最是滿意。一想到某天君雪玫或者大夫人的頭頂突然炸開十幾道天雷,然后們的頭發瞬間變鳥窩的樣子,就覺得很爽。
傍晚,丫環們還在準備晚膳,君雪玫就來了,護衛攔住了,說是來給君靈月送東西的,請護衛通傳。于是,倒也如愿地見到了君靈月。
君靈月在前院里接見了君雪玫,躺在一張椅子里,神囂張而閑適。把君雪玫氣了個夠嗆。
君雪玫將一個袋子狠狠地砸在石桌上,憤憤道:“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別忘了你的承諾。”
“哎喲,四姐姐,你可別嚇我,萬一嚇壞了我,我可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君靈月語氣壞壞的。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君靈月,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嫁到景王府做王妃,你去景王府,不過做小妾而已。還有,你的儲戒指,你最好是給我保管,你一個沒有靈力的廢,本保護不好儲戒指。”君雪玫咬牙切齒,一看到君靈月晃著手上的儲戒指,就恨不得立即打死。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
雲府長女玉貌清姿,嬌美動人,春宴上一曲陽春白雪豔驚四座,名動京城。及笄之年,上門求娶的踏破了門檻。 可惜雲父眼高,通通婉拒。 衆人皆好奇究竟誰才能娶到這個玉人。 後來陽州大勝,洛家軍凱旋迴京那日,一道賜婚聖旨敲開雲府大門。 貌美如花的嬌娘子竟是要配傳聞中無心無情、滿手血污的冷面戰神。 全京譁然。 “洛少將軍雖戰無不勝,可不解風情,還常年征戰不歸家,嫁過去定是要守活寡。” “聽聞少將軍生得虎背熊腰異常兇狠,啼哭小兒見了都當場變乖,雲姑娘這般柔弱只怕是……嘖嘖。” “呵,再美有何用,嫁得不還是不如我們好。” “蹉跎一年,這京城第一美人的位子怕是就要換人了。” 雲父也拍腿懊悔不已。 若知如此,他就不該捨不得,早早應了章國公家的提親,哪至於讓愛女淪落至此。 盛和七年,京城裏有人失意,有人唏噓,還有人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直至翌年花燈節。 衆人再見那位小娘子,卻不是預料中的清瘦哀苦模樣。雖已爲人婦,卻半分美貌不減,妙姿豐腴,眉目如畫,像謫仙般美得脫俗,細看還多了些韻味。 再瞧那守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的俊美年輕公子。 雖眉眼含霜,冷面不近人情,可處處將人護得仔細。怕她摔着,怕她碰着,又怕她無聊乏悶,惹得周旁陣陣豔羨。 衆人正問那公子是何人,只聽得美婦人低眉垂眼嬌嬌喊了聲:“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