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徐桓陵說。
俞抒:“……。”
車開到公寓下面,俞抒打開車門想下車,徐桓陵快他一步,迅速繞到副駕,彎腰直接把俞抒抱起來上了樓。
“你放我下來!”俞抒對徐桓陵又打又踢,最后沒辦法了還撓了徐桓陵一下,可是都沒用,被徐桓陵直接抱進了屋放在沙發上。
然后徐桓陵拿了個椅子,放在門口坐著,堵住了門。
“徐桓陵,你無賴,你無恥!”
徐桓陵一點兒都不氣,還欣然的笑著。
這樣的俞抒,徐桓陵從來沒見過,特別鮮活,特別讓人想揣在心窩里藏起來。
“澄澄說,不管你罵什麼,都不要和你搭話,等你罵累了,就不罵了。”
“我……。”這個小叛徒,同意讓他認徐桓陵真是腦子進水了,這對父子沒一個好東西!
“徐桓陵,你把我帶來,是又打算關著我嗎?”
徐桓陵搖搖頭:“是關著我們倆。”
“什麼?”
“我和你一起待在這里,什麼時候你原諒我了,我們再出去。”
“你還敢威脅我。”俞抒指著他說:“我會怕你威脅嗎?”
“不怕,不過反正都是和你待在一起一輩子,怎麼都是待。”
前幾天還悶聲不出氣的徐桓陵,怎麼突然就變了?
俞澄很快就到了,俞抒也解開了自己的疑,這都是俞澄出的注意,連怎麼對付俞抒,俞澄都幫徐桓陵想好了。當然也不了俞瀚的參與,俞抒也終于知道了是誰泄了俞澄的世。
這個小人對俞抒的脾氣那是一清二楚,知道只要耍無賴,俞抒就沒辦法,反正打架爸爸肯定打不過父親。
“俞澄。”俞抒著拳,想揍俞澄又揍不下去:“你到底隨誰啊?”
“不知道。”俞澄茫然的搖搖頭:“可能是優良基因的綜合吧。”
俞抒無語,且無力,打俞澄,不舍得,打徐桓陵,打不過,也……不太舍得。
徐桓陵這個樣子,太憔悴了,不知道多久沒睡,西服里面穿了件皺的襯衫,鞋子似乎踩過,后跟的位置還有一條踩過的痕跡,還有一只腳沒有穿子。
走不掉又不能憑武力取勝,俞抒想了好一會兒,只好智取了,嘆了口氣和徐桓陵說:“你先去換服刮刮胡子吧,弄好了我們談談。”
徐桓陵搖搖頭:“我不去,等你氣消了,我再去。”
“我現在還能氣得起來嗎,我往哪兒氣?你和俞澄已經把我所有的怒火,都澆熄了。”
徐桓陵還是不愿意。
“我陪你去總可以了吧!”
徐桓陵點了點頭,跟著俞抒進了主臥的衛生間。
俞澄識趣的沒去打擾,自己打開電視找了個畫片看著。
一進洗手間,俞抒正準備手去拿剃須刀,徐桓陵從后面抱住了他。
第83章 溫
“俞抒。”徐桓陵貪婪的吸著被章栩氣味掩蓋的白蘭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想阻止你結婚,可是我怕你生氣,我怕你更恨我,我已經做錯了很多事,我變得畏首畏尾,變得不是我自己了。今天要不是澄澄,我依舊不敢這麼做。”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早干嘛去了?
“那你也不能槍婚啊。”俞抒說:“你這樣是和章家公然對著干!”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麼看。”徐桓陵抱他,膽大妄為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覺自己腳下懸空,就像是飄著一樣。
“俞抒,我可以問你是怎麼想的嗎,你是不是更恨我,恨不得我死。”
在宣誓臺上看到徐桓陵的那一刻,不是假的,俞抒所有復雜的心,似乎都在那一刻塵埃落定,再也翻不起風浪。
和徐桓陵之間的隔閡,除了當初的恨,或許差的,就是徐桓陵為自己不顧,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差了一個義無反顧的契機。
當初著他的時候,徐桓陵心里有見、有利益、有徐氏、有抱負的***、還有俞楚,唯獨沒有自己。可是今天,徐桓陵當著的面,拋棄了一切,只為了自己。
俞抒忽然就釋懷了。
再多的恨,都抵不過心里的那一點點,只要這點被點燃,就會燒灰燼。
“倒是不恨你。”俞抒咳了一聲低著頭:“就是想不到你徐桓陵,也會有這麼稚的時候,連俞澄的話都聽,我以為,你是真的放棄我了。”
“我從來沒想過放棄你。”徐桓陵著急的抬起俞抒的下,讓他看著自己:“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你背后,不再你,不打擾。我做過的錯事已經無法挽回了,我想盡力讓你別去回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用錯了方法,你反而,更難過了。”
“正視難道不比回避更好嗎。”俞抒說:“徐桓陵,我明白了,為什麼我看著你總是生氣,總是回想起過去。因為你沒走出來,你帶著過去對我的愧疚,只會用最極端的方式來面對我。你越是極端,我就越放不下,越恨你。如果當初,你發現錯了以后,不總是我,只是認錯讓我給你機會,卻不做其他的。機會是自己奪來的,不是我給的,就像今天這樣義無反顧的我,我或許能接,因為……,就在離開的時候,我其實還你。”
徐桓陵睜大眼睛,俞抒的話在耳邊炸起驚雷。
“你,你……。”徐桓陵你了好幾次,才理清楚了語句:“俞抒,你對我,還有一點兒覺嗎?”
俞抒不說話,扭開頭說:“你等我想想。”
又是想想,徐桓陵現在本聽不得這句話,慌了幾秒之后,直接抬著俞抒的下,低頭吻了下去。
“嗯!”俞抒張的著后的墻,被徐桓陵撬開了牙齒。
吻越來越深,徐桓陵把俞抒控制在自己懷里,變著角度吻他,把俞抒吻得完全忘記了自己要想什麼。
等徐桓陵拉著俞抒從浴室出來,俞澄看電視都看得睡著了。
“我抱他去睡覺,小家伙今天累壞了。”徐桓陵說著抱起俞澄,把他抱去了俞抒的房間。
俞澄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是徐桓陵,翻了個又睡了。
“這個兔崽子。”俞抒無奈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小惡魔現在就鬼點子這麼多,等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徐桓陵笑笑,拉著他去了客廳,摟著他的腰坐在沙發上,半個子著俞抒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聽著電視里畫片的聲音。
這一切都顯得不真實,倆人都不愿意再說話,只是互相依偎著。
之前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俞抒還想計較,可是再也找不到計較的理由。
對徐桓陵,或許還沒恢復到以前那種耳紅心跳,一個眼神就沉醉的,可是總有一天會的。徐桓陵這個藥,自己怕是這輩子都逃不掉了,兜兜轉轉,還是要落在他的手掌里。
過,恨過、痛苦過、掙扎過、死過,最后卻還是逃不過。
那又還要糾結些什麼呢?
重新出一步,再往前走吧,只要別走回頭路,什麼都好。
俞抒睡著了,徐桓陵溫的看著他,想他一下都舍不得,怕吵醒他。
徐桓陵進屋拿了毯子,和俞抒一起在沙發上睡,睡到晚上天黑了,俞澄從客臥出來,才吵醒了俞抒。
“爸爸,我了。”俞澄進兩人中間:“我想吃海鮮粥。”
“這里去哪兒給你找海鮮粥。”俞抒掐著他的臉齜牙咧的說:“小叛徒,沒有粥。”
俞澄撇撇,開始去拱徐桓陵:“父親,我要吃海鮮粥,沒有香菇的。”
“好。”徐桓陵把他抱起來:“只要是澄澄想吃的,都可以。”
“你聲父親,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俞抒嘆著氣,苦口婆心的和徐桓陵說:“我告訴你,俞澄最會的就是撒和哄人,最煩人的就是聰明,和脾氣倔,你現在心肝寶貝兒,等帶上一段時間,你就夠了”
“不會。”徐桓陵說:“只要你們兩在我邊,我永遠都不會覺得夠。”
俞抒鼻子:“你其實也,會說話。”
“是實話。”
徐桓陵抱著俞澄站起來,和俞抒說:“回老宅吧,這里什麼都沒有。今天選擇來這里,是因為近。”
俞抒現在不想回去,覺還有很多事要理,可是除了回徐家老宅,也只能回家,那不如還是回徐家老宅。
等一家三口到了老宅,廚房早就準備好了吃的,管家一臉笑意的在門口迎接,看到俞澄笑得合不了:“小爺,海鮮粥已經好了,我抱你去吃好不好。”
“好!”俞澄本來就聰明,又來過兩次,早知道要討好管家,被接過去還給了個香吻。
管家被他哄得渾都冒紅心,俞抒一臉無奈,和徐桓陵說:“那邊屋子沒有我的服,我先把西服換下來吧。”
“好。”徐桓陵沒有多想,帶著俞抒上了樓,打開了門才想起來,當時走得急,離婚協議還在床上。
管家和保姆沒有自己的允許,是不會進房間的,協議肯定還在原來的地方。
徐桓陵堵著門,堵住了才發現,這麼做無疑掩耳盜鈴。
“怎麼了?”俞抒有些奇怪,推開徐桓陵走進去,瞟了兩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摞紙。
離婚協議當時是俞抒自己去辦的,簽完字給了俞瀚,現在看到,還是很眼的。
俞抒對著徐桓陵笑了笑,走過去拿起協議,發現兩個名字都簽了,只是徐桓陵的那個字跡很新,還歪歪斜斜的。
國家法律規定,只要雙方都簽了離婚協議,只要其中一方拿著協議去,就可以申請離婚,所以俞抒一直以為徐桓陵已經去辦了,沒想到協議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