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國氣的作突然一停,他看著溫玖毫不留的開門的作,一瞬間心中湧起了一種強大的恐慌——他憑什麼呢?憑什麼這麼對溫玖呢?
他不是早就已經後悔了嗎?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對溫玖姐弟兩個好好的了嗎?怎麼事又發展到了這麼一步呢?
溫建國雙眼紅,目眥裂的看著地面上的碎片,再也忍不住,大了兩聲之後頹然的倒在了床上。
「走吧。」溫玖一臉疲憊的從病房出來,看著站在外面的嚴郎道,「以後都不用再過來了。」
「我都聽見了。」嚴郎遲疑了兩秒,「其實我覺得……算了,沒事。」
說到底,他還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不能真正的會到溫玖這麼多年有多麼的煎熬,但是他是見過的,溫玖和溫夏兩個人,在一個還沒有他臥室大的房子裡面,服一年到頭也沒有幾件,全都是在路邊撿的釘子在牆上打幾個眼,用乾淨的樹枝掛在上面,權當做是晾的服。
為父親,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過這個樣子……他就已經不配被稱為是一個父親了。
嚴郎還沒有出口的話又嚥回了肚子裡面,剛才的那一點點同心再一次被印在了腦海之中的回憶給擊敗的潰不軍。
他抿著又拐回了病房,權當做是沒有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藉,笑著對閉著眼睛還在氣的溫建國道,「叔叔,我要走了,對了,送您的這個,長壽竹,希您就跟它一樣,活的長長久久的。」
溫建國勉強睜開了眼睛,衝著嚴郎笑了笑。
嚴郎立馬收了笑容,皺著眉又拐出了病房。
溫玖一臉無語,「你又回去幹什麼?」
「……扮了一回影帝。」嚴郎攤手,「希今天晚上那個顆竹子就能死,最好死的脆脆的。」
「行了,趕回去吧。」溫玖笑了笑,「剛才余典讓你買什麼來著?」
嚴郎:「……不買!」
「買了也是被他,不買也是被他。」溫玖聳聳肩,看到了醫院門口已經站在了車邊的大長賀蘭樞,剛才不開心的心思一下子被一掃而空,笑著跑了兩步,回頭對嚴郎笑嘻嘻道,「快去吧,省的回去余典又收拾你!」
余典剛回國的時候,確實是對嚴郎言聽計從了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嚴郎得意的他看著都牙疼,可惜現在……歷史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
嚴郎哭泣著看著溫玖進了車,翻開手機又看了看,半晌磨了磨牙,在輸的地方敲下了幾個字:好的(微笑)
斯文敗類:乖,回來獎勵你好吃的。
……好吃的不也是他買回去的嗎!還用得著他獎勵!
嚴郎心無聲的嘶吼,憤怒的踏著沉重的步子,在寒冷的夜晚裹了上的服,一步一個水印的走向了食品街。
*
「不讓嚴郎一起上來?」賀蘭樞給溫玖繫上了安全帶,了他的服,見沒有水漬才收回了手。
雨天的霧氣和水汽都比較大,穿服的時間長了就不到,但是溫玖不怎麼好,不注意很容易著涼。
溫玖搖了搖頭,眼珠子一轉,「等會,咱們去買個東西。」
賀蘭樞聞言拐了個方向,溫玖湊到了窗邊果然看到了在甜點店裡面買蛋撻的嚴郎,笑的倒在了椅子上,對他充滿了十二萬分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