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果酒這件事,梁康生突然有了個想法:“我看要不然咱們把對面的小山坡買下來,荒山價格便宜,找人打理一下,以后全都種上果樹,等果子了咱們梁家的釀酒作坊以后一半釀米酒,一半釀果酒。”
曲薏聽著梁康生把酒坊都計劃上了,趕拉住他:“相公,至等我們把果酒釀功了再說吧,萬一釀不出來不是白花錢了嗎?”
“沒事,就算釀不了果酒,種果樹賣水果同樣能掙錢。”梁康生有竹,“我一直在想家里就靠酒坊釀酒不夠穩妥,像今年這樣酒坊出了事,直接影響一整年的收,如果能多一樣掙錢的門路,就不用擔心。”
之前梁康生就考慮過,但是一直沒有想到做什麼合適,梁家人,做很多事都限制,種果樹是一個好辦法,還能和酒坊聯系上。
“這麼一說……”曲薏聽著梁康生的話覺得有道理,梁家上輩子之所以敗落得這麼快,就是因為莊慶澤在酒坊了手腳,梁家酒坊出了問題,梁家自然跟著就不行了。
梁康生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趁著莊慶澤不在,沒有人添折騰,他想盡快把這件事辦妥。
事不宜遲,梁康生對曲薏說:“我現在就去找爹商量這件事,薏哥兒你問問系統神仙釀果酒要準備些什麼,咱們早早地把事定下。”
“嗯。”曲薏明白梁康生著急的原因,自然不會反對,夫夫兩各做各的事。
梁康生找過去的時候,梁父正在書房看賬本,他示意梁康生一起看:“康生,這些是咱們酒坊往年的賬本,你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對酒坊的事心里有數就行。”
“爹,賬本我過兩天看,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梁康生把賬冊放到一旁,“爹,我想要把咱家對面的小山坡買下來?”
“什麼?咱家對面的荒山?你散步去的那個?”梁父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家對面的小山坡就是荒山,買下來做什麼?
“沒錯。”梁康生點頭,“就是我天天都去轉悠的荒山,我覺得可以買。”
梁父沒明白梁康生的意思:“兒子,咱們家買荒山做什麼,那山是無主的,你要上山散步沒人阻止,你去就行了。”
“不是的,我是想要在山上種果樹。”梁康生將他的打算細細說給梁父聽,沒有提釀果酒,只說想給家里另找一個掙錢的門路。
梁父一開始不贊同梁康生的想法,認為兒子在胡鬧,但是聽著梁康生分析酒坊的現狀,漸漸地他開始認真地考慮兒子的意見。
“爹,荒山一畝地只要一兩銀子,咱們可以先只買一部分,大概四五百畝,說不準四百兩就能買下來。”
“山上本就有不也果樹,這些果樹找人稍微打理一下,把雜樹砍掉,另外種一些其他品種,沒幾年果樹就能長,果樹長之后能源源不斷地結果子。”
“爹,咱們家釀酒主要是集中在冬天,春夏秋三季事不多,正好可以用來打理果樹,時間不沖突。”
梁康生越想越覺得種果樹好多多,若是果酒釀了那更好,沒釀就不提這一茬,總歸結果再壞也不可能壞過上輩子。
上輩子梁父過世之后梁家就沒有了主事的人,梁康生又生病,只能由莊慶澤幫忙管著酒坊,酒坊年年虧損。
梁康生后來算過,就算需要用梁家的積蓄填補酒坊的虧空,應該不至于那麼快積蓄就見底,顯然莊慶澤找莊氏多拿了錢。
這一次事不會再那樣了,梁父好好的沒問題,有梁父和系統神仙在,梁家酒坊以后都會正常運作,所以梁康生覺得應該用家里的積蓄做點事,不能再給別人算計的機會。
“我仔細想想,買山頭種果樹,和買地種糧食不一樣,風險更大,兒子,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別沖。”梁父看出來了梁康生對買山一事很期待,所以他沒有一口回絕兒子的提議,而是說大家都再想想。
梁康生點頭:“爹,是應該回去再想想,我回去仔細琢磨一下,買了這麼大的山怎麼利用,你也要好好考慮。”
猶豫了一下,梁康生對梁父多提了一句:“爹,今天這事我就是和您說說,等咱們父子兩商量好了再給娘說,要買山用的銀子數目不小,知道了免不了擔心。”
不是梁康生想防著他娘,主要是他娘對小舅是最不設防的人,萬一在小舅回來之前還沒買下山,這事被小舅知道了或許會有變數。
梁父不明白為什麼兒子不讓自己告訴他娘,或許是想著萬一最后沒有買,大家都白思慮一通?
既然兒子都這樣說了,他想了想不告訴妻子沒什麼,就答應道:“行,我先不給你娘說。”
后面幾天,曲薏在系統的幫助下開始釀果酒,摘下果子洗干凈,去皮去核,加糖加曲,用小陶罐封置于涼。
梁康生則開始統計山上的果樹有哪些,都在什麼位置,為了規劃以后山上怎麼種果樹,他看了好幾本農書,又跑去安縣周邊幾個據說種了不果樹的村子調查,收集了不種果樹的經驗。
種果樹和種莊稼不同,沒經驗的人瞎種可不行,什麼果樹適合種在什麼地勢,什麼時節不同的果樹都是有講究的。
等到梁康生把準備買的那片山規劃完,梁父也在考慮了幾天后做了決定,他主找上梁康生,打算同兒子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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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買山買地
梁父是個有魄力的人,他做了決定之后,很快就把自家的錢財清點了一番。
在不影響今年下半年收糧、酒坊釀酒,留夠了明年一家人正常開支和應急銀子的前提下,家里能夠拿出來一千三百兩銀子。
以前沒有細算的時候,梁父以為家里有一千兩銀子頂天,沒想到實際上有這麼多,除開了接近三百兩還可以用厚厚一摞銀票。
做生意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銀子放在家里不會變多,梁父越想越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家里是時候再添一個其他進項。
手上有這麼多錢,除了買了兒子說的小山坡,梁父琢磨著再買些良田。
買荒山種果樹要好些年才能開始掙錢,良田的話第二年就可以種糧食,比荒山更快有收益。
梁康生聽他爹說完,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買荒山要準備四、五百兩左右,除了買山還要預留銀子打理荒山、購買果苗和雇人長期管理果樹,也就是說咱們打算用七百兩銀子買田?”
“如果是買上等水田,可以買七十畝,其他差一些的田就更不用說了,上百畝,爹,除非某個大地主愿意把田賣出來,否則您就只有零散收購,且不說好不好打理,僅僅買就要費不功夫。”
不過他沒有把話直接說死,又添了一句:“買田的好也多,咱們不用另外雇人,只需要把田佃出去,到了秋天直接收租糧,要是有合適的田咱們可以考慮買。”
梁父點點頭,他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就已經想過了這些,兒子的擔憂他也想過,有應對的辦法:“康生,你知不知道咱們家附近這一片分明是平地,為什麼沒有人耕種嗎?”
“咱家附近?”梁康生想了一下,發現自家附近這一片還真的像爹說的那樣,除了對面有一小山坡,其他地方都平緩的,北邊還有一條小河從平地中間穿過,澆地的水也是有的,整理一番就是很好的耕田。
“這得從你爹我小時候說起,那時候我們這一片出了一位舉人老爺,站在小山坡上,目之所及能看到的田都是舉人老爺家的。”
梁康生聞言好奇地問:“爹,真的全都是舉人的,還是說有人把他們的田掛在了舉人上免稅?”
本朝有規定,只要上有了功名,名下的田產就能免稅,所以一旦某家人出了讀書人,那什麼親戚朋友都會把田掛過去。
“當時我還小,不清楚,應該有一部分是別人掛靠的,一部分是他用手段得來的。我還記得舉人老爺想讓咱們家把酒坊搬走,你爺爺和太爺爺他們不樂意,因為咱家的酒窖不能挪,舉人老爺聯合了當時的知縣大人給咱們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