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過幾天咱們一起去看看。”孟氏答應下來。
是個順子,以前都聽梁父的,現在梁父病了,兒子能拿主意愿意聽兒子的。
說完了回門的事,更讓孟氏掛心的是梁康生的子:“康生,你今天出門早沒來得及吃藥,我也不清楚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剛剛才讓巧芹去把藥煎上,等會兒飯后你喝一碗,睡覺之前再喝一次,別忘了。”
梁康生的眸深了一分,他頓了頓才點頭:“我知道了,娘。”
等到飯后,梁多谷把藥去:“爺,這是剛煎好的藥。”
看著白瓷碗中黑漆漆的藥,梁康生沒頭沒腦地問:“多谷,你喜歡不喜歡喝藥?”
“啊?”梁多谷眨了眨眼,撓撓頭不解,“爺,藥是苦的,我怎麼會喜歡喝藥?我上次不小心得了風寒,我哥就說什麼良藥苦口,我全是著鼻子喝下去的。”
想著自家爺是不是不想喝藥了,梁多谷急忙勸道:“不過爺您病了,喝了藥子才能好起來,您別因為覺得藥苦就不喝呀。”
梁康生輕笑一聲,將藥碗端過放在一旁:“我這都喝多年藥了,早就分辨不出來藥是苦還是甜,現在藥還燙,我放涼一點再喝,你沒事就去休息了吧。”
梁多谷沒多想,端著托盤離開。
第20章 看診[求橄欖枝呀~]
曲薏換了服從里間走出,看到梁康生托著下打量著黑漆漆的藥,他奇怪地問:“相公,你怎麼了?”
梁康生將藥碗端起,對著燭慢慢地轉了一圈,意味深長地說:“薏哥兒,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從昨天清醒起我就再沒有喝過藥,你說為什麼我的神倒是比之前更好?”
曲薏一下子沒太明白梁康生的意思,見他這樣容易把藥灑了,三兩步走過去把藥碗拿下,隨口答道:“會不會是系統神仙的緣故?”
【親的宿主,“杜康”隨時在線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猝不及防,系統的聲音同時出現他們兩人耳邊,把曲薏嚇了一跳,手抖一下撒了點藥在桌上。
因為曲薏和梁康生兩人之前總是稱唿“杜康”為系統神仙,“杜康”就加載了這個稱唿在它的數據庫中,所以曲薏再提及系統神仙,喚醒了“杜康”。
梁康生盯著灑在桌面的藥,眼睛咻地一下亮了:“系統神仙,你能不能分析藥?”
先前了解“杜康”時,梁康生得知“杜康”可以分析酒,通過分含量不同進而給酒評定等級,他剛才突然想,那“杜康”是不是可以分析藥。
【據共宿主提供的掃描,分不符合酒要求,“杜康”不能分析哦~】
杜康的回答讓梁康生有一瞬間失,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緒,藥是用多種藥材混合煎的,不像酒大部分是用糯米一種原材料,想來也是,藥比酒復雜。
聽著他們兩的對話,曲薏驚疑不定地看著梁康生:“相公,你這是……”
很顯然,梁康生是在懷疑他喝的藥有問題,曲薏的手腳瞬間變得冰涼,要知道,這藥上輩子梁康生喝了有五、六年,在曲薏嫁梁家之前他就開始喝了,一直到他病逝,幾乎沒斷過。
“嗯。”梁康生的心沉重,在曲薏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多年的默契足以讓他們兩人明白對方的未盡之意。
房間只余下他們兩人的唿吸,曲薏想到上輩子梁康生病痛折磨的苦楚,他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有可能不是因為梁康生病了,而是他喝的藥有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曲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嗓子眼干地說:“你想、想怎麼辦?”
梁康生將已經徹底涼的藥倒在窗外:“先別聲張,明日我去找點藥渣收著,后日我們去縣城找另外的醫館問問。”
第二日,他們夫夫兩配合這功拿到一份藥渣,梁康生用油紙包好藏回房。
梁康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藥都是由小舅舅幫忙去醫館拿,大致算來到現在應該快一年,如果他的藥真有問題,不知道是小舅舅了手腳,還是醫館那邊出了錯。
說實話,梁康生更希是醫館出錯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可能很低……
第三日,梁康生和曲薏在同莊氏一起吃過早飯,梁康生提出午飯不在家吃,他想去縣城的書局看看有沒有新書,再挑幾樣去孟家時帶的禮。
孟氏見梁康生的神頭不錯,猶豫了一下同意了,要不是得留在家照顧梁父,也想跟著一起去,畢竟要選帶去孟家的禮,擔心兒子選不對。
帶上藥渣和銀票,梁康生和曲薏離開梁家。
從梁家酒坊到縣城只用小半個時辰,到了南門梁康生就讓趕車的梁多稻先回去,他們自己在縣城逛逛,下午申時初來接他們就行。
出嫁前曲薏沒什麼機會到縣城,頂多過年過節同爹娘一起到鎮上看看熱鬧,不過上輩子嫁梁家后他到縣城的次數多,對縣城并不陌生。
這會兒的縣城和曲薏記憶中幾年后的縣城沒什麼區別,他心里一直惦記著查藥,沒心思閑逛:“相公,咱們直接找家醫館吧。”
梁康生點頭:“嗯,去城北那家仁心醫館。”
仁心醫館在安縣城也是有名的醫館,因為仁心醫館的老大夫心善,收費低不說還盡量用便宜的藥治病,所以很多窮苦人家排隊去看病。
老大夫不愿意出診,梁家向來更習慣找距離梁家更近、收費更高、看病人的妙手堂。
等梁康生和曲薏到仁心醫館時,醫館外已經排著隊了,好在人不是很多,只有十來個,他們不是急癥沒必要隊,就走過去站在隊尾。
從外面就能看到仁心醫館的老大夫有條不紊地把脈,仔細地詢問每一個病人的病,梁康生稍微有點焦躁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終于等到前面的病人都看完了到他們,老大夫看著梁康生明顯瘦弱的板,示意他別急:“小書生,你坐下讓老夫好好瞧瞧。”
梁康生讓曲薏先不拿出藥渣,坐下請老大夫幫他看診。
老大夫診脈時又讓梁康生出舌苔,他看后皺了皺眉,又好像不太確定,捋了捋胡子,閉目繼續診脈。
第21章 青粟
曲薏抓著藥渣包的手指驟然收,心跳加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大夫,急得不行又不敢出聲詢問,怕打斷了老大夫的思路。
梁康生神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到底怎麼想的,不過老大夫還在給他診脈,已經到了他的脈搏加快。
老大夫松開梁康生的手,詢問:“你是不是一到冷天就手腳冰涼,全乏力,前段時日大病一場,最近幾天才好些?”
梁康生聞言點頭:“正是。”
“小病而已非要藥不離口,我看你們就是閑得慌!”老大夫罵道,“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沒事吃這麼多藥,子可不得越來越虛。”
老大夫覺得梁康生的很奇怪,像是中毒又沒有中毒的種種跡象,說沒中毒吧,脈象又帶著虛弱。
見梁康生和曲薏的穿著打扮都不錯,老大夫才最終得出這樣判斷,藥可不便宜,尋常人家誰會經常吃,梁康生的子這樣或許就是因為所謂的藥毒。
梁康生神溫和地詢問:“老大夫,那您看我以后怎麼治比較好?”
老大夫了把自己的山羊胡,瞪眼道:“你要是愿意聽我的,就把藥停了,從現在起每天飯后都多走走,天氣暖和了可以爬山,要是你們不嫌什麼俗不俗的,還可以跑步也可以學武,總歸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以后就算沒病也離不得藥!”
“我既然來您這里看,自然是愿意聽您的。”梁康生低了聲音對老大夫說,“我這里有一份最近幾日的藥渣,能不能麻煩您老幫我看看?”
一聽說梁康生還帶了藥渣過來,老大夫一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別看仁心醫館平日里大多來的是普通窮苦人家,但他以前在大醫館坐過堂,見識過某些家族部爭權奪勢的手段,他看不慣那些風氣才回到老家自己開一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