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時間,顧恒生一直在打坐療傷,逐漸好轉。
李秋則是在一旁陪著顧恒生,就這麼看著顧恒生,多年都不會膩。
顧恒生麾下的十七名戰將鎮守在萬葬山脈的一個地方,修行著,等待著。
李秋已經傳音給他們了,讓他們不用擔心顧恒生的安危。
得知顧恒生平安無恙,眾戰將喜極而泣,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等以后有機會回到大世,一定要去祭拜戰死帝路的兄弟,以眾兄弟在天之靈。
當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了,世間眾生開始了新的生活,很有人談及蒼生劫難了。
唯有一些老家伙時常嘆息,不敢放松警惕,憂愁不已。
“聽說龍鯉族的族長換人了,小公主卸任,打算一心求道。”
又數載,這一道消息從龍鯉族開始,傳到了天下各,引起了不小的。
有人說,他看到了小公主站在無邊海域之上,一道法通玄,顯化出了一條紅的巨龍虛影,威諸天,蘊含了一帝威。
“脈返祖,已有伏龍大帝的風采了。”
浮生墓,大師兄東方陌摘下了自己的威嚴面,黑發布,宛如人世間的一位公子。
“大道有缺,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或許,很多人都可以踏上登天梯,得以證道。”
墨依白似乎與這塵世融為了一,一眼看破了天下的局勢。
“南宮翰為這一世的大帝,還真是可悲啊!”
二師姐了一眼重建的帝殿方向,惋惜道。
可悲嗎?
或許吧!如果不發生這些事,南宮大帝便是這個時代的唯一。
以他的實力和天賦,肯定可以變得更強,不說與墓主墨依白等人平起平坐,至已經堪比大師兄東方陌了。
中州帝殿,南宮大帝自然也知到了世間法則的變,眉頭微微一皺,很快便恢復到了平淡的模樣。
“如此也好,就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彩吧!”
南宮翰的心,廣闊如無邊海域,當世有人能及。
要是南宮大帝的度量很小,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妖孽并存。
彈指一揮間,又過去了四百年。
這四百年,天下又冒出了一些圣妖孽,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這個世界,好像真的重新回歸到了正軌。
億萬萬生靈,已經沒有再提及蒼生之劫了。
對于他們來說,那件事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極為的遙遠。
“五百年前,劍尊孤帝路,至今杳無音信,怕是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老一輩的強者偶爾會想起那一道站在山巔的背影,懷念不已。
除了地和云界山,帝路的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恐怖的威和法則力量。
整整五百年的時間,倘若一尊大帝進去都扛不住這麼久。
在世人看來,除非劍尊進到了某一地,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已經死道消了。
數百年的時間,誕生了一些真正的妖孽人,其中不乏有劍修之輩。
“劍尊是一座山峰,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超越他!”
在諸多劍修妖孽的眼中,劍尊已經死在了帝路。
他們用盡一生之力,在這個大道有缺的時代,定然可以超越劍尊,就一段屬于自己的神話傳說,流芳百世。
當老一輩的修士聽說了這些話,失笑搖頭:“年氣盛,不知所謂。”
僅憑劍尊敢在天玄境邀戰南宮大帝這一件事,便不是后世之人可以超越的。
除此之外,劍尊還做過很多的事,都不可復制。
“若是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談何登臨劍道之巔?”
數尊劍道妖孽紛紛以天起誓,表明自己的意志。
世間強者聞言,都覺得新生代的妖孽太過狂妄了。
生氣倒是不至于,只是甚是慨而已:“沒有經歷過屬于劍尊和浮生帝君的時代,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做塵莫及。”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不知所謂的自信卻是一種可笑之舉。
“我等同樣可以挑戰大帝,等到以后有本事了,再與大帝一戰即可。”
總有一些人認為古籍是夸大其詞,不知道什麼做天高地厚。
對于這些可笑的言論,老一輩的強者都懶得理會了。
等到未來的某一天,相信這群小家伙總會明白什麼做現實,什麼做不可超越的巔峰。
這一日,一可怕的威自帝路傳到了中州,讓很多閉關的老家伙紛紛出世,以為又要發大戰了。
某個帝族的老族長通過各種手段,終于發現了引起帝路的原因了,驚呼道:“帝路的空間,好像有一道人影。”
因為帝路有大戰的余威法則,神念不可探查,只能知道這些信息。
嘩——帝路里面有一道人影,是何人?
諸天萬界的強者全神貫注的向了帝路,心臟一,害怕會出現不好的事。
畢竟,這個大世表面上看著平靜,實則暗流涌。
“獨孤殤。”
數日以后,大師兄東方陌的聲音傳到了大世各地。
一時間,天下震,嘩然一片。
“劍尊還活著嗎?”
“這怎麼可能呢?
整整五百年的時間,劍尊要是一直待在帝路里面,為何還可以活著?”
“即便是大帝深帝路五百年,恐怕都很難存活下來。
劍尊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眾強者大驚失,難以想象劍尊在帝路做了些什麼,為何還可以活著。
帝路,某一方破滅的空間。
獨孤殤化為了一個人,滿傷痕。
他的一雙眼眸如同皓月,盡顯滄桑。
“意隨心,心由境生。
無我無劍,永恒可期。”
忽然,顧恒生的聲音自萬葬山脈傳出,穿過層層虛空,落到了獨孤殤的耳中。
獨孤殤從這句話中約捕捉到了一道韻,輕輕合眸。
當獨孤殤的雙眸再次睜開之時,充斥在其周的大戰余威全都凝固住了,一道白的芒從其天靈蓋冒出,宛如一柄利劍,分裂了虛空。
“劍之所向,心之所往。”
獨孤殤一步邁出,四周的空間崩裂,如同蜘蛛網一樣擴散向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