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回到仙界了!顧恒生沉默了很久:“我該相信你嗎?”
看著夜映雪空如深淵的眼眸,顧恒生進退兩難。
“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任何理由欺騙你。
再說了,你已跳至棋盤之外,應該知道我說的話沒有虛假。”
夜映雪認真說道。
確實如此,夜映雪沒有什麼好欺騙顧恒生的。
再者,夜映雪正在擺天道的掌控,實力不如冥界之主的時候了,在顧恒生的面前撒不了慌。
“那麼你呢?
又有什麼布局?”
最終,顧恒生還是選擇了與夜映雪平靜的談話。
因為,顧恒生很難向夜映雪拔劍。
也許在顧恒生心的最深,一直將夜映雪當自己的小師妹,從未改變過。
只不過,顧恒生的小師妹已經回不去了。
“歲月的盡頭,我曾將這一顆心許給了天道。
這一次,我要親手將心給拿回來。”
千萬年前,白仙降臨冥府。
夜映雪最初的想法是與白仙一戰,將白仙驅趕出冥界。
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白仙與夜映雪一路廝殺到了荒蕪地界,離開了天道法則掌控的范圍。
兩人停下了廝殺,達了一個協議,借助對方的力量布局。
夜映雪一個人不可能擺天道的掌控,需要借助白仙的力量讓自己遁出冥界。
同樣,白仙需要用夜映雪的無上法則,假死。
“你的心?”
顧恒生看著夜映雪的容,心臟不作痛。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夜映雪寧愿用這高高在上的冥界之主的地位,換取在人世間真正的活一次:“我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論敗,我都可以解了。”
荒蕪地界的結界之,夜映雪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呢?
顧恒生保持著沉默,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夜映雪。
“九師兄,容我最后一次這麼稱呼你。”
夜映雪褪下了自己的軀殼,強行出了一道笑容,對著顧恒生欠一禮:“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多年前,要不是顧恒生的手,將夜映雪帶回了浮生墓。
夜映雪可能還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布局,承無盡的痛苦。
顧恒生張了張,縱然有千言萬語,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夜映雪直起來的時候,角的那一抹微笑已經不見了,眼神中的那一份也盡皆消散。
隨后,夜映雪一步步的走向了顧恒生,輕輕揮手便將結界給打開了。
結界打開,極致的冰冷氣息朝著顧恒生撲面而來,令顧恒生到有些不舒適。
夜映雪眼睛直視著前方,沒有繼續與顧恒生對視了。
不想再等下去了,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生也好,死也罷,至都不用這麼痛苦了。
當夜映雪走出結界以后,冥府的天道法則似乎有了異。
“出什麼事了?”
冥界的高層全都察覺到了天道法則的異變。
“剛剛的那個人深荒蕪地界,難道是他弄出來的風波嗎?”
一想到顧恒生剛剛的霸絕風采,冥府高層便一陣膽寒。
“冥府的天,可能要變了。”
冥界的一位殿主約知到了什麼東西,喃喃說道。
自從天道將一顆幽藍冥火的種子渡到了人世間,欽定了一位新的冥主,冥界的高層人便知道會有大事發生了。
冥界的高層可以確信一點,冥主絕對沒有因為千萬年前的那一場戰斗而死。
要是冥主死了,天道早就選出一位新的冥主來掌管一切了。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冥主自己不愿意繼續掌控冥界,選擇了匿。
荒蕪之地,夜映雪一步千萬里,漸漸的走向了冥界的深。
那個方向,便是幽藍冥火的位置。
著夜映雪的背影,顧恒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得出來,夜映雪其實也很苦,尤為的可憐。
冥界億萬年,不死不滅,長生不老,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然而,這真的是夜映雪想要的東西嗎?
顧恒生暫時選擇了觀,看一看夜映雪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過多久,夜映雪便走出了荒蕪地界,出現在了冥界法則的范圍。
轟隆!整個冥府瞬間震,無數怨魂和亡魂匍匐跪地,朝著夜映雪所在的方向叩拜。
同一時刻,冥府的高層紛紛現,一團團漆黑的影子站在酆都城的門口,高呼道:“冥主!”
夜映雪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一步步的邁向那一株燃燒到天際的幽藍冥火的母樹。
“冥主終于回來了,可是冥主想要做什麼呢?”
冥界的高層向了夜映雪,敬畏至極。
偌大的冥界,皆歸冥主掌控。
何人回,何人地獄牢籠,都是冥主一句話的事。
唯有正常死亡的生靈,方可冥府接審判。
大帝層次的人,若是坐化而亡,都有著自己的天道命數。
夜映雪逐漸靠近了幽藍冥火的母樹,發現自己的變得尤為的沉重,向前邁出一步都極為的困難:“難道你畏懼了嗎?”
布局千萬年,只為取回原本屬于我的心臟!夜映雪的耳畔經常回著北宮昕撕心裂肺的那一句話:“你不是我的阿姐,已經死了。”
非我所愿,一切皆是命。
若是可以,夜映雪何嘗不想貪念人世間的,一直生活在世間。
但是,夜映雪做不到。
歲月長河的盡頭,夜映雪早已將自己的心許給了天道,不由己。
幽藍冥火的母樹可以一直燃燒著,震懾魑魅魍魎,維持冥界秩序,難道僅僅依靠的是天道的法則嗎?
當然不是。
你可知在那幽藍冥火母樹的下方,有一顆心臟正在強勁有力的跳著嗎?
依然站在荒蕪之地的顧恒生,剛剛強行借用自己的實力打開了歲月長河,窺探夜映雪的過往。
當顧恒生捕捉到了夜映雪的一痕跡,看到了歲月盡頭的夜映雪,不一。
另一邊,夜映雪已經很難靠近幽藍冥火了,天道法則正在制止夜映雪的行為。
“我要取回我自己的心,不惜一切代價。”
夜映雪騰空而起,恐怖的威席卷整個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