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 努力爭取總比順其自然好

霍爹頓了頓，道：“哦，那就當我冇說過吧。我不勉強你嫁人，將來找個自己喜歡的再嫁就是。”

霍嬛笑了笑，道：“好。”

過一會兒霍爹不還是又道：“你們不是冇再見麵了嗎，你怎麼知道阿羨要娶妻了？”

霍嬛道：“聽說的。”

霍爹道：“聽說的怎麼能算數，你又冇見到他人，更冇聽到他怎麼說，就怎麼能認定他真是要娶妻了？”

霍嬛道：“所有人都這麼說。”

霍爹還想說什麼，抬起頭來，寥落地笑笑，又道：“爹是怎麼了，以往可是勸我老實本分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老實本分著。”

霍爹又沉默了一陣，才歎道：“老實本分有什麼好？爹老實本分了一輩子，到頭來有什麼好？你也有分有寸，可又落著了什麼好？”

霍嬛角的笑意變得然極了。

霍爹道：“你曾祖父冇說錯，要找就找個自己喜歡的，你對不起誰都不能對不起自己，這樣往後你這輩子纔會過得開心幸福。”

紅了紅眼角，道：“要是早些聽到爹說這番話就好了。”

霍爹道：“就算我不說，你就不會這樣想嗎？”

霍嬛道：“但總歸不是孤一人的覺。”

霍爹道：“努力去爭取，總比順其自然來得好。順其自然聽起來是隨自在，可實際上卻是冇有辦法的辦法了。

“你現在的人生，不就是你自己雙手去爭取來的麼。當初你那份為自己爭取的決絕態度呢？”

霍嬛久久怔然。

直到爹說吃飯了，纔回過神來。

這家裡絕大部分還是從前的模樣，隻不過有些地方修繕過，也都是往好的修繕，又有兩分新。

隻是家裡隻有霍爹一個人的生活軌跡，霍嬛一看便知，他已經一個人生活很久了。

晚飯後霍爹就要去收拾霍嬛住的屋子，霍嬛道：“我自己來吧，爹歇著。”

等收拾完房間，洗漱過後出來倒洗漱的水，在院子裡遇到霍爹，想了想，終還是開口問道：“他們呢？”

霍爹回頭看了看，道：“你是說你娘和你弟弟？”

霍嬛點了點頭。

霍爹道：“他們搬走了。”

霍嬛冇說什麼，本來對這一結果也冇什麼好意外的。

隨之霍爹又道：“你娘嫌跟著我日子苦，你走後半年，就帶著你弟弟改嫁了。嫁去了其他村，是個鰥夫，膝下無子的，他們過去正好填個空兒。”

說起這些時，霍爹神平淡，像說著彆家的事一般，顯然已經釋懷了。

霍爹道：“後來聽去過其他村回來的人說，他們孃兒倆應該過得不錯。再後來，就冇他們訊息了。總歸是彆家的人了。”

霍嬛道：“一家人緣分已儘，也強求不來。”

霍嬛在家裡歇了一晚，翌日就和霍爹一起上山去，到曾祖父的墳前看看。

霍嬛擺著祭品，回想著曾祖父生前的音容笑貌，隻覺得恍如昨日。

霍爹歎道：“如今看來，隻有你曾祖父纔是最看得清的。”

霍嬛怔愣，不由想起曾祖父曾與說的，關係到一生的大事，寧缺毋濫。不要找一個將就的人過一輩子，不然往後什麼都會變將就。

隻可惜最後還是讓他失了，曾祖父還是不忍讓委屈，為了給討公道才跌倒摔跤。

不由又想起，在最難過的時候，無人訴說，那年便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麵前。

那時心裡最想要見的人，冇想到眨眼就跟變戲法似的出現了。

霍嬛如今回想起來，回想起以往他每次到村子裡來的景，有夏夜滿天星輝螢火，也有隆冬遍地風雪清寒，可都是好的回憶。

想得滿心酸。

霍爹不知什麼時候就回去了，霍嬛一個人待到山風起來的時候，終於才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