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杜大夫啊了一聲，半晌才反應過來，磕道：“他，他們是在那個啊……不是吧，應該是在休息才對，休息這麼久了還沒休息完啊？”他心裡嘀咕：真辦事的話也不會辦到現在也不出來一下吧。

“別去敲門了，發個消息問問吧。”

兩人一合計，給主任發了條消息問他的怎麼安排，接著上網找了攻略，就到外面去吃飯了。他們看見酒店也有自帶的餐廳，似乎是家義大利餐廳，但是看門面，不像普通人吃得起的，上網一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但是他們發現，他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並不是一開始會議主辦方提供給他們的。這樣的會議，除了邀請人外，想去參加或旁聽的都得自費，所以酒店和機票的錢全都是醫院出的。

一趟出差不算長，四五天，卻也得花不錢了。

酒店tokyo bay court club，網上查不到攻略，似乎沒人住過這家酒店。兩人去前臺問了一番，才知道酒店是會員制的，要什麼會員費，一般人都訂不到這裡的房間。接著杜大夫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房間一晚上的的匯率價格，有些不敢住了。

要是都讓主任出錢，那多不好意思……要是主任不出錢，那他們肯定也付不起這酒店啊。心裡發愁，主任也不回消息，也不知道幹嘛呢。

林天訂的房間是帶廚房的，他打電話讓人送了食材過來，在酒店裡給傅醫生鼓搗吃的。

傅醫生喜歡吃中餐，還只喜歡吃他的手藝，要是吃外面的飯菜，無論口碑多好的飯店，多厲害的大廚，傅星河也覺得味同嚼蠟，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可能因為他知道不是林天做的。

林天知道傅醫生胃口已經讓自己給養叼了，所以哪怕出門在外的，林天也會在有限的條件裡自己手。

會議在12月26號，也就是耶誕節後一天，今天則是24號，在酒店吃完飯後，林天和傅醫生便牽著小狗出去了。

沒去太遠的地方，就在附近的街道上牽著手走，順便遛狗了。剛剛出酒店的時候，酒店送了兩個包裝的富士蘋果給他們。

林天沒有看地圖，就在旁邊隨便走，慢慢地踱到了附近的有明西碼頭公園，靠著欄桿看海吹風。兩人坐在海邊的長椅上，林天把Hope拴在長椅的扶手上，允許它在半徑一米的地方活。路燈的燈昏黃，北太平洋的海風一吹，林天冷得把下到圍巾裡，他腦袋一歪，靠在傅醫生肩膀上。

因為是平安夜，碼頭公園裡還有別的，每個長椅隔了約兩米遠，基本上都坐著人的。

林天的手指在傅醫生手心撓啊撓的，沒有說話，就坐在那裡玩他的手。

玩他的手還不夠，林天還想玩別的，他的臉，手往下又了一會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對男，開始在接吻，聲音大的，過了會兒，林天聽見了被抓爛的聲音，以及不太和諧的聲音，微微瞥過去看上一眼，人已經坐到男人上去了。

他們家小乖乖也在著那對，但是Hope什麼都不懂，汪地了一聲，那男人往這邊了一眼。

林天慢慢靠近傅星河，傅星河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林天卻道，這種天氣，在這裡子肯定好冷的。他說著，扯開包裝盒上的帶，把蘋果拿出來遞給傅星河一個後，自己開始捧著啃。

海的對岸燈火通明，錯落的燈火中，是模樣相似的城市，家家戶戶寂靜的燈火，仿佛在向外面的黑暗唱。

扭頭看向林天，他鼓著腮幫子在啃蘋果，哢嚓哢嚓的，眼睛發亮而有倦意，接著歪頭對他出一個微笑來。

歪頭這個作，讓林天做得像是勾引，襯著他手指握著的紅蘋果，傅星河眼睛暗了一瞬，接著他笑起來，“吃完這個蘋果我們就回酒店。”

林天這時突然看見了什麼般，手握住了傅醫生的手掌。因為傅星河沒有上班，所以平常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今天是戴在手上的。五指穿進去，十指相扣著，林天單手拿著蘋果在啃著，裡有些含糊不清地說：“我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你給我講了聖誕老人的故事，哥，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是個老套，每個孩子都願意相信，林天也相信的故事。

他記得傅醫生當時說：“母親會在這一天講給他的孩子聽，我講給你聽。”——好似把自己當了小孩，而他是自己的家長一般。林天對他的每一句話都印象深刻，他當時臉上的神，也全都被林天刻在心裡。

傅星河點點頭，說記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一樣，很清晰。”

“你的故事總是講的那麼好，我喜歡聽你講故事，哥，你要不再講一遍給我聽吧。”林天眨了眨眼。

“好，”傅星河輕聲說，“等下回酒店再講給你聽。”他低頭咬了一口蘋果，發出哢嚓一聲脆響。

旁邊發出了旁若無人的黏膩聲音，雖然有刻意制，但林天還是能聽得很清楚，傅星河似乎沒法忍了，蘋果還沒吃完，就拉著林天離開了。

走了老遠，林天才開始哈哈大笑，傅星河知道他在笑什麼，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林天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來，接著低頭在他沒有吃完的蘋果上啃了一口，全是傅星河的口水。吞下去後，林天繼續說：“等下回去後，我也要騎你上去。”

“你要嗎，你想撕的話，我去便利店買一條……”剛剛坐在長椅上，他聽見了旁邊撕破的聲音，非常輕微。

“……林小天。”傅星河了把他的臉，“不要這些。”

“好嘛好嘛，我就是隨便一說，”林天把手掌抬起來，對著的方向，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去年的時候，你送了戒指給我。”傅星河看見他臉上溫暖的笑容。

“是吧，我把你套住了。”林天又說，“戒指果然是個好東西。”

傅星河敲了把他的腦袋，“搞清楚，是我套住你的。”

林天笑瞇瞇地接了他這個說法，傅星河無奈地抓住他的手，放在邊哈氣，“不要隨便把手拿出我的兜，會冷。”

“我就是想炫耀一下戒指……”在傅星河的兜裡，林天又忍不住挲那枚戒指，腦海裡想像出那戒指中間鑲嵌的明石頭，獨一無二的宇宙礦石，他回想起傅醫生那天，一言不合就把戒指塞自己裡，騙他說是糖，還說別吞。

步行回了酒店，外面已經開始飄雪了，很細的雪絮，接到人的溫就消弭了，不認真看還以為是雨。

不知道明天地上會不會有積雪。

傅星河給林天倒了一杯溫水，接著進去沖澡。林天一口就咕嚕咕嚕仰頭把水灌完，隨即了服就進了浴室。但傅星河並不怎麼想在酒店浴室裡做，哪怕打掃得很乾淨、幾乎潔如新，他也不想。但酒店房間的床單地毯日用品杯子之類的，全都是林天讓人來換的，怕傅醫生住不慣。

別看傅醫生是個醫生，卻比他這個做總裁的還要氣，對什麼要求都高，尤其是在生活品質這點上，要求得讓人咂舌，林天慣著他，要慣他一輩子。

傅星河了沐浴往他上抹，沐浴有一木果的味道，傅星河給他的全都了滿滿的泡泡，他沐浴用得過量了，淋浴間裡，泡沫甚至飛到了空氣裡，接著湮滅。那種香味在林天上彌漫開來，讓傅星河忍不住低頭啃他一口。

他把林天在鏡面上吻了幾分鐘，浴室裡的水氣讓林天眸氤氳，纏繞著霧氣，傅星河不知不覺把他給咬破了，察覺到後，便鬆開了他。他定定地盯著林天看了良久，接著彎腰把他抱了出去。

酒店裡提供了兩種浴袍，一種是普通的白的，還有一種是素的日式浴，兩件都是新的，兩件都是男式的。

傅醫生把浴丟在他上時，林天還在發懵，“哥，不做了啊？幹嘛穿服？”

“穿上”傅星河不容置喙道，“我喜歡你服。”

林天有點呆呆地哦了一聲，腦子裡還在回味傅醫生的那句我喜歡你服，他手上慢吞吞地把深灰的浴穿上，接著把腰帶也拴上。這是簡化的腰封，不過似乎這腰帶的栓法也有講究，但林天不大清楚，也就隨便在腰上打了一個結。浴剛剛合，但林天腰帶栓得松垮，於是就導致整件服都鬆鬆垮垮地掛在上，尤其是肩膀的位置，林天刻意了一邊肩膀出來，或許是他穿法的問題，大也出大半。

他腳下床，去酒櫃裡拿酒，沒拿葡萄酒，反而拿了兩瓶清酒。

這種清酒熏酒，香氣很濃，是類似果實和花朵般的香氣。林天找到了酒杯，這種酒杯sakazuki，長得像一個小碟子一般。他把熏酒滿滿地斟在酒杯裡，一杯推給傅醫生，自己端著一杯喝。

傅星河是不喜歡他喝酒的，但又不得不承認，林天喝醉酒的模樣人心，有時候還跟他學貓。

林天沒喝多，他不想醉醺醺地做，所以只喝了一杯淺嘗輒止。

酒店的電視有人付費節目，林天下午早就研究過了。他把電視打開，從傅星河對面，改為坐到他的旁去。

林天調了一個人頻道，是本土電影，他聲音開的不大，也沒有字幕。林天會說幾句日語，但並不通，所以只能看畫面猜劇。

穿僕裝的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似乎是被囚了，全赤，被捆綁起來，還蒙著眼罩，裡驚慌失措地喊著Help。過了兩分鐘，幾個大漢鏡頭外鏡，林天立馬神抖擻地盯著電視，這居然還是群P！

一群人開始對外國小上下其手，那看著梨花帶雨的，從一開始的抗拒到順從，只花了十分鐘時間。

“林天。”傅星河有些不能忍了，他也有些被畫面刺激了，雖說他並不需要刺激。

林天慢慢靠在傅星河上，“傅醫生，你是不是覺得電視裡那個好，電視嘛……”他手上慢吞吞的掉了傅星河的腰帶，遞到他手上，臉湊到他跟前去。腰帶不算寬，拿來蒙眼，正好。

林天閉上眼，氣息有些不穩當，“哥，你幫我蒙上吧，我想要蒙眼。”

“蒙上也只有我一個人，我沒有三頭六臂。”傅星河瞥他眼電視螢幕。有大漢在那的後，還有的騎在他頭上做TEABAG，有人在親他的頭，有人拽著他的手在自。形形的聲音，不需要語言相通也能明白。

林天說：“噯……不是，哥你想哪裡去了？這個電影是我隨便點開的，我哪知道是群P呀？我對群P不興趣，他們一群人加起來還沒有我大，我只喜歡哥哥你。”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電視，接著發現，這一群黑大漢，果然還沒有他們家小糖發育得好。

“不蒙眼。”他說著手上關掉了電視，免得林天電視裡劇干擾，又想些稀奇古怪的花樣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客廳的小Hope，似乎是聽到了臥室裡的靜，發出了幾聲狗吠——就在臥室門外。

林天原想著小狗得不到回應就會離開了，沒想到Hope一直在外面，無可奈何，林天只得打開房門，把它趕到另一間臥室的床上，裡輕言細語地哄道：“小乖乖，你今晚上自己睡一張床，爸爸就不陪你了。”給小狗蓋好被子，又哄了Hope幾句，林天關上門，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