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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福》 第144章 第144章

 黑甲軍對于戰死的恤銀發得很高,從幾十兩到一百多兩不等。

 由于千紅的丈夫算不得戰死,當時發了中等偏下的恤銀,大概有五十兩,并且還有一個衙給安排差事的名額。

 這個名額可以子用,也可以兄弟用,有點補償的意味。

 問題就出在這,千紅按照他們屯里的規矩,和男方還不是夫妻,但卻在父母兄弟的慫恿下,利用舉薦衙當娘那個差役的關系,擅自冒領了本該發給男方家里的恤銀。

 那個差役名,千紅男人當初進黑甲軍就是他舉薦的。

 他本人也是被千紅騙了,一直到男方父母在屯里鬧起來,他才知道千紅干出來的事。

 據男方父母說,千紅肚里的孩子似乎也不是他家兒子的,說千紅在屯里一直和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所以家里一直不同意兒子和千紅的事。

 總記之是一團麻,誰是誰非,現在人死了,也說不清楚了。

 但千紅瞞著男方父母家冒領恤銀是做錯了,即使男人有那層關系在,若真是明正大,應該和對方父母開誠布公來談,談這筆恤銀該怎麼分。

 有著孕,理應分上一份。

 而不是拿了恤銀后,又躲進衙,以此來男方的父母。

 據說當時聽說千紅去給安使大人的兒子當娘后,男方的父母就不敢再鬧了,還是等千紅后來回去后,事才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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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是后話。知道這件事后,福兒十分慶幸自己當初的覺是對的,沒留這個人。

 而此時的福兒正著鼻子喝湯,有很多油的那種湯。

 按照民間的說法,想要水多,就得多喝湯。

 衛傅看喝湯的模樣,也是心疼不已,可孩子又不能沒吃。

 不過福兒的磨難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黑城突然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給解了大難題。

 .

 “……殿……嗝……下……”

 小喜子哭得眼淚鼻涕齊流,還直打嗝。

 福兒本來還有些高興的,這會兒了直皺眉。

 衛傅的臉也從高興了嫌棄。

 “你能不能不哭了啊?”

 是殿下,是殿下呢,以前殿下就是這麼嫌棄自己的。

 小喜子激地又嗝了一聲。

 跟幾年的陳總管相比,此時的陳瑾臉上多了許多風霜,似乎這幾年日子并不好過,兩鬢斑白,格外顯得蕭瑟。

 “你們都還好好的就行!”

 千言萬語,都轉為衛傅沉重地拍了拍陳瑾的肩膀。

 陳瑾還是那麼斂。

 “公子好,我們自然就好。”

 之后,陳瑾講述了他和小喜子自那日大變后的經歷。

 大致不用贅述,一開始是被關了起來,關了大半年的樣子,又將他們放了,就留在承德行宮里當差,做雜役太監。

 直到一年前,被調回京城皇宮,他們才知道是皇后娘娘在中間使了力氣。

 但他們并沒有進坤元宮,還是在宮里當雜役太監,直到這次皇后娘娘得知福兒再度有孕,據說可能還是雙胎,借著送口的名義,將二人送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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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他們應該在年前就到了,可惜這地方難走,路上耽誤了,才會拖了這麼久才到。

 福兒聽了疑

 娘娘是怎麼知道有孕了,還懷的是雙胎?

 衛傅也疑

 他問陳瑾。

 陳瑾也不知娘娘是怎麼知道的。

 “來了就住下,我邊正好缺人。”

 不缺人,還缺娘。

 皇后娘娘真是觀世音菩薩轉世,解了的大難!

 隨后福兒見了兩個娘,一個姓陳,一個姓范。

 都是白白凈凈,干凈整潔,說話做事都面帶微笑,規矩也好,一看就是/子府出來的正經母。

 而且兩個娘也能干。

 主就去把二郎三郎帶上了,當天晚上福兒睡了個整覺,醒來后,覺得整個天都晴了。

 .

 趙秀芬私下問過福兒,這兩個娘,和那兩個說話記尖聲尖氣的男人是哪兒來的。

 這就考驗福兒編謊的功底了。

 怕以后自己編的謊圓不上,福兒就說了一半實話。

 衛傅家遭難是真的,但他爹死了娘沒死,娘改嫁了另一戶人家。這不,當娘的擔心兒子,就送了幾個人過來給兒子使。

 “看得出衛傅的娘是有心的,有的婦人改嫁,生怕被現在的夫家知道跟前面的兒子還有來往,竟然還給兒子送人來,也算難得。現在的夫家也算大度,竟沒攔著。”聽完后,趙秀芬道。

 福兒里沒說,心里卻道:要是讓你知道衛傅的娘改嫁給害死衛傅他爹的人,還是皇后,你肯定下都要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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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心里也在嘆,這位正武帝,到底在想什麼?娘娘也真是敢,在人眼皮子底下送人,正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吧?

 與此同時,衛傅也在想這個問題,只是他想的比福兒要更深一些罷了。

 ……

 對于家里突然多了幾個人,大郎自然也察覺到了。

 尤其其中有個人,總是地看自己,還地抹眼淚,真是一個怪人。

 “你宋喜?”

 小喜子見小公子跟自己說話,高興得又想哭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奴……我是宋喜……”

 臨時改口,可把小喜子憋得夠嗆。

 但殿下說了,這里沒有殿下,只有衛傅,他也不能說奴才了,也不小喜子,改回了本名。

 嗚,這名當初還是殿下賜的。

 那會兒他宋狗子,只有姓,沒正經名兒。后來殿下說宋狗子太難聽了,既然姓宋,不如就宋喜吧,他這才有了正經名字。

 一旁的衛琦瞧著小喜子那蠢樣,嗤了一聲。

 小喜子耳朵多尖啊,忙了聲‘五公子’。

 “怪模怪樣的 ,別嚇到大郎了。”

 “哎,奴……我這就不哭了。”

 大郎道:“叔,你別理這個怪人,我們來看弟弟。”

 怪人小喜子彎著腰跟在他旁,生怕他摔了,哪知道別看大郎個頭還矮,但走得可穩當了。

 一路來到炕沿,兩個娘忙躬行禮。

 大郎也沒理們,雙手一使勁,小蹬兩下,人來到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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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三郎睡得正呢。

 褪去了剛生下來時的紅,現在兩人顯出了好底子來,皮子又白又,小紅紅的。

 從眉眼看去,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偏像了衛傅一些。

 其中一個邊還吐了幾個泡泡,大郎沒忍住給他捅破了。

 “弟弟流口水,臟。”

 “你小時候也這樣。”衛琦道。

 “娘說我不能說小時候,我現在就是小時候。”

 衛琦瞅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啊。”

 也不知跟誰學的,最近一口一個我小時候,說得好像自己很大了似的。

 “但我明明長大了,弟弟才是小時候。”

 “你現在還小,別犟。”

 兩人這一通對話,若不是聽慣了二人對話的,肯定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兩人就是能流無礙。

 不得不說,也是一副奇景。

 這副奇景又讓小喜子開始抹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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