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漫大概是有話要跟他說,牽著他的手就要走。賀蘭樞還想跟上,被周漫一眼睛又給瞪了回去。
溫玖笑,跟著上了樓。
「媽,是有事嗎?」溫玖看到了房間中的椅就忍不住一下坐下去了——本來後面就不是很舒服,今天下午又強忍著走了一下午,覺更是明顯了。
「你和阿樞……」周漫走過去把門關上,溫和的笑了笑,「已經同床過了吧?」
溫玖自然是知道此同床非彼同床,聞言一愣,隨後臉就紅了起來,慢慢的點了點頭,「……對。」
他雖然覺得周漫親近,但是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的。
比如在溫夏面前他回答了之後,還能說是昨天,在周漫面前就有些說不出來。
「好孩子。」周漫眼角的紋路笑起來顯得有些明顯,可卻更加的和了,「你和你姐姐當初嫁到賀蘭家的時候,我就擔心你們兩個以後會不幸福……」
說起來有些愧疚,「也怪我指鴛鴦譜,當時和你媽媽約定好了,以後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孩兒,都要給他們定下婚事。我從小就和阿樞這麼說,後來他跟我說想娶的人是你,我還開心了半天。」
賀蘭樞主說要娶自己?
溫玖疑的皺了皺眉,當初溫夏剛滿十九歲的時候,就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幾乎是在生日的第二天,溫建國就和他們商量了這件事。之後,賀蘭家的人就帶著聘禮過來提親了。
難不……就只因為那一年見過的那一面?
溫玖有些不可置信的想。
「說起來你們還見過……」周漫的聲音輕快,像是陷了回憶,「那個時候阿紹剛被他父親帶回來,我就了心思。把這兩個孩子帶到溫家去和你們見一見,正好定了娃娃親。」
溫玖對這些其實並沒有印象,所以只能靜靜的聽著。
「你父親說你生病了,一個人在二樓的閣樓上面住,阿樞就跑上去找你了。」周漫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溫玖道,「後來他下來跟我說閣樓上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妹妹,問我要是娶老婆的話,能不能就娶你……你這孩子也是的,第一次見面就在他上咬出了那麼大的一個傷疤。」
溫玖聞言一窘。
他記得一些事……就是溫夏給他打扮。
從小除了保姆之外沒有人管他們,但是保姆畢竟只是保姆,對他們的關心也很有限,照顧了一頓三餐,每天洗澡就算是盡到了義務。
溫夏那個時候也小,又是打扮的年紀,就算是再懂事,也忍不住會想玩的。
而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只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角落裡面的溫玖自然而然的就了最好的模特。
那一次他還記得,賀蘭樞見面沒一會兒就要他的子……可能他是好奇心發作,可溫玖卻死死的記得溫夏跟他說過很多次的話:
要是有人要掀開你的子的話,你就狠狠地打他!
本來防備心就很重的溫玖頓時就張大了死死的咬住了賀蘭樞的小,一直到裡面都是才鬆口。
賀蘭樞卻嚴肅著臉,因為疼痛有些抖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塊方巾給他。
「你不要害怕,你只是生病了,等到明天睡醒就會好了。」他的臉上那個時候還帶著矯正視力的眼睛,牙齒上面也有很可笑的牙套,由於了一顆牙齒,說話還有些不清楚,「我賀蘭樞,你要好好的,我改天再來看你。」
那個時候的溫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他呆愣的坐在房間的木地板上,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又像是沒忍住的笑了一下,說道:「說不定,你以後就會是我的合法丈夫,我們還可能會有一個小寶寶呢。」
他並不懂得這話的意思,卻一直都仔仔細細的記得。
溫玖的回憶被周漫再一次拉了回來,只聽道:「後來他就一直這麼跟我說,就連阿紹那次說他想娶你,阿樞都沒有同意,第一次翻了臉。」
周漫笑著從一邊的屜裡面取出了一個保管得很好的相簿。
溫玖也顧不得不舒服了,坐近了一點,看著周漫把相簿攤開放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
「阿樞以前對阿紹都是有求必應的,他因為你的事生氣,我還覺得欣。」周漫著照片上一張張帶著笑容的臉,慨道,「阿樞小的時候也是很笑的。」
他聽出了周漫話裡有話,於是接過了相簿靜靜的看了一眼。
「賀蘭紹以前……做過什麼嗎?」溫玖提起這個名字就忍不住的皺眉。
賀蘭紹這個人,心狹隘,容不下人,而且疑心病很重,又睚眥必報,見不得別人有一丁點兒比他好的地方。
周漫剛才跟他說過,賀蘭樞小的時候對賀蘭紹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他也能夠想到,一個人孤零零長大的賀蘭樞一定很喜歡那個比他要小好幾歲的弟弟,所以事事都會讓著他。
「就在他說他想娶你,阿樞不同意之後。」周漫雙手合十疊在小腹上,面漸漸的冷了下來,「那天阿樞覺得有些疚,讓我跟他一起買了一個蛋糕,想要找阿紹和好。」
溫玖的手了上的相冊,直覺周漫接下來可能會說出一些甚至會有些不可思議的事。
「阿紹的房間在二樓,樓下是花園,種的是一些萬年青。」周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把那裡的萬年青全部砍斷了,大家都以為他是心不好。可那天他卻把阿樞從二樓的窗口推了下去。說在和他玩捉迷藏。」
溫玖臉頓時一白。
那個時候,他們多大?十歲?十二歲?
「我今天和你說這麼多,也是因為一時慨。」周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阿紹自始至終都記得誰是他的生母,我和他總是親近不起來,他恨我才是奪走他父親的兇手。」
「你之前的樣子,我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就好了。」周漫看著溫玖咬著下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阿樞是個聰明的孩子,他一直沒有說,但是不代表不知道。」
言盡於此,也不好再直白的多說什麼,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溫玖看著起離開這裡,低頭的攥著那本相簿,半天都沒有一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