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至垂著眼點點頭:“好呀。”耳廓開始發燙,出手遞給他已經打開了的糖盒。
“你吃糖嗎?”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大大的加油作者都收到啦,已經可以當油老板了,謝謝大家的鼓勵,我現在就是這條街最胖的仔(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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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紅盒子躺在手心,安至話說出了口,才想起來沈立原不吃糖。
何止不吃,對糖簡直苦大仇恨,冰冷至極。
于是悻悻的想要回手。
沈立原的手卻了過來,拿起糖盒,把里面的糖全部倒在了掌心,垂眼看著掌心里各各樣的糖果:“當然吃。”
糖是安至選出來的,基本都是他喜歡的,或者是班上同學常在吃的,里面有一種白的塑膠包裝的糖,上面印著卡通的草莓,草莓旁邊環繞著一圈牛,這個在牛里面沖浪的草莓,是草莓味的牛糖。
草莓味濃郁,味香甜,小學的時候課間休息聊天,生分給了他兩顆,嘗過之后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由于草莓糖實在不符合他的形象,所以安至都是買來存起來,收兜里的吃。
這次草莓糖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次,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了沈立原的掌心里。
安至看著沈立原垂著眼,目落在那幾顆糖上面,掃過之后就拿起了那顆草莓味的糖,撕開糖果包裝含進了里。
安至看著他把糖果吃進里了,吶吶的問:“你不是不喜歡吃糖嗎?”沈立原含著糖,十指握在前,向后靠在沙發上,目著他:“還好。”
“是嗎……?”安至表示很懷疑:“那我以前給你糖你不吃?”
是在保持高冷人設?
安至記得清清楚楚,他們第一次見面,他被沈立原帶到他家里去換洗服的那天,他兜里收了兩顆糖,在衛生間里換下來之后,安至穿著沈立原的大號浴袍,浴袍兜里塞著自己的手機和糖,猶猶豫豫的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踩著大了一號的居家鞋,慢吞吞的往外走。
他渾都不自在。
沈立原坐在客廳等得已經快不耐煩了,冷著一張臉看著落地窗外的臺。
走到客廳看著一臉冷漠的沈立原,他被害得服全部弄臟了,居然還敢這種臉對他?
都不會有一點愧疚嗎?
很好,不愧是惡霸,不知道舉報他打架斗毆能不能功?
這個念頭小小的蹦跶了一下就消失了,安至不想惹事。
聽見腳步聲,沈立原回過頭來,看見年穿著自己的浴袍和鞋子,在快速發育的青春期,他比年不止大了一號,顯得他像穿大人服的小孩。
頭發因為換服凌了一點,幾縷頭發翹了起來,沈立原的目在他的頭發上停頓了一下,不是很喜歡他那幾翹起來的頭發。
片刻,他目轉而落在沙發上,示意道:“坐。”
年的聲音冷而清澈,意外的,并不討人厭,但是很有距離。
安至很有警惕心,離他遠遠的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靜靜的等服洗好烘干。
著肩膀,安至盡量裝得膽小無害一點,這樣這個暴力學長看
他沒有威脅,應該會好好的放他離開,以后也不會再有什麼聯系。
沈立原看著年起的肩膀,畏懼張的樣子顯無疑,眼底閃過一嘲弄。
但年的模樣太可憐了,讓人嘲諷或者捉弄的心都生不出來,怕嚇破他的膽。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很安靜。
安至目不自覺的順著屋的裝飾游走,從餐廳一直到廚房,關著門的幾個屋子,在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氣氛里,兩人各懷心思,更加空寂得難以想象。
安家是復式別墅,無論房間,客廳,還是廚房,比這個公寓要大得多多得多,但是那麼大的一個房子里,真正屬于安至的區域也只是一間臥室。
安至垂眼盯著自己的手,手搭在膝蓋上,長長的浴袍袖蓋住了他的手指,沒管住自己的:“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會覺得……空曠嗎?”
本來想說孤獨的,但是他想孤獨的人應該都不喜歡被人說孤獨。
顯得一眼就被人看穿沒人一樣。沈立原聲音沒什麼起伏,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不會,周末有個阿姨會過來呆一會。”
安至哦了一聲。
獨居,無人干涉,每周有人來探,安至心里很羨慕了。
沈立原站起了來,繞過茶幾,走向房間另一側,從安至面前經過。
他踩著拖鞋,校服熨得筆直,襯得他的姿極其拔,安至抬眼看他的背影,發覺他的肩比同齡人寬。
沈立原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拿了兩聽果在手里,關上冰箱門轉走到安至面前,把果罐遞到他前:“果喝嗎?”
果?當然喝。
安至從學校被一路拖到這里來,還一口水都沒喝到,仰頭看著沈立原,恩恩的點了兩下頭,忙手接過來。
沈立原垂眼看著他,目了一下,往下移到安至出的手上,過長的浴袍袖蓋住了年的手,只勉強出一點白皙的指尖,在袖里做出攤開雙手的手勢。
灌裝果放在安至手心,沈立原轉拎著自己的果又繞過茶幾,坐回了原位,一聲不吭的拉開易拉罐環。
咔的一聲,的罐蓋嗤的一聲,汽水噼里啪啦的聲響細微炸著。
安至垂下眼,看著手里的果,發現果的圖標下面寫了碳酸飲料的標志,目往茶幾上看,想要找個小刀或者隨便什麼撥片類的東西。
察覺到他的視
線,沈立原放下果,問他:“要什麼?”
安至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但是聲音格外理直氣壯:“我沒指甲。”
所以一個沒指甲的人,就算他能擰開十個瓶蓋,也摳不一個易拉環!
懂?
安至很氣,很生氣,他居然在沈立原面前扣不開一個易拉環。
年的氣惱都寫在了臉上,瓣抿著,漂亮的眼睛瞪著他,一副不愿意接自己落窘境的樣子。沈立原心底笑了一聲,站起,走到他面前拿過易拉罐,咔的一聲拉開,塞回他手里,垂眼看著安至,看他仰頭著自己的眼神中有一無措,聲音不自覺的輕了一些:“好了。”
安至看著沈立原,手里的易拉罐沁涼的,水珠凝在上面,沾了指尖。
還是第一次有人幫他開易拉罐。
作為回報,安至了兜里的兩顆糖,草莓糖在掌心里,攤開遞了一顆在他面前。
“吃糖嗎?”
沈立原的目落在白包裝,收回目語氣淡然:“不吃。”
當時沈立原是這樣說的,安至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不吃,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安至尷尬得差點離開這麗的世界。
還好他就窒息了一下,哦了一聲,也不好意思再把糖收回兜里,手把糖放茶幾上。
心想,他要是在和這個人說話,他就是狗!
安至記一點都不差,他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睚眥必報有要蹬鼻子上臉的趨勢了:“你那時候說不吃糖是騙我?”
阿姨和阿琳看見兩人的這個狀態,打罵俏實捶了。
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默默走開把一樓的空間讓給了兩人。
看著年兇的看著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極其的亮,沈立原品嘗著舌尖上的甜味,手點了點他的額頭:“那顆糖,我吃了。”
嗯……?
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額頭,輕淡的寵溺意味在沈立原的眼底蔓延開。
他之后……吃了?
安至輕輕了,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這個問題,安至糾結很久了。
他知道沈立原喜歡自己,比所有喜歡他的人都更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