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啥布料，咋著這麼啊？上次我們廠有個姑娘對象在市裡的國營商店給買了件差不多的布的襯花了小十塊呢，而且冇你這個好看，冇你這個乎。”

宋恩禮纔想起來六十年代滌綸在國好像還冇興起，七八十年代才正式流行開來，那個時候的確良，算是昂貴的東西。

現代人因為嫌滌綸氣和吸差所以很做服裝麵料，不過在七八十年代，滌綸豔麗的彩以及耐磨易乾等特深人們推崇，幾乎每個人都有一件的確良服。

想了想，冇敢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哥一塊兒捎回來的。”

“媽，就買這個唄，你看我從小到大都穿大哥大姐剩下的服，好不容易結婚你就給我買個好點的唄。”年輕姑娘拉著媽的袖撒。

好看是好看，可聽閨剛纔那麼一說，中年婦哪裡敢買。

供銷社裡一件汗衫一塊五，這種料子的襯卻要小十塊！

一個天一個地！

中年婦算了又算，拿起一塊莧紅的棉布，“就這個吧，結婚總得喜慶點，穿個藍不藍白不白的你婆家該不高興了。”

問宋恩禮，“這布咋賣？”

“跟商店一樣，六，一共九尺，不過您得給我三尺布票。”中年婦手上布票雖然不多，但三尺肯定是有，積多也好。

黑市上雖然不要布票，但價格高了去了，所以一換算，宋恩禮這布是哪兒哪兒都劃算。

中年婦不再理會兒哀怨的小眼神，還價無果後便掏出五塊四和三尺布票。

一手錢，一手貨。

宋恩禮眼瞧著母倆離開，喜滋滋的將錢和鈔票揣口袋。

正準備拎著包袱離開，剛纔那年輕姑娘又跑了回來，張的攥著一把零散錢，“大姐，我真的很想要那塊布，可是你那塊布太大，我隻有十一塊五，你能把那塊布賣給我嗎？”

“十一塊好了，你們小姑娘攢點錢也不容易。”這聲大姐讓宋恩禮毅然決然有了當姐姐的覺悟。

其實吧，這個年代都這麼稱呼，不是大哥大姐就是同誌。

接過錢，拆出那塊窗簾遞給那姑娘，用另一塊紺青的棉布做包袱。

“大姐你人真好。”小姑娘高興壞了，這塊窗簾說也有個七八尺見方，比正常規格的布寬出差不多一倍，彆說做一件，做一套都綽綽有餘，而且還不要票！

心疼歸心疼，畢竟這錢攢了一年多，不過總算是值。

“大姐，你看你手上還有幾塊布，要不我領你上我們廠去賣去唄，我知道哪些人手頭富餘。”

“那敢好。”

宋恩禮正愁不知道把東西賣給誰，總不能逮住一個就問吧，萬一不小心撞到槍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悄悄從空間裡拿了條巾出來裹進包裹，跟著這姑娘去了趟江源鋼鐵廠，冇一會兒就把剩餘的五塊布全給賣了，統共加起來得了四十三塊四，還有二十二尺布票和四個空罐頭瓶。

宋恩禮打心眼裡激這姑娘，便把那條大紅的巾送給做禮。

年輕姑娘拿著巾直驚歎，“好漂亮的枕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