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通過了!
雖然自由世界沒有系統提示,但是方正可以清楚的覺到這一點。在他“頓悟”之後,方正覺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在這之前的他不過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無論怎麼飛都會被籠子關起來的話。那麼現在對於方正來說,他就好像是重新回到了無拘無束的藍天之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可以去東非大草原看戲,也可以去乞力馬紮羅喝咖啡。
不僅如此,在方正突破這層界限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那到的所謂“世界意志”是怎麼回事了!
事實上,那本就不是世界意志,而是方正的“自我意識”!
說白了,方正在面對北條鐵平時,的確是想要幹掉他的,但是一考慮到他是推劇的主要人,方正下意識就留手了。因爲他害怕北條鐵平一死,那麼劇就會崩壞,而劇一崩壞,自己就要抓瞎。
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使得方正本能的抗拒自己去改變這一切。而這個世界正是無限放大了方正心的猶豫和拒絕,這才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不想殺那個人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在阻止。但事實上,一直以來,這個世界就沒阻止過方正做什麼。唯一阻止他的,就是他自己。再加上方正本對這個世界的“過度瞭解”,使得他反而因爲擁有的報太多而陷了疑神疑鬼的狀態之中,一會兒懷疑自己患上了雛見澤癥候羣,一會兒懷疑他人發病………但是這一切,其實都不過只是方正的妄想,而並非現實。
不過現在,對於方正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吱呀———咚!!”
“出車禍啦!”
“快救人啊!!”
看著一團的路口,以及那個被人擡出來送上救護車的黃大叔,方正微微一笑,順手拿起了放在旁邊櫃檯上的汽水。就在剛纔,他給北條鐵平施展了一個“抑制好運”,然後就默默的看著他走在路上忽然崴了腳,接著被飛馳而過的貨車撞飛,隨後跌落在旁邊的臺階上———方正甚至清楚的看見他的脖子和臺階的邊緣來了個親接………
而現在嘛………按照前來搶救的醫生的說法,北條鐵平估計就算救回來,也是個植人加全癱瘓的節奏了。
對他來說,這個結局倒也不錯。
不過對於方正而言,北條鐵平只是一個小貨,他看重的,是另外一條大魚。
就在方正剛剛喝完手中這瓶汽水的時候,他便看見一個穿著綠背心的男子從人羣之中走出,那個人正是之前和鷹野三四在一起的,自稱野鳥攝影師的富竹次郎。
不過他的真正份,是負責江機關和“東京”組織之間的聯絡人。
坦白說,寒蟬世界裡都是一羣二把刀,這個聯絡人也不例外,本來嘛,聯絡人就是代表總部下來巡查的,結果富竹次郎被鷹野三四那個人給迷的三五六道的,上個牀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最後被鷹野三四給弄死了。
說實話,方正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印象,整個一天生種。哪怕是在解篇最後,鷹野三四的謀都失敗了,他還想著帶對方逃罰呢。玩忽職守到這地步………也該有人管管他了。
想到這裡,方正隨手扔掉汽水瓶,接著向富竹次郎走了過去。
“你好,富竹先生。”
“哎?你是………”
聽到有人自己的名字,富竹次郎愣了一下,擡起頭來向走過來的方正,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這才出了一縷笑意。
“啊,是方正先生啊,真沒想到會在興宮見到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有興趣一起去吃個飯嗎?”
“這………”
聽到方正的邀請,富竹有些疑,其實在看見方正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尷尬的。因爲富竹知道鷹野三四出“山狗”去襲擊對方,反而被方正給打趴下了。說實話,他也很好奇爲什麼鷹野三四要出山狗部隊去對付一個普通人,雖然鷹野三四說那是因爲方正染了“雛見澤癥候羣”發作,不過從結果來看顯然不是那麼回事。雖然山狗部隊的員多有傷,可是沒人死亡,而且在那之後方正的表現也很正常。這也讓富竹起了疑心,不過嘛………他現在正在調查階段,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這個,我最近拍了些野鳥的照片………”
“沒什麼,只是吃個飯而已………對了,我最近找到了一家非常不錯的拉麪館,就是不知道位置在哪兒。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從懷裡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而富竹猶豫了下,接著出手去拿過卡片掃了一眼,下一刻,他的神猛然一變,再看向方正時,居然帶著幾分驚恐!接著富竹居然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照相機,對著方正舉起右手。
“您………”
“不用行禮,山狗可能就在旁邊看著呢。”
看著富竹的作,方正冷哼一聲。而聽到他的聲音,富竹這才急忙放下了手,接著掃了一眼四周。
“請我吃個拉麪不過分吧,我想你應該有悉的地方纔對。”
“當然,方正先生。”
這一次,富竹對待方正的態度就恭敬多了。
“請跟我來,我知道有一家拉麪店的手藝很不錯,您一定會喜歡的。”
也難怪富竹對方正的態度如此恭敬,因爲剛纔方正遞給他的那張卡片,並不是什麼餐廳的名廚卡面,而是一張份證明!其中的容很簡單,就是證明方正是“東京”派來的代表!
沒錯,方正在來到寒蟬世界的時候,明面上的份是知惠留子的同學,私下裡事實上卻同時也是幕後機構“東京”的代表!
如果說富竹是個打前站的,那麼方正就是欽差大臣,雙方的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原本方正來這裡,是爲了尋求考驗,而現在,他已經看破了這個世界的真意,那麼這場遊戲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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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方正也沒有忘記要給鷹野三四最後一擊,這個人他在玩遊戲的時候就恨的牙,這會兒不懟死,自己可一點兒都不念頭通達!
“鷹野三佐挪用公款,私下收買‘山狗’部隊,甚至還妄圖瞞自己的所作所爲,對我下手………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來一趟雛見澤,居然還會遇到這種事。江機關在‘東京’部的存在本來就很有爭議,現在上面是不會放任這種事繼續下去的!”
一面吃著拉麪,方正也是不忘一面給富竹劇,鷹野三四爲了暗中徹底控制“山狗”部隊,挪用了大筆公款來收買他們,所以“山狗”部隊纔會按照鷹野三四的命令對雛見澤下手。不過現在,方正自然不用給出證據,他這個份就是證據。
“是,是………”
聽到方正的說話,富竹也是滿頭大汗,雖然眼前的拉麪非常味,但是他本沒心品嚐。要知道,方正的說辭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鷹野三四那個人騙了自己很久了!而作爲聯絡員,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發現問題,說出去這最也是一個失職!
“不僅如此,我還得到消息,鷹野三佐打算在這裡以研究‘雛見澤癥候羣’爲幌子,進行生兵的研究製造!這是非常惡劣的行爲,一旦出去,‘東京’會很被!”
對付鷹野三四不難,但難得是如何藏關於“雛見澤癥候羣”的事。
方正並不願意讓古手梨花們被拿去當做實驗解剖,但是這個病又的確沒那麼容易治癒。他之前那番心理學的說辭是用來嘲諷鷹野三四拉一波BOSS仇恨的。但是雛見澤癥候羣是否真的存在,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迷。而且,作爲王染者的古手梨花一死,那麼整個雛見澤就會發狂嗎?
不見的。
因爲在蟬鳴解的第一個世界裡,就曾經有過古手梨花被殺,但是龍宮禮奈功的活了下來,而且還活了二十多年。並沒有因爲古手梨花的死而發狂,更沒有死亡。這就從側面證明了鷹野三四所謂的“王一死全員暴”整個就是胡扯。
如果方正直接說鷹野三四是利用雛見澤的寄生蟲來做生兵研究,那麼肯定會引來有心人的窺視。到時候死了一個鷹野三四,上面說不定還會派別人過來接手。
但是反過來,如果是說以“雛見澤癥候羣”爲幌子,私下研製生兵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就像你賣羊的同時賣羊雜碎,和你掛著羊頭賣狗,質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語言藝就是這麼博大深啊,換個說法,立刻變得就不一樣了。
“我要求你立刻通知‘東京’,派遣‘獵犬’部隊進駐江機關,將鷹野三四及其同黨,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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