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祟連忙出手，幫他穩住了形。

江淮沒能跌進他的懷中，而是跌坐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他抬起頭，雪白的臉上散落下來幾綹頭發。

他的頭發不長，趴趴的，有點偏棕。

這樣的發顯得他的臉更加白皙，許多人在看見他的第一面，都以為他是染的頭發，其實是天生的。

陸無祟結，住他的下，作輕挑又克制。

他緩聲道：“小笨蛋。”

江淮：“……”

再就急眼了，謝謝。

*

晚上，在睡覺的時候，江淮破天荒沒側過去睡，而是仰躺著，時不時往陸無祟的方向看一眼，言又止。

陸無祟也沒睡著。

只要是江淮不睡，他就沒辦法把江淮給抱過來，而沒有江淮在懷中，他就睡不著。

所以他其實是在等江淮睡覺。

但是這個小笨蛋可能是了電視劇的刺激——雖說陸無祟也沒搞懂他的是那方面的刺激，不過看樣子確實是了刺激，并且還不小。

所以一直不睡覺。

就在陸無祟快等的不耐煩，準備直接手把他抱過來時，江淮終于說話了。

他問：“你睡著了？”

陸無祟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江淮略微的惱怒，“騙人，你明明沒睡。”

陸無祟：“嗯，騙你的。”

江淮：“……”

被逗久了，他已經快沒脾氣了。

獨自氣了一會兒后，江淮才又開口道：“今天你也看電視了……對吧？”

陸無祟聞言，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江淮接著道：“你知道，那個夫妻之間的義務，是個什麼東西嗎？”

陸無祟：“……”

這次，陸無祟徹底沉默了下去。

江淮見他許久都沒靜，有些好奇地看向陸無祟的方向。

他毫不覺得自己問出口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私.的話。

因為他本就不懂。

可是陸無祟的沉默，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再次問道：“你是不是也不懂啊？那管家會懂嗎？實在不行，等唐叔叔回來，我問問唐叔叔……”

“以后你會明白的。”陸無祟打斷了他。

江淮有些疑，“為什麼以后才能明白？現在不行嗎？”

陸無祟：……因為現在明白了，就要出事了。

其實對于江淮能不能理解之間的這件事，陸無祟并不是特別的著急。

一來江淮的手還沒做，二來，他自認為江淮在他的手心里，哪里也去不了，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和江淮耗。

但……不著急不代表不想。

江淮有些生氣了，他覺得陸無祟在跟他兜圈子，氣鼓鼓道：“不說就不說。”

陸無祟見他不依不饒，一頓：“真想知道？”

江淮也一頓，直覺告訴他，陸無祟的話中有陷阱。

他猶豫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陸無祟道：“今天教你點門版的。”

江淮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什麼……”

沒等他把話說完，陸無祟出胳膊，把他拽到了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

江淮在他的眼神當中，察覺到了一種悉的緒。

——那是陸無祟每次親他之前，眼眸都會比平常多許多的熱度。

是一種迫切、.，以及克制織出來的復雜的。

陸無祟抵住他的頭，與他呼吸織，語氣曖昧。

“還記得我上次怎麼幫的你嗎？”

明明他沒有特指出來哪一次。

可是江淮遲鈍的腦袋，這在一刻福至心靈，竟然理解了他說的是什麼。

陸無祟親了親他的臉，語氣從容不迫，“這次換你來幫我。”

“幫完我就教給你，什麼是夫妻之間的義務。”

*

當天晚上，過了還沒一個小時，江淮就后悔了。

他忍住了搖搖墜的淚，語氣中帶著哭腔，小聲抗議道：“你不要咬我嘛……”

“我覺得我不想知道了。”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陸無祟！我討厭你！”

回答他的，只有陸無祟麻麻的吻，還有迫切的、灑在他的臉上的呼吸。

以及他說討厭陸無祟時，被陸無祟忽然咬在耳朵上的疼痛。

*

第二天，江淮賴床到日上三竿。

其實他今天是有課的，可是他太累了，本不想去上，反倒是陸無祟——一大早就起床去上班了。

直到管家上來敲門，說老師已經到了，江淮才收拾收拾下去。

上課的時候，老師就看見他畫畫的姿勢有點別扭。

不是有一點別扭，是太別扭了。

他的右手好像本使不上力氣。

老師皺眉道：“你的手是傷了嗎？”

對于演奏家也好，畫家也好，一切以手為生的職業人，都會特別惜自己的手。

有些人甚至會給自己的手上巨額保險。

江淮的手雖然還夠不上巨額保險，但說不準未來的某日，他這雙手的價錢就會倍翻漲呢？

老師對于江淮不惜自己手有些生氣。

然而，在他的詢問之下。

——江淮的耳朵，卻奇怪的紅了起來。

他結結，看上去還有點委屈，含淚道：“沒有傷。”

是手酸了，所以今天沒有力氣給他使。

老師看他的樣子，還想再詢問一番，卻在這時，看見了江淮耳朵上的傷痕。

……是一枚新鮮的牙印。

老師明智的把剩下的話給咽了下去。

*

江淮可太委屈了。

他覺得陸無祟這個人太討厭了，討厭到了極致，他馬上就要忍不下去了！

明明說要教給他夫妻之間的義務是什麼東西。

可是把他都欺負完，讓他的手酸的要死之后，都一直沒告訴他夫妻義務究竟是什麼。

但是，讓他再去問一遍的話，他也沒有那個勇氣了。

晚上，江淮下課吃完飯之后，又在床上把自己給裹了蠶蛹。

而陸無祟對于他這種耍小子式的冷戰模式，基本上已經了，知道他會怎麼做。

無非是不說話，裝啞，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陸無祟承認，他這次確實是有些沒控制住。

不過江淮也有冤枉他的地方。

夫妻之間的義務，他明明都教給江淮了，只是沒教徹底。

而且他也幫江淮了，按理說算是兩兩相抵。

怎麼江淮還生氣了呢？

*

陸無祟從江淮的后，發現他這次有了進步，真的把自己給裹得無懈可擊，令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于是他索把江淮和被子一起抱住。

江淮整個人都比他小了一圈，哪怕是裹著被子，也能剛好在他的懷中。

陸無祟湊到他的耳邊，繼續道：“還想不想繼續執行一下義務？”

江淮生氣了，猛地從被子里鉆出來。

他想推開陸無祟，卻被陸無祟反摟住，然后在他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陸無祟對于他留下來的“印記”很滿意。

江淮上哪里都白，耳朵也不例外，他的耳朵長得小巧標志，在害的時候，眼睛會染上淚，耳朵也會變紅。

稍微一咬，就會有印子。

“松開我。”江淮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陸無祟也干脆道：“不松。”

江淮哭無淚，癟了癟。

雖然欺負他很好玩，但是陸無祟也不想他真的氣著了，放了聲音：“覺得我過分了？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江淮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拒絕流。

“不理人了？”陸無祟問，“你要是不理人，我也沒辦法跟你道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