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植呢，可以通過合作用，將空氣中的碳固定下來，釋放氧氣，而我們生存是離不開氧氣的。”

韓清堯不懂，卻多多能明白一些，“這不是很好嘛？”

“嗯，是很好。”秦鹿道：“現在還好，等隨著我們的帝國越來越強盛，早晚會發展到一個你無法想象的樣子，到時候我們人類將會排放出很多很多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是一種溫室氣，知道什麼是二氧化碳嗎？”

韓清堯搖搖頭，“不知道。”

“像我們，吸收進去氧氣，吐出來的就是二氧化碳。當然只靠著我們人類的呼吸，制造的二氧化碳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帝國的發展，會由其他的方式排放極高的碳量。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況下，碳量過高會造氣溫升高，從而造溫室效應。”

韓清堯忙道：“祖母，我聽不太懂。”

“……”秦鹿隨后又以更通俗的方式給孫子講解，“雙手捂住口鼻，是不是能察覺到吐出來的氣是熱乎乎的？”

韓清堯試了試，“對！”

“這只是你自己，不大。就好比是冬天的冰塊和夏天的冰塊，很顯然夏天的冰很快就能融化。這就是說，二氧化碳越多，溫度就會越高。而在我們大陸還有一塊陸地，那一塊陸地全部被厚厚的冰雪所覆蓋。一旦我們生活的這個藍星氣候變暖，那片大陸的冰就會融化，一旦融化后，可以讓海平面上升六十多米高，到時候絕大多數的陸地都將會被海水所淹沒。”

傅奪聽著，也了迷，“那可如何是好？”

“是啊，該怎麼辦呢？”韓清堯附和。

“剛才我不是說過嘛？植是可以固碳的，也就是吸收二氧化碳，并釋放出氧氣。植越多，固碳的能力就越強，隨著二氧化碳含量的減，溫度就會逐漸下降，從而阻止冰川融化。”

傅奪笑道：“如此，多種樹不就好了嗎？”

“話是如此，按照你們的想法，將藍星上所有的沙漠都種上樹木，后果也是不堪設想的。”秦鹿靠在塌上，翹著一派閑散姿態。

“這個有什麼后果？”傅奪不免好奇。

“當大陸全部被植所覆蓋，含氧量增加，就會造富氧。其含氧量可能會是現在的兩倍，而人類將會產生醉氧反應。同時在富氧條件下，一些個植將會突破其自的極限，長到一個不可估量的量，一只普通的蜻蜓，展開翅膀都有可能達到一米。”秦鹿比量了一下，“而且我們人類的衰老，實際上就是一種氧化反應，如果含氧量過高，人類的壽命將會大大的降低。比如鐵容易生銹，銀子時間長了會發黑，這就是氧化反應。”

“前段時間咱們在定州的時候說過，沙漠不用，只有荒漠化的才需要治理，就是因為這個。”

“而且，沙漠里也并非就沒有種生存，只是不明顯，我們看不到而已。”

“這片對人類和絕大多數植來說是死亡區的地方，也是某些生命的搖籃。”

韓清堯抬頭看著消失在天際線的沙漠，突然覺得它也是極的。

不知道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會生活著怎樣的種，它們都是勇士。

“祖母，咱們要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韓清堯已經心生期待。

“是一個已經覆滅的文明，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它最后的余暉。”秦鹿的音調變得有些深沉，倒是讓傅奪和韓清堯有些意外。

眨眨眼笑道：“這個文明，比我們還要早三千年，曾經是極其輝煌的，如今早已淹沒百年了。”

韓清堯看著外面偶爾可見的綠意，道：“那聞人將軍可以拿下這里嗎？”

“誰知道呢。”就不是一個星球，哪里知道如今的況下。

如此慢慢悠悠的走了近月余，他們進西域的地界，目的景象稍顯荒涼，而且建筑都是和大秦完全不同的風格，同時人也長得不同。

這邊的人不算多，很多建筑都已經坍塌，街上稀稀拉拉的有人出現消失。

秦鹿等人的到來，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畢竟咱這種偏僻的小村落，突然出現幾個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人類，對于當地人來說，也是極為震撼的。

莫說是傅奪和韓清堯了，縱然如秦卓，看到對方的長相，都差點抑制不住拔刀看過去。

“夫人……”秦卓敲了敲馬車，“這些人長得好奇怪。”

“嗯，和我們不是同一人種。就好比界的貓科，老虎和獅子長得也不一樣。人類也是分人種的，別害怕呀。”秦鹿笑的停不下來。

秦卓被夫人笑的面發臊，一時之間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拍拍孫子的頭，除了馬車。

外邊的溫度比起沙漠氣候，可是要舒服許多，卻仍舊炎熱。

取來幕籬扣上，免得被紫外線染黑。

“你好！”秦鹿開口問道。

趴在馬車車窗的祖孫倆，聽秦鹿開口就是嘰里咕嚕的話，面面相覷。

“祖父，您聽得懂嗎？”韓清堯低聲音問道。

傅奪搖頭，“第一次聽到。”

因為時間度，幾千年前的語言和后來有所不同，秦鹿用的是最古老的當地語言。

站在旁邊謹慎圍觀的子愣了一下，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人說的話自己居然能聽懂。

“……你，你好！”

秦鹿掏出一塊栗子糖遞給對方，“這是很甜的果子。”

人似乎聞到了一粘膩的香甜味道，看看秦鹿，再看看瑩白掌心里躺著的糖果，明明害怕，卻抵擋不住食的芬芳。

最終在秦鹿的注視下，飛快的抓走糖果，向后退了幾步。

“我們是異國旅人，路過這里，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秦鹿盡量以最溫的笑容開口詢問。

子小心翼翼的了糖果，眼神瞬間亮了。

看在給了自己這麼好吃的糖果的份上，子似乎稍稍卸下一點防備。

“這里是塞琳城。”

說罷，又好奇的問道：“你是異國人，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人類都是一家人嘛。”

“不不不，我不認識你。”子趕忙擺手。

“知道獅子嗎？”秦鹿笑著問道。

“知道！”子點頭，“獅子是我們的圣。”

“那你知道貓嗎？”

“知道。”子再次點頭。

“其實獅子和貓，都屬于貓，只是長得不一樣。就想我們倆，就算長得不一樣，也都是人類，所以我們人類都屬于一個整。”

人不是很懂，卻也似懂非懂。

“你們來自哪里？”子察覺到秦鹿似乎無害，在加上第一次看到這樣奇怪的人類，難免好奇幾分。

“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那是你走不到的地方。”秦鹿環顧四周，“你們這里似乎發生過戰爭。”

子有些失神的點頭，“死了好多人。”

想想也是，有些建筑的斷裂看著很新，想必戰爭就在不久前，不超過一個月。

眼前的子長得樣貌普通，再加上的緣故，顯得更加尋常。

“能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嗎？我可以用食作為換。”

秦鹿想在這里停留幾日。

子聽到的話，猶豫很久，才點點頭。

帶著子來到馬車邊，招呼秦卓去后邊，親自駕車。

手攥住子的腰，將放到駕轅上，秦鹿也跳上去，“往哪邊走？”

子抬手指著前方，秦鹿輕甩韁繩，馬兒踢踏著前行。

沿途偶爾能看到神凄惶疲憊的本地人，發現兩輛馬車以及駕馬的秦鹿，都顯得有些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來攻打他們的。

這里說是一座城，其實和大秦的縣鎮差不多，房屋的建筑比起大秦北地更顯狂，而且布局在傅奪看來，頗有意思。

“你出門要做什麼？”秦鹿靠在車架上，和邊的子聊天，“對了，你什麼名字？”

“姆桑。”子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秦鹿含笑點頭，輕拽韁繩讓馬兒向右轉。

姆桑指著前邊一個坍塌了一般的屋子道：“那里就是我家。”

秦鹿讓馬車停在姆桑家門前，然后招呼秦卓取來一些菜，跟著姆桑進去。

他們這里的房子沒有院落，只是房屋前搭著一個建議的遮雨棚，擺放著很多東西。

對比貴族多用金銀，作為平民則是陶，而且都是陶。

進屋子里，里面真的就很簡單了，幾乎看不到幾樣家，所有的事都是在地上完的。

“母親，我回來了。”姆桑走到角落，這邊躺著一個形如枯槁的人，看的樣子，似乎是了傷，而且應該遭到了染。

秦鹿上前還聞到一腐臭的味道。

韓清堯小殿下皺眉，然后拽著傅奪的袖來到門口，遠離那味道。

抬手按在人的脈搏上，人的生病征面臨崩潰，脈搏微弱，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熬不住幾日。

“姆桑，你去燒些熱水，你母親的傷很嚴重，必須盡快理。”秦鹿催促道。

姆桑一聽，忙問道：“尊貴的客人，您難道是醫師嗎？”

秦鹿點頭，“我是，我需要熱水。”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姆桑本以為母親活不下去了，沒想到路上遇到的異國來客居然是醫師。

眼含熱淚，趕忙起去準備了。

秦鹿將人的傷口用熱水清理一遍，隨后將手刀在火上來回消毒，再作流暢的將傷口的腐割掉，經過一系列的舉，最后將調配好的藥敷在傷口上。

秦卓端著煎好的藥進來，“夫人，怎麼樣了？”

“聽天由命吧，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秦鹿也沒有把握讓這個人活下來，不過只要意志力足夠堅定，至有五的幾率存活。

用沸水將工全部燙了幾遍，秦鹿也重新沐浴。

姆桑雖然穿的破舊，可服還是很整潔干凈的。

房屋的環境也很不錯，落魄卻收拾的很規整。

秦鹿借著姆桑家的天灶坑，做了一頓膳食，姆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膳食。

任何地方都有貧富差距，姆桑家里的條件算是很差的，畢竟此地距離他們的國度比較遠，而且位于這個國家的外圍，屬于最偏遠的地方。

相比較富貴人家富的食，這邊的條件可謂是奇差了。

剛開始可能對秦鹿幾人有些謹慎，得知秦鹿是醫師后，姆桑的態度就變得恭敬不。

在這個國家，醫師的地位很高，而且行醫的條件比較苛刻，不是誰都能從事這一行的。

得知秦鹿幾人要在這里停留幾日，主要是看一看母親的病，姆桑高興壞了。

想著自己能為恩人做些什麼，可看著眼前一貧如洗的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