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年,顧恒生便沒有半點出塵的氣質了,略顯邋遢。
因為顧恒生將修為收斂,胡子自然而然就會長了出來,頭發數日不洗也會糟糟的。
現在的顧恒生要是站在修行者面前,肯定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他的真實份。
與老爺子相久了,顧恒生慢慢的也適應了如今的生活方式。
日出而作,日而息。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顧恒生總覺自己像是及到了什麼,卻當他努力想要到那一縷無形的東西時,怎麼都不到。
久而久之,顧恒生順其自然,不愿繼續多想了。
今日,有人來到了這幽靜的山腳下。
“爹,娘,爺爺,我們來看你們了。”
顧空,現任顧家的家主,二叔顧憂墨的兒子。
還有一個人則是顧青研,顧憂墨的大兒。
他們兩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到此地,看看長輩。
當顧空和顧青研兩人看到了這兒多了一間茅草屋時,微微一怔。
他們明明記得只有兩間房子,怎麼多出了一間?
走進別院,兩人看到了正在下棋的顧憂墨和顧恒生,似木頭一樣愣住了。
“老哥?”
雖說顧恒生現在有些邋遢,但是依稀間還是可以看出原本的容貌廓。
“當初的小丫頭和臭小子,都長這麼大了。”
顧恒生抬頭看了一眼兩人,淡淡一笑。
“不下了,沒意思。”
趁著顧青研兩人來了,二叔顧憂墨找了個借口,不想與顧恒生繼續下棋了,太欺負人了。
下棋如博弈,絕非簡單的執子落子。
要知道,顧恒生與三師兄諸葛昊空都可以下棋爭鋒,以二叔顧憂墨的本事,自然不可能是顧恒生的對手。
一家人全都出來了,好不熱鬧。
兩個小家伙圍繞著顧恒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數千年不見,他們對顧恒生肯定是極為的熱。
此時此刻,外界正在發生著劇變,一場巨大的風暴就要到來了。
帝路,云界山。
千年前,云界山拔地而起,重新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過了這麼久,云界山一直沒有什麼變化。
時至今日,云界山開始發生變化了。
有一人一直居在云界山的某個角落,那人就是嗜空大帝。
當年為了擺三帝契約的枷鎖,嗜空大帝了不小的傷,所以一直待在云界山休養生息,沒有過面。
其實早在百年前,嗜空大帝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怎麼回事?”
嗜空大帝開辟出了一方境,境的他忽然覺到了云界山的靈氣正在有規律的涌上山巔。
事出反常必有妖。
嗜空大帝走出了境,這才發現不僅是云界山的靈氣有異變,整個帝路都開始到影響了。
以云界山為中心,帝路各大重天的靈氣全都涌流向了云界山的山頂。
此事一出,天下強者皆驚。
“是人為,還是天地大變?”
死亡深淵的淵主蘇寒青突然認為天地間充滿了幾分抑,略微有些不舒服。
“云界山有大變,究竟是為什麼?”
帝路的各方勢力全都施展神通,想要看清楚云界山此時的況。
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施展什麼手段,都無法看到云界山的全貌,眼前模糊一片。
“真正的大世,即將到來了。”
中州,浮生墓。
墨依白似乎早就推測到了這一幕,沒有任何的緒波,平淡如常。
可還記得白仙的那一縷意志化,一劍斬了天道。
導致大道出現了一殘缺,天地至此大變,云界山也忽然出現。
又過了這麼多年,云界山打算汲取天下靈氣,為何,無人能知。
大世星空的盡頭,三師兄諸葛昊空似乎應到了天地的契機出現了一紊,驀然蘇醒,掐指推算。
經過半個時辰的演算,三師兄諸葛昊空口一,差點吐出一口鮮,直接被他給憋了回去。
諸葛昊空有的出了一惶恐不安的神,喃喃自語:“毀滅,還是新生?”
那一瞬間,諸葛昊空看到了億萬萬生靈的尸,以及一條無邊無際的海。
約間,諸葛昊空得見了北宮昕的一道背影。
但是,就在那一刻,諸葛昊空仿佛又看到了一抹溫暖的曙,出現了一希。
未卜先知,倒算不上。
只是按照原本的大世軌跡,諸葛昊空推算到的況很可能變事實:“不對,現在這天地的法則正在發生變化,雖然變化很小,但確實發生了改變。”
諸葛昊空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因果和了,若非柳帝相助,現在諸葛昊空別說推演了,就連自保都是一個大問題。
“老三,怎麼了?”
大師兄東方陌知到了諸葛昊空的緒波。
“大師兄,我要傳一句話給師尊,勞煩你出手了。”
諸葛昊空極為的鄭重。
“什麼話?”
大師兄聽到了諸葛昊空這麼凝重的語氣,便知曉此事絕對不簡單,認真問道。
諸葛昊空傳音給了大師兄東方陌,請大師兄務必要將這一句話帶給師尊,不可有誤。
此刻,顧恒生正待在百國之地的一個山腳下,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
顧恒生正在和老爺子在水里魚,生活歡快。
老爺子現在才是真正的天倫之樂,數千年的時間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這段時間可以和顧恒生聊聊以前的事,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甚是滿足。
中州,浮生墓。
墨依白接收到了一道神念傳音,這是浮生墓獨有的。
“嗯?”
墨依白聽到了傳音的容時,面微微一變。
帝路各大重天的靈氣全都涌向云界山,同時影響到了大世五州。
如此磅礴的靈氣,足以造就出一尊絕世高手了,如今卻被云界山給吞噬掉了,為了養料。
嗜空大帝退出了云界山的范圍,匿于虛空的某個角落。
“這是……”玉柳山,柳帝著出現變化的云界山,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仿佛曾經在哪里看到過。
傳言,云界山乃是仙柱,通仙凡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