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是真,跟我小時候一樣。」景韶笑著走出去,一躍竄到了樹上,把樹上的孩子牢牢地固定在懷裡。
「父皇!」公主景□見到景琛,立時嚇白了臉,跪在地上行禮。
「皇叔!」景澄被景韶抱著,也不怕,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你是怎麼上來的?」
「你跟我去王府,我就教你。」景韶了景澄茸茸的腦袋。
「此子頑劣,你……」景琛皺了皺眉,看著弟弟胳膊底下夾著的孩子。自從王姬暴斃,蕭氏就把這個庶子要到邊教養,說是教養,就只是供著他玩鬧,甚管教。
「正合我意!」景韶夾著不斷掙的小傢伙,笑著道。
景琛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道:「北威侯昨日請旨立世孫,你可把含章的弟弟接進府去,以後就讓他承文淵侯的爵位。」
盛元二年,王過繼皇三子為嫡子,同時接北威侯子王文淵侯府一同教導。
盛元三年,皇后蕭氏薨,淮南王帶著太祖訓進京,盛元帝深頭疼。
「大哥,太祖訓上到底寫了什麼呀?」景韶問在府中暫住的顧淮卿,他一直特別想知道太祖手札上寫了什麼,但哥哥就是不給他看,已經好奇了許久了,顧淮卿手中有太祖訓,想來應當是差不多的東西。
顧淮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每一代的淮南王都顧淮卿,且二十五歲之前不得娶王妃,你可知為何?」
景韶愣愣的搖了搖頭。
太祖於淮水之上曰:卿守於淮南,朕當安枕無憂。
太祖訓:淮南封地永不可徹,後世子孫若要撤藩,當迎娶淮南王為後。
「當!」景韶手中的杯盞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顧淮卿瞥了他一眼,兀自起回屋裡了。
「澄兒,哥哥說要用午膳了。」慕龍鱗仰著小腦袋,著樹上的孩子。
「小舅舅!」景澄從矮樹上跳下來,把慕龍鱗撲了個滿懷,兩個圓滾滾的小傢伙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哇唔!」不遠正打盹的大老虎打了個哈欠,見兩個小人滾作一團,立時來了興致,一撅一撅地奔過來,用大腦袋供著兩個孩子嬉鬧。
「鱗兒,澄兒!」一道溫潤清亮的聲音傳來,兩個孩子立時僵住了,老老實實地站好,只有大老虎還不知危險將至,依舊跳來跳去地撲那幾到它鼻子的青草。
慕含章看了看滿是草的兩人一虎,頓時冷下臉來。
「哥哥……」
「爹爹……」
「哇唔……」
景韶笑了笑,走過去把自家王妃抱進懷裡,沖那三個傢伙使了個眼。景澄反應最快,拉著小舅舅就跑,小黃不明所以,繞著主人蹭了一圈,躺倒衝他翻肚皮。
「你總慣著他們,遲早要翻了天去。」慕含章推了推後的人。
景韶卻不放手,只笑著把人摟得更。
前塵已過往,有時候景韶會想,前世的種種會不會只是太祖托給他的黃粱一夢,他莫如先祖那般,得了天下,卻失了心上人。
景韶把鼻子埋在懷中人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君清……」
「嗯?」慕含章回頭看他。
「……」景韶抬起頭,笑眼彎彎地在那俊上親了一口,「沒什麼,我們去吃飯吧。」
慕含章呆了呆,繼而緩緩勾起角:「好。」
桃花又開了,春風拂來,的花瓣映著相攜而去的兩人,靜靜地盤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