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柳長生的心如翻江倒海,目瞪口呆。
那一年,柳長生于西州荒海證道,借用荒海打造出了歲月歸墟。
而后,柳長生通過歲月歸墟逆流長河,只為追溯到仙的痕跡。
柳長生忍著無盡的折磨,強行讓自己看到了遠古時期的一角畫面,看到了白仙的無上風采。
那一刻,白仙似乎知到了柳長生的存在,說了一句話:“世間有仙,吾道不孤。”
這句話烙印在了柳長生的心最深,從來都沒有忘記。
恍惚間,柳長生的眼前再一次浮現出了自己當年看到了畫面。
漸漸的,他發現畫面中的模糊人影越來越清晰了。
白仙的容貌,慢慢的與顧恒生相互契合。
眨眼間,柳長生的道心已,仰頭著站在破碎星海之上的顧恒生,破口驚呼:“是你!”
顧恒生微微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
若非柳長生通過歲月歸墟這件萬古,橫渡歲月的長河,得見了白仙的一角影。
估計白仙也不會留下一道意志于人世間。
如此的話,大道無缺,無人可稱仙。
白仙留下的那一道神念彈指碎大道,令大道有缺,創造出來了一契機。
若非大道有缺,三師兄諸葛昊空后面的推演也不會這麼順利。
也許,萬事萬,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吧!“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柳長生使勁的搖著頭,他難以接這件事。
大世分為十四州,州域之間形了巨大得星海風暴,不斷的分隔向了各個方向。
各地的之勢依舊沒有停下,還有余威在破壞著每個地方的空間。
尋常修士本看不到破滅星空中的況,只知道用盡一切的辦法讓自己多活一會兒。
世間強者著柳長生,完全不清楚柳長生這是怎麼了。
唯有墨依白等諸帝,約猜測到了某種可能,面劇變,不敢置信。
大道三千,九為級數。
顧恒生自修道以來,世間沒有一人可以看他的命數,一片模糊。
即使是諸帝,也有一定的命理可尋。
一直以來,包括墨依白等人,世人皆以為顧恒生的變數就是恨天劍仙,逆天證道。
然而,事發展到了今天,一切好像并非這麼簡單。
“你……你是那個人?”
北宮昕看著柳長生的反應,緒波較大,又聽著顧恒生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似乎已經推測出了顧恒生的份來歷。
想到此,北宮昕也震驚了,握著青虹劍的右手微微一。
顧恒生沉默了很久:“是,也不是。”
北宮昕不懂,似懂非懂。
什麼做是也不是呢?
萬事萬,本就是有一定的聯系。
顧恒生可以說是因為白仙的執念而誕生于世,也可以說就是白仙的執念所化。
第一世恨天劍仙,出生時便無父無母,孤苦無依,乃是一個普通村莊的老頭養長大。
恨天劍仙對于劍有著莫名的親近,以劍道,逆伐幽帝。
大道無缺,恨天劍仙能夠強行將幽帝的大帝道基給毀了,創造出了神話。
若無白仙的執念,便不會誕生出亙古唯一的恨天劍仙。
因為,大道無缺而伐帝,只有恨天劍仙一人可功。
這一世,顧恒生能夠證道功,還是因為白仙一指碎大道,令大道有缺。
亙古唯一的恨天劍仙,絕非說說而已。
追溯至上古時期,乃至遠古歲月,如恨天劍仙這樣的人,幾乎沒有。
“因他,才有我。
他非我,而我也并非全是他。”
顧恒生深思了很久,才有了這個答案。
顧恒生可以說是白仙,但白仙不是顧恒生。
真正的白仙,是凌駕諸天萬界之上,一言呵退大道,一指鎮諸帝。
為了打開仙凡兩界的通道,白仙用盡了一切辦法才創造出了一生機,最終死亡。
仙若存于世,萬古大道不可逆,云界山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復蘇。
其實,白仙曾想等著另外一尊仙的誕生,那樣一來,自己也就不用那麼的孤獨了,并且可以一起聯手打開新的世界。
然而,白仙等了千萬年,也沒有等到一個這樣的人出現。
后來,天地逐漸演變,法則更為的可怕,一世只有一帝,更別說誕生出仙了。
最后,白仙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我不信。”
北宮昕不相信顧恒生說的話,低沉一吼。
仙,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仙,縹緲虛無,無跡可尋。
為了追尋仙的痕跡,為了攀登到仙的影子,北宮昕用盡了一生之力。
然而,你現在卻告訴北宮昕,仙就在眼里,就是自己曾看不起的一只螻蟻。
起伏跌宕,心里的落差之大,讓北宮昕如何能信?
“信與不信,皆在于你。”
顧恒生雙手負背,冷漠的說道。
“你若是那個人,我若出劍,你可敢接?”
北宮昕握著青虹劍,可怖的威朝著顧恒生蓋而去,仿佛要將顧恒生碾齏。
顧恒生的修為實力只走到了這一步,本就重傷,此刻扛著北宮昕的滔天威,橫飛,經脈斷裂。
但是,顧恒生面不改,穩如泰山,沒有移分毫。
“不可能,顧恒生怎麼會是那個人呢?”
本來等著看到仙路的蕭阡陌,一時間懵住了。
“小師弟與那個人有什麼瓜葛?”
浮生墓眾人傻眼了。
顧恒生剛才看到了所謂的仙界,無數人所向往的地方。
那里對于仙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直擊靈魂。
尤其是顧恒生將自己的靈魂融到了那一段歲月記憶中,就好像自己經歷千百萬年的孤獨一樣。
無盡的滄桑慢慢的自顧恒生的散發出來,將北宮昕的威給驅散了。
剎那間,北宮昕原本打算再出一劍的念頭,慢慢的減弱了。
這種滄桑之,不是什麼修為實力可以彌補的,也非神通道可以模仿。
只有親經歷了那種無盡歲月的孤獨,才會有這種深靈魂的覺。
北宮昕也曾在九幽冥海待了上百萬年,深知那種無盡的孤獨。
可是,北宮昕雖然孤獨,但是他至知道這個世上有人還活著,還有需要的事要去做。
但是,白仙呢?
白仙一個人在那死的世界活了千萬年,那種痛苦的孤寂,言語無法表達。
一株草都沒有的世界,一片荒蕪。
長生,便為了一個笑話,為了痛苦的源頭。
“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北宮昕暫時沒有拔劍,他從顧恒生的上覺到了濃濃的荒涼氣息,有一點點相信顧恒生的話。
北宮昕向往的仙界,用盡一生都要探尋的仙界,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呢?
“遍地皆是寶,可沒有任何生靈。
一清靈匯聚海,貫穿了整個世界,每一塊石頭都可煉制無上神兵,每一點塵沙都可為修行資源。”
顧恒生將自己所看到的畫面,慢慢的說了出來。
“仙,不可創造生靈嗎?”
在北宮昕的心中,仙便是最強的存在,什麼都可以辦到。
正是如此,北宮昕才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為仙,完心中所愿。
要是仙不可復活生靈,即使仙,又有何用?
北宮昕的雙眸微微通紅,他要在顧恒生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若真是如此,北宮昕也不會后退,在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自己。
“不知。”
顧恒生不知道仙的能力。
因為在顧恒生獲得的記憶碎片中,白仙一生都被關在了所謂的仙界,沒有施展出什麼通天的手段。
白仙也曾嘗試過了創造出生靈,可是在所謂的仙界,失敗了無數次。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完心愿,我一定要讓活過來!”
北宮昕手里的青虹劍發出了驚天地的劍威,導致被分裂十四州域的大世都在不斷的。
“即使你這一劍斬落,同樣也改變不了什麼,甚至會斷絕了你自己的希。”
顧恒生面無表的說道。
生與死,顧恒生其實已經不在乎了。
他恍若經歷了千百萬年的孤寂生活,每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悲涼之意。
北宮昕猶豫了,他不相信顧恒生,卻又想到了顧恒生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不敢拿自己最后的希去賭。
“不斬出這一劍,難道我就有希了嗎?”
北宮昕為了仙付出了多努力,承了多了辛酸。
都到了這一步,北宮昕怎麼可以輕易收劍呢?
顧恒生著破碎的帝路空間,輕語一字:“有。”
北宮昕順著顧恒生的眼神向了帝路,他看到了破滅的空間之中,五大地與云界山依然完好無損的占據了一方。
“墨竹林的一方空間中留有著古老歲月的仙宮,為了一片廢墟。
那麼其他四大地還有什麼呢?”
能夠在北宮昕與顧恒生的一場大戰之中,帝路五大地還可以完好的存在著,簡直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從這一點來看,足以說明帝路五大地藏著驚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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