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自己去問他了。”
祝真天打了一個哈欠,貌似又準備去找個僻靜的角落睡一覺了。
沒有等到顧恒生說話,祝真天便已經轉走了。
顧恒生很了解獨孤殤的脾,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獨孤殤不會親自來尋:“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顧恒生神識籠罩了大世十四州,一下子便發現了獨孤殤的所在之地。
大世北州的一方星域,有一個村莊。
這是一個極小且偏僻的村落,一共只有百余人生活于此,皆是凡人,難以修道。
山腳下,一座竹屋,依山傍水。
一道白的影突然出現在了竹屋的外面,超凡俗,出塵如仙,與此地顯得有些格格不。
“你來了。”
竹屋的院落,一個男子穿著布麻,手里拿著鋤頭,正在刨地種菜。
說真的,自顧恒生認識獨孤殤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獨孤殤手拿鋤頭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顧恒生都愣了一下,這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劍尊嗎?
“你找我,有何事?”
顧恒生走進了竹屋,來到了院子,深深的凝視了一眼獨孤殤。
獨孤殤收回了目,繼續開始刨地,平淡的說道:“已經沒事了。”
獨孤殤越是平靜,便越是反常。
以往不管發生任何事,獨孤殤都會顧恒生說道說道。
這一次,獨孤殤平靜的有些嚇人。
“溫姑娘應該也在這里吧!”
以顧恒生的實力,怎麼不知屋子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只是于禮貌,顧恒生沒有用神識去探查四方。
“小子年華已失,不似當年,害怕污了帝君的眼。”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屋傳了出來,落到了顧恒生的耳中。
聞言,顧恒生便可覺得到聲音的主人壽命無多了。
獨孤殤的紅知己,名為溫若梅。
昔年獨孤殤好酒,溫若梅便為其釀酒,名為百花釀。
當時顧恒生和佛子等人全都嘗了百花釀的味道,贊不絕口。
“溫姑娘的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溫婉了,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
猶記當年,溫若梅可是敢指著顧恒生等人的鼻子指責,說顧恒生等人帶壞了獨孤殤。
當然了,那都是一些過往的趣事。
“年紀大了,自然也得懂點兒事。”
溫若梅沒有走出竹屋,不愿以蒼老模樣示人。
重要的是,不想給獨孤殤丟人。
溫若梅不愿出來,顧恒生自然不好強求。
同樣,顧恒生也沒有施展法去窺探溫若梅此時的容。
顧恒生尊重溫若梅,也尊重獨孤殤。
他們都是一同從百國之地走出了的故友,其中的分不可以言語來形容。
“顧兄,十年前小梅釀了一些酒,算算時間,今天剛好是出窖的日子,你算是趕巧有口服了。”
獨孤殤一邊在鋤地,一邊對著顧恒生說道。
顧恒生微微一笑:“那我運氣還不錯,今天得蹭一頓飯了。”
如顧恒生這樣的人,十年的時間,不過眨眼之間罷了。
但是,對于獨孤殤和溫若梅而言,十年卻尤為的珍貴,過去一天便一天。
“你且坐著品茶,等我先將這里的菜籽種下去了以后,再來陪你聊聊天。”
獨孤殤沒有了往昔震爍天下的劍尊之威,如同一個世俗中的老翁,不急不緩的種地。
顧恒生坐在庭院的木椅上面,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獨孤殤,心里已經猜到了。
一個時辰后,獨孤殤將菜籽種好了,然后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并且將酒窖中的酒取了幾壇出來。
“小梅,出來吃飯了。”
獨孤殤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對著竹屋的溫若梅輕聲喚道。
“今天我不適,你好好招待顧公子吧!”
溫若梅拒絕了,沒有出現。
這一句“顧公子”,讓顧恒生不回想起了百國之地的一段歲月。
那時候,顧恒生剛剛恢復了前世神智,前往劍墟修道,途經了一方酒樓。
練劍之時,顧恒生不小心將酒樓給毀去了大半,酒樓的老板娘大呼小。
耳畔間,顧恒生像是又聽到了老板娘的聲音:“王八蛋,老娘的酒樓啊!你必須得賠錢!”
自然,那個酒樓的老板娘便是溫若梅。
“既然溫姑娘不適,那便好好休息。”
顧恒生對著閉的竹屋道了一句。
其實,顧恒生心如明鏡,他知道溫若梅無與自己相見。
獨孤殤的臉上很平靜,沒有什麼緒波。
至于獨孤殤的心所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獨孤殤與顧恒生杯一飲,沉默寡言。
顧恒生嘗了一口獨孤殤炒的菜肴,味道還不錯。
想來這些年,獨孤殤一直都在照顧著溫若梅,與溫若梅一下平淡的生活。
良久,顧恒生放下了酒杯,直視著獨孤殤,直言道:“我可以讓多活一世。”
一世,數千年。
顧恒生給出的這個承諾可不小,這也是看在獨孤殤的面子和溫若梅是故友的份上。
溫若梅天資一般,這些年獨孤殤給了溫若梅很多的修行資源,都沒能讓溫若梅的修為有太大的進步。
溫若梅可以活到今天,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三十多年前,我帶著去了一趟浮生墓,本想借你的口讓藥仙出手。
雖然沒有看到你,但藥仙答應了。”
獨孤殤低眉輕語。
藥仙便是顧恒生的五師姐向如玉,丹道和藥道一脈,可稱當世唯一。
“那為什麼?”
顧恒生言又止。
“小梅拒絕了,說即便再活一世,也依舊要面臨死亡。
而且,說自己累了。”
獨孤殤瞥了一眼竹屋,喃喃道。
獨孤殤追求劍道,多年不會回來看一眼溫若梅。
這些年以來,溫若梅所做的事便是釀酒,期待著獨孤殤的歸來。
有一天,獨孤殤回來了,而溫若梅卻已經年老衰,命不久矣。
獨孤殤悲痛絕,算算年月,發現自己修道已有數千年,卻沒有分出一些時間來陪著溫若梅。
“我可前往仙界,取造化之,為其塑造道。”
顧恒生許諾道。
獨孤殤沒有激,很是平靜的搖了搖頭:“不必了。”
顧恒生沉默不語。
“最后的心愿便是讓我陪走最后一程,修行之道,不愿走。
用的話來說,就算踏上了修行之路,也沒法追上我的腳步,最終還是只能停留在原地等候著我。
與其繼續等待下去,不如最后這一段溫馨的歲月。”
獨孤殤這輩子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溫若梅。
聞言,顧恒生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溫若梅的選擇,就算強行了改變了溫若梅的命運,也只能讓更加的痛苦。
除非,獨孤殤可以與溫若梅一同前行,或者是獨孤殤放下了自己的劍。
“沒事。”
獨孤殤冷不來了一句,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顧恒生說的。
天漸暗,黃昏將至。
一圓月開始懸掛于天空,螢火蟲點綴了黑暗,讓這個漆黑的世界有了一微弱的芒。
顧恒生與獨孤殤品了幾杯酒,便拜別了。
不得不說,今日的酒尤為的苦,讓顧恒生難以下咽。
不由間,顧恒生想到了自己的親人。
若是自己面對這種況,究竟該如何自?
該如何去解決呢?
等到顧恒生離開了以后,竹屋的門緩緩打開了。
一個年老衰的子走了出來,頭發白了大半,面上全都是皺紋。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溫若梅走到了獨孤殤的邊,與其輕擁。
獨孤殤遙星海,一雙深邃的眼眸極為的空,讓人本看不。
劍道稱尊的獨孤殤,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溫若梅就這麼老死在自己的懷中嗎?
“我現在變得越來越老了,也越難看了。”
溫若梅著自己的皮,苦笑道。
獨孤殤曾找浮生墓的藥仙,尋求長壽之法,以及青春永駐的丹藥。
藥仙給了,沒有拒絕。
但是,溫若梅卻沒有吞服丹藥。
溫若梅說:“我想驗一下凡人生老病死的覺,讓我就這麼老死吧!”
獨孤殤答應了溫若梅的要求,抱著溫若梅來到了這一方僻靜的山腳下,過著溫馨平常的日子。
當溫若梅的這句話剛剛落下,獨孤殤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臉上也出現了許多的皺紋,干的沒有一點兒俊朗的模樣:“我現在也老了,跟你一樣。”
看著忽然年老的獨孤殤,溫若梅笑了,像是年時第一次看到獨孤殤的時候,那麼的純粹,讓人難忘。
“真難看呢。”
笑了以后,溫若梅嗔了一句,編排道。
獨孤殤抱著溫若梅的力氣了一些,不聲的咬了咬牙關。
大世某地,一個無人可知的角落,也是地。
這里住著一些老頭和老太婆,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半只腳邁進棺材的人了,瞎的瞎了,瘸的瘸了。
“老家伙們,都趕出來啊!今天老頭子我又撿到了一個小娃子,不知是誰這麼狠心,將還沒斷的娃兒扔了。”
一個老頭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走進了小村落中。
修煉了將近五千年的方羽,還是沒有突破煉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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