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娘家確實對梁家多有幫助,但是后來這麼多年相公對弟弟可以說是非常照顧了,對待親弟弟也就能這樣了,他從來不介意自己拿錢補他們。
“相公……”莊氏看著這個十年如一日疼自己的男人,心頭的煩憂被幸福沖淡了,心里滿滿的,好像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慶蓉,我的想法你要不要聽一聽?”梁父環住莊氏,認真地看著。
等莊氏點頭,梁父才說:“其實就咱們家現在的況看,繼續像以前那樣對慶澤他們不是不行,咱們是姐姐和姐夫,照顧弟弟天經地義。”
“只是我看慶澤他好像已經意識到以前那樣不好了,不然他不會突然想說做別的買賣。可能是慶澤他不擅長賣酒吧,這麼多年了賣酒他做得沒有起,上次他出門做的布料買賣好像還不錯,至一個新的路子一開始沒虧錢就算是掙了,可見他是有天分的。”
“現在慶澤還年輕,白手起家打拼一份自己的家業來得及,兩個侄子如今正是長的關鍵時期,慶澤這樣也能給他們做好榜樣。”
梁父不可能繼續花錢養莊慶澤這頭白眼狼,他雖然話里好像給了莊氏選擇,可以讓繼續沒有原則地補弟弟,但是只要莊氏對莊慶澤還有期和責任,就不會那樣做。
第166章 “囍”
果然,莊氏聽梁父的話,眼睛越來越亮,覺得相公說的有道理,現在慶澤才年齡不大,三十出頭,所謂三十而立,自是家立業,如今弟弟家已,早就是時候讓他立業了,不能再煳里煳涂地過日子。
這廂莊氏在梁父和梁康生他們潤細無聲的引導下,終于明白了要對弟弟“”起心腸時,曲薏被梁康生帶著,連房門都沒能進,直接去了偏房泡澡。
泡在溫暖的水中,曲薏心里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因為剛才梁康生說了一句:“薏哥兒,今天累著你了吧,我還有點事要忙,你洗個澡就先睡吧。”
今天是最后忙碌的一天,流水席結束梁康生考中秀才的慶祝就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他說他還要忙。
曲薏以為梁康生是真的還有正事要做,所以他把失落下,收拾心泡澡休息,招待了一天賓客,他雖然不用干活,但是腦子一直沒有輕松,繃著一弦的,也累的。
梁康生當然不是去做正事了,他悄悄回到他和曲薏的房間,把飯前沒有布置完的東西拿出來繼續擺弄。
紅艷艷的“囍”字滿了窗戶,紅的燭臺也擺放好之后點燃,床上鋪的被子、床單、枕頭等等全都換了紅綢,上面繡了鴛鴦戲水、百年好合等等吉祥的圖案和文字。
梁康生好歹是經歷了兩次親的人,怎麼布置喜床他有印象,還往被子里撒洗干凈曬干的花生、紅棗、桂圓、蓮子等等。
把房間布置得比親那天還充滿“囍”氣后,梁康生把他們親那天穿的服找了出來,這套服當初是洗干凈了被梁康生親自收起來的,這會兒正好用上。
梁康生捧著兩套稍微厚重的服往浴室走去,曲薏已經泡著澡舒服得差點睡著了,推門的聲音都沒能把他驚醒。
見屏風后面沒有靜,梁康生問:“薏哥兒,洗完了嗎?”
“相公?”曲薏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木桶里的水溫已經涼了下來,再泡下去容易著涼,他便直接從木桶中站起來,躲在屏風后面水換中,“嗯,洗好了。”
“薏哥兒,我來幫你穿服吧。”梁康生不像往常那般守禮地等在屏風后面,而是拿著裳直接走了過去,偏房角落的燭倒影在他的眸中,像兩個小火把一樣分外明亮。
“啊?”曲薏手忙腳地套上中,雖然之前他和梁康生有過親接,但那都是蓋著被子的,像這樣衫凌地樣子從未有過。
紅了臉,曲薏沒有留意到梁康生手上的服是什麼,往后退了一步,越是慌張越容易出錯,遲遲沒能把服穿好。
梁康生心里也有點張,耳朵尖微紅,他已經把自己的那套放在旁邊,曲薏的這套一一搭在屏風上:“薏哥兒,這服你自己穿不好。”
這時,曲薏才看清楚梁康生所說的服是什麼樣,他的心跳得就像要蹦出膛了一般,手指無意識地纏上了中的系帶,指尖被絞得充發紅,腦子里如同過年放的炮仗一般,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
梁康生把系帶從曲薏的手中解開,再幫他把中整理好,等曲薏傻愣著時一件一件服給他穿上。
這一年多來曲薏長高了不,親那會兒穿著合的裳現在看來有些短還有一點小,手腕和腳脖子都了出來,看著了兩分莊重,多了兩分俏皮。
在準備這個驚喜時,梁康生沒有考慮到服的大小,畢竟男子的心思沒有那麼細膩,他自己的那套服現在穿著也小了。
看著服不太合的曲薏,梁康生了鼻尖,有些不好意思:“薏哥兒,服小了點穿著不舒服,要不還是了吧,就穿著外袍。”
不僅僅服小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們親的時候是一月,天氣寒冷,如今已經到了夏天,穿著三、四層服,曲薏的鼻尖已經開始冒汗了。
神志漸漸回籠,剛才梁康生給他穿服的時候,曲薏覺得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眼睛能看到對方在做什麼,但是腦子什麼都想不到,對四肢百骸和眼耳口鼻都失去了控制。
見梁康生真的打算手把好不容易穿上的服下,曲薏終于能控制自己的手了,把梁康生的手推開,他一點沒覺得穿這套服不舒服,真的!
到了現在他就是再蠢笨也不至于不知道梁康生想做什麼了,看著旁邊小幾上放著的另一套喜服,曲薏開口:“不用,這樣就很好。”
看著曲薏一臉護著服不讓的樣子,梁康生無奈:“行吧,夫郎你先回屋等會兒,為夫馬上就好。”
梁康生說完曲薏就傻乎乎地笑了,他覺得曲薏這樣實在可,了下曲薏的腦袋把他推出偏房。
他自然也是要洗個澡再換上喜服的,今天累了一整天,上的味道混雜,他才舍不得把他們兩的喜服弄臟。
曲薏的腦子這會兒還有些愣愣的,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同手同腳地往房間走去,進房門的時候后知后覺地想到,偏房里就一桶他剛才用過的水,梁康生沒有喊人再送水過去,那他用什麼洗澡?
臉頰瞬間紅,曲薏強迫自己不去想偏房的事,但是他如果能控制自己就不會同手同腳走路了,大概是穿得厚的原因,他上跟著熱了起來。
梁康生在偏房快速洗了個澡回去,就看到自家小夫郎坐在床上,眼神直愣愣地盯著燭臺,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
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曲薏,梁康生發現他不僅服紅、臉紅,連脖子和耳朵都是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估計是等不到他發現自己了。
梁康生開口:“薏哥兒,喜歡嗎?”
曲薏看向梁康生,直愣愣的眼神一下就恢復了神采,角不自覺地揚起,眼里像是盛滿了星星一樣閃閃發,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有多開心:“嗯,喜歡!”
梁康生見狀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他抬腳往屋里去,曲薏突然張了起來,他的子變得僵,不敢抬頭看梁康生。
在這間屋子,這張床上,算上上輩子兩人朝夕相了近七年,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床都悉得不能再悉,可是這一刻曲薏卻張了起來,滿屋子的紅讓他好像真的回到了初嫁那天,心里猶如揣了一只活蹦跳的兔子。
“相公。”有無數的話想說,但張后曲薏只說出來了這一個詞,這個詞好像和平時不一樣了,喊出來燙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自己很鎮定,實際上他抖得幾乎讓人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嗯,我在。”梁康生聽清楚了,他站在床邊,出右手食指把曲薏的下抬起,看著曲薏那惴惴不安又萬分期待的樣子,神態越發和。
對視片刻,梁康生一改平時的溫和,他強勢地將曲薏抱起,埋在曲薏的脖頸間,啞著嗓子說:“久等了,我的小夫郎。”