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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九章值得嗎?
百國深,一條蜿蜒的溪流緩緩地淌過,在溪流旁邊有一座石桌和幾張石凳。
石凳上,一個穿著樸素灰長衫的中年男子靜靜的坐著。在石桌上面,擺放了兩杯酒,顯得安逸安詳。
就在此刻,一道帝威從遠方而來,降臨到了這里,令整條溪流都靜止了一般。
隨著這洶洶蓋世的帝威而來,南宮翰的影便降臨到了這安詳之地。他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依舊霸氣非凡,盡顯帝君之。
“帝君蒞臨,只有一杯濁酒,還請見諒。”
坐在石凳上的中年男子眼眉微抬,手作請的平淡沙啞道。
“孤,不懂,你值得如此嗎?”南宮翰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收起了自己的浩瀚帝威,雙眸沉視著中年男子而道。
中年男子輕抹一笑,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復雜之,點頭輕道:“值得。”
“你本可離開這里的,去尋找更加廣袤無垠的世界。可是,你將自己束縛了。百年前一戰,孤未勝,你也未敗。”
南宮翰一想到百年前他曾和中年男子一戰時,只是在天外,沒有波及到世間眾生。但是,那一戰可謂是天翻地覆,驚天穹大地了。
在最為張的一刻時,中年男子本有機會離開這方天地,但是他為了留下來,甘愿被天道剝奪神智,流連于紅塵大道之中。
對此,南宮翰很是不解,雖然他只是天道一縷幻化之,但是也承載了三千年前其真的一縷神韻。他為千古帝君,無法理解中年男子的所作所為。
因此,在得知中年男子竟然還未死時,南宮翰便放棄了和顧恒生的對決,化作一道流的趕到了這里,希中年男子能夠解除他心的疑。
“離開了,又能如何?”灰男子輕輕一笑,像是經歷了千古的沉淪和磨礪,眉宇間滿是滄桑之。
“這方天地,容不下你。孤認為,不值得。”南宮翰收攏了自己的帝威,慢慢朝著男子踏來,威沉的眼瞳了一眼天穹而道:“他也一樣,都不為天地所容。”
“我于紅塵中百年,倒也不是沒有收獲。”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兩杯濁酒,淡然自若的說道:“一杯濁酒,帝君可飲。”
“酒?”南宮翰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解的將目放在了石桌上面的濁酒上,然后慢慢的出手,端起了一杯:“為了這杯酒,你就甘愿沉淪紅塵百年?”
“酒非酒,人非人,不必為其表面而著相。”男子沉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過往,思緒濃濃的深沉道。
南宮翰慢慢將杯中濁酒送到了中,一縷甘甜火熱,讓他覺到了無數年曾為有過的東西:“百年陳釀,勉強能夠。這是你釀的?”
他乃是千古大帝,能夠他口的酒,曾經都是世間珍品。如今能夠有這般評價,已算是看在男子的面上了。
“不是我,是一位故人。”男子不在乎南宮翰的評價,只是為了和南宮翰訴說他的道:“紅塵百年,得此酒,已然足矣。帝君,你曾鎮一個時代,可有過這種覺?”
南宮翰沉默了下去,細細品味著酒在嚨中過后的一縷覺,似是回想起了幾千年前的某些畫面:“孤,有些忘了。”
“不知帝君,可還活于世間?”
接著,男子自己也飲了一杯桌上擺放的另外一杯酒,心里流過一縷暖意。而后,他很是鄭重的凝視著南宮翰,開口問道。
靜,噤若寒蟬。
南宮翰合了合空如深淵的眼眸,沉良久,沙啞道:“孤不知,三千年前,孤好像曾與這方天道做過易,將自己一縷神魂作為抵押,這才能夠顯化此。至于如何,孤,已經忘了。”
“帝君一代天驕,乃是千古大帝,想必不會被世間沉淪而湮滅。若是有機會,我很想和帝君的本一戰,見識見識帝君真正的悍世帝威。”
男子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而是大手一揮的在石桌上顯化出了一個棋盤。
棋盤古樸,黑白雙子落在男子和南宮翰兩人的旁,懸浮在空中。這棋盤,像是承載了無數的滄桑,繼承了縷縷道韻。
“若是孤還活著,一定會知到這里所發生的一切,會很期待的。”南宮翰對于男子很是敬佩,在而今的時代,能夠破開天地秩序的榮登天玄,可謂是驚才艷艷。
“下一局,便當作你我的一戰,如何?”男子右手緩緩地抬起,指著石桌上的古樸棋盤,沙啞而語。
“好。”南宮翰慢慢的落座在石凳,同男子對視而坐。
忽,整個棋盤猶如活了過來,散發著無盡的凌厲鋒芒,黑白雙子似千軍萬馬般開始奔騰而起。一時間,在他們二人的虛空,都凝固住了。
“你,是想拖住孤,為他爭取時間吧!”南宮翰隨意落下一子,直接令虛空滯然的似崩碎而開,隨后抬眼直視著男子,沉聲道。
男子抬頭,雙眸似穿越了無數里,見了天穹之巔的那一抹影,平淡而語:“他很奇怪,既是凡中人,卻又不同尋常。”
“世間大能,多有回手段,不可小覷。如同孤的這一縷神魂,又何嘗不是用另類的手段活到了現在呢?至于本如何,是生是死,全然不知。”
“即便孤不攔他,這方天道也有手段,他贏不了。”南宮翰再次落子,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的緩緩說道。
“他,很不簡單,結局未必定下。”男子似乎很看重天穹之上的那一抹影,肅穆而道。
“你認識他?”南宮翰見男子這般推崇,略微有些疑的問道。
男子輕輕一笑,不作回答,繼續與棋盤上落子爭鋒。
于是,南宮翰和男子兩人,便開始了棋盤鋒芒的對決。棋盤雖小,但是卻承載了兩人的修為悟和一縷大道神韻,不亞于一場驚世之戰。
而此時此刻,天穹之巔,顧恒生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一抹審判印記而行。
他全都被黑細線布滿了,似要裂而開。但是,他的意志卻磅礴如汪洋大海,手提驚鴻劍的一往無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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